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故人”相見
- 炮灰女配被迫換親,瘋批權臣強寵
- 阿棉不是棉
- 2091字
- 2025-04-07 22:13:01
孟時惜善解人意道,“山路泥多,我怕臟了岑大人這身白凈的衣裳。”
“無妨,我不介意。”岑昂禹微微勾唇。
見岑昂禹態度堅定,孟時惜只好笑著同意。
一路上,岑昂禹靜靜地品茶,孟時惜假裝被車外的風景吸引。
“孟時惜!”
馬車突然停下,孟時惜聞聲打開車門。
孟菀君看到岑昂禹也在馬車上,心臟驟然刺痛。
前世岑昂禹不是不愿意成親嗎?他對新婦應該冷落漠視才對,為何陪新婦出門?
孟時惜將孟菀君眸子間掠過的受傷看在眼里。
“妹妹,方才是你叫我?有何事?”
孟菀君眨下不可訴說的憋屈,自鳴得意挽上張均景的胳膊。
張均景注意力在孟時惜身上,等他想阻止孟菀君的舉動時已經晚了。
垂眼瞧胳膊上的手,眉頭蹙起,胳膊抗拒地動了一下,隨后想起他和孟菀君的婚事,目光再次回到孟時惜身上。
孟時惜選擇性忽視張均景欲言又止的樣子,帶有一絲厭惡看向孟菀君。
“有話快說。”
孟菀君詫異孟時惜見她與張均景如此親近卻不生氣難過,頓時感覺她的舉動了無生趣。
“姐姐,祖母明日就要斬首,你就不能求求姐夫救祖母?”
孟時惜瞧一眼岑昂禹。
“要論本事大,還是妹妹的外祖家本事大,妹妹何必裝糊涂?你想救祖母,求你外祖父啊,他都將你娘救出來了,你舍近求遠倒叫你姐夫笑話。”
孟菀君見岑昂禹不茍言笑,臉蛋羞怒成紅。
“姐姐,你說這話折煞我了,外祖父若是有辦法,我何苦來求你和姐夫幫忙。”
孟時惜環視路過停下吃瓜的行人,陡然輕笑。
“你當真想救祖母?”
“是啊。”孟菀君用力點頭,以表決心。
“好,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姐姐請說。”
孟時惜不緊不慢道,“讓你娘去認罪,這樣祖母就能出來了,你不用再為此發愁,而且你娘還能獲得孝順婆母的好名聲呢。”
“你故意耍我!”孟菀君氣得忘記身邊的張均景。
孟時惜好心提醒,“妹妹注意言辭形象,張公子在這兒呢。”
孟菀君立馬收起張牙舞爪的嘴臉,尷尬地對張均景擠出笑臉。
“清琴,繼續趕路吧,阿娘還等著我去看她,妹妹,就此別過。”
孟時惜朝著張均景微笑點頭,伸手關上車門。
清琴扭了扭握韁繩的手腕,“二小姐,請往邊上站,馬車不長眼,小心撞到您。”
孟菀君咬牙切齒移開腳步。
張均景怔怔地望馬車的背影。
孟時惜如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對他的柔情都沒了,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陌生人。
“均景哥哥,你別怪姐姐無情無義,她自從嫁給岑昂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岑家能給姐姐想要的一切,姐姐不用再像從前一樣裝乖。”
孟菀君含羞帶怯牽張均景的手。
張均景不悅地甩開孟菀君,“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這出好戲?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確實很生氣。”
他甩袖要走,孟菀君扯住張均景衣袖,滿臉焦急解釋。
“均景哥哥,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擔心祖母,真心求姐姐和姐夫幫忙,可姐姐對我芥蒂深,一定不愿與我說一個字,有你在身邊,姐姐看在你的臉面上,定會與我多說幾句話。”
張均景眼含不忿,“你當我傻嗎?你家那些事在都京傳得沸沸揚揚,我怎會不知?你祖母罪有應得!為何要為她求情?你明擺著在為難時惜。”
孟菀君眼眶微紅,“均景哥哥,你心疼孟時惜?”
她強忍眼淚,“孟時惜已經成親了,她是岑昂禹的妻子!用不著你憐惜。”
“住口!我和時惜清清白白,當初要不是你橫叉一腳,變著法慫恿我娘答應換親,她豈會陰差陽錯嫁給岑昂禹?”
“原來均景哥哥心里一直在怨我,我若知道均景哥哥心系姐姐,鐵定會勸姐姐不要嫁給岑昂禹,姐姐沒見過都京的繁華,被岑昂禹的家世迷了眼也是情理之中。”
孟菀君一臉憔悴晃了晃身子,好似深受打擊。
“我這就去告訴姐姐你對她的心意,勸她和離,重新改嫁你。”
孟菀君拎起衣裙跑幾步,沒聽到張均景喚她回來,她恨得牙癢癢。
她要讓孟時惜身敗名裂!
*
孟時惜祭拜完生母,看向不打算自行回府的岑昂禹。
“岑大人,您公事多,是不是該回府了?”
“你不回去?要去哪?”
岑昂禹眼眸細微動了動。
“夫人該不會想撇下我,獨自去別院看你那護衛吧?”
孟時惜大方承認,“慎之受了重傷,我去看望他有何不妥?岑大人前不久對他拔刀相向,我覺得你還是別跟我去為好,省得面對他時尷尬。”
“慎之?他的表字?”岑昂禹神情隱晦變銳利,“他恢復記憶了?”
“他不記得自己叫什么,所以我幫他取了名。”
“你幫他取名?嗤……”
“你譏笑什么?”孟時惜不滿瞪眼。
“我是他主子,主子給護衛賜名不是常見的事嗎?你不也給那些丫鬟賜名嗎?春暖夏水,秋雨冬梅,別有一番趣味。”
岑昂禹嘴角微彎,“你吃味?”
“笑話!我吃什么味?”孟時惜扭過身靠近車窗,驀然看到孟菀君的身影。
孟菀君跟蹤她做什么?
孟時惜回眸望岑昂禹,察覺岑昂禹早已發現孟菀君。
“岑大人,我們的親事都是因為妹妹割愛,你沒什么話與她說嗎?”
岑昂禹呡一口茶,“你想我對她說什么?感謝她促成這段姻緣?”或是痛罵孟菀君帶舊情人見孟時惜?
孟時惜無言以對片刻,看岑昂禹沒有離開的意思。
“清琴,去南郊別院。”
*
韓達慎躺在床榻上,鼻尖縈繞藥味。
“阿竹,小姐來了嗎?”
“我說慎之啊,你都問我好幾遍了。”
阿竹無奈收起藥瓶,“小姐興許有事,她既然同意你做她的護衛,不會忘記你的。”
韓達慎低頭看剛上藥的傷口。
“我就是擔心小姐的夫君欺負她。”
韓達慎已經從阿竹嘴里知道孟時惜和岑昂禹的身份,越發憂心孟時惜的安危。
“阿竹你煮的藥呢?快端給我喝。”他要盡快養好身體,這樣他就能時刻保護孟時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