第28章 “若不愛,她又何必親手碰我?”
- 真千金兼祧兩房,瘋批太子夜夜寵
- 淺窈瀾夕
- 2002字
- 2025-04-09 21:23:01
裴云喝酒,找女人。
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裴闕隨小廝到了廂房,剛推開門,就看到歌女抱著琵琶坐在一旁,怯怯的看向裴闕。
裴云抱著酒瓶,喝得醉醺醺的,見到裴闕來了,挽起長袖招了招手。
“弟弟來了,我就說,我也是這明月樓的半個主人,哪有在自家喝酒還要錢的道理!”
主人?
裴闕奪走裴云的酒壺,不屑之色昭之若然。
前世,他為了報答裴家的恩情,破格提拔裴云。
可裴云是怎么對待他的呢?
裴闕放下酒壺,冷眼瞥了裴云一眼,“母親整日禮佛盼望你康健,可你大病未愈,竟然跑來明月樓喝酒,讓老人家知道,該有多傷心。”
裴闕這話表面上是勸裴云體恤裴母的良苦用心。
可在裴云耳朵里,他好像是在陰陽怪氣。
即使裴云年長他3歲,卻還是像未成年的男娃娃,還需要圍在裴母身邊,受母親的照拂。
他是有病,但他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也有自己的女人了!
裴云抬眸,一眼就看到裴闕臉上的巴掌印。
手印很小,一看就是女人所為。
裴云哼笑一聲,眼尾泛著潮紅。
“這巴掌印,是沈瀲秋打的?”
“看來,她并不喜歡你,也很抗拒你的接觸。”
聞言,裴闕微微瞇眼,坐在裴云身側,大手輕撫著臉頰的紅印。
“若不愛,她又何必親手碰我?”
“兄長未被人真心實意愛過,大概不懂。”
裴闕意味深長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提起酒杯,看著裴云變幻莫測的臉,笑著說:“打是親,罵是愛。”
“奇怪,當年錦堂姑娘對兄長算是掏心掏肺,兄長怎么會沒體會過愛呢?”
“還是說,錦堂為了活命,才選擇跟你。”
裴云臉色難堪,裴闕的話完全就是戳中了裴云的肺管。
他曾以為這天底下,至少還有錦堂是全心全意為了自己。
沒想到,她到底也是為了一己私欲,甚至撒謊懷孕,也要把他帶出裴府。
裴云每日服的中藥都是上等貨,離了裴府,哪里有錢去買藥?
錦堂口口聲聲說愛他,其實根本不顧他的死活,只是希望借著他科舉的東風,為家人翻案。
說來說去,所謂的愛,逃不過一個利字。
裴云臉色一沉,攥著太師椅的手猛地一拍。
發出一聲悶響。
“裴闕!”
“沈瀲秋是我先娶的,你怎么可以奪走我的沖喜娘子,你把我這個兄長置于何地?”
“真要算,當初是沈國公的長子抵賭債,才把沈瀲秋送到我手里,人,早該是我的。”
裴闕好像是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風輕云淡道:“兄長莫要跟我爭辯,她始終不回你的房,已是說明了一切。”
“兄長還是不要刺激弟弟了,萬一我克制不住自己,說出什么傷人的話,你身子弱,我怕你急火攻心,吐血而亡。”
“到時候母親責罰我,我可就太冤了。”
論陰陽怪氣,裴闕是有一套的。
不然前世也不能把幾個試圖彈劾他的前朝重臣氣得七竅流血。
和他們一比,裴云連小蝦米都算不上。
裴云憋著氣,“你別高興得太早,娘已經……”
話音未落,一群官差闖了進來,將裴闕和裴云團團圍住。
“帶走。”
黑玉在暗處已經提起匕首,裴闕朝他搖了搖頭,然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明月樓抓我,你們好歹得有個名分吧?”
為首的官差摸了摸胡須,“殺害朝廷命官的子嗣,這罪,不知道裴將軍覺得夠不夠抓人?”
官差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你,你們抓錯人了,和我沒關系,我是冤枉的。”
裴云緊張的下跪,這是他第一次偷跑出來,沒想到就被冤枉,抓進官府。
“冤不冤枉,到縣太爺眼皮下說,我只管抓人,不管對錯!都帶走!”
裴闕和裴云被抓的消息隨即傳到裴府。
裴母直接癱倒在地,眼淚唰的一下掉下來。
“不可能,阿云怎么會害人,他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啊,老爺,你可要幫幫阿云!”
裴父咬著后槽牙,血液蹭蹭往腦頂上涌。
見裴父不說話,裴母踉蹌起身,“老爺,你也知道阿云身子骨弱,他在地牢那種污穢的地方待不住的,萬一受了傷……”
裴母捂著胸口,一想到阿云要是有什么好歹,她也不活了!
裴母想起春日宴那晚見到滿臉是血的裴闕,頓時想明白了,匍匐在裴父面前。
“老爺,一定是阿闕所為,官府見他們是兄弟,才會失手抓了阿云,我們快快拿錢疏通……”
不等她說完,裴父一耳光甩在她的臉上,氣得鼻孔快要冒煙。
“這話是你能說的嗎!你好歹也是阿闕的母親,怎么能給自己的兒子潑臟水!”
裴父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裴母。
現在不怕查什么殺人案,最怕皇后一派借著案子的由頭查裴闕的身世。
如果他們發現裴闕就是夕顏和皇上的私生子,別說阿云,裴家所有人的腦袋都不保!
裴父來回踱步,動用本就不靈光的腦子,試圖找到一個萬全之策。
沈瀲秋聽聞消息,已是兩個時辰后。
“小姐,難不成是有人發現那晚您和二爺……”
翠蓮欲言又止。
沈瀲秋沉默半晌。
房內燭火搖曳,襯得她蒼白的臉。
“如果真的被人發現,我不可能安然無恙坐在這里。”
那晚,沈瀲秋也是加害者之一。
翠蓮擺正桌上的金瘡藥,“哎喲,二爺的胸口還有傷呢,本來就發炎了,地牢蚊蟲多,條件不好,二爺的傷口怕是又要加重。”
沈瀲秋咬緊唇。
剛要出房門,就被戀春堵在門口。
“主母叫你。”
裴母端坐在主廳正位,縱使心急如焚,可還是保持著當家主母的威嚴。
沈瀲秋捏著金瘡藥緩緩走了進來。
“主母,您喚我何事?”
裴母懨懨揮揮手,示意沈瀲秋坐到她的旁邊。
“瀲秋,我要你替阿云作證,作證那晚你們兩人呆在一起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