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彬和劉瀟灑此刻已經喝了一瓶白酒,可仔細瞧這兩人跟沒喝一樣,不愧“酒仙”。面不紅心不跳,清醒得意外。不經意間劉瀟灑問到:
“對了!顏彬你還記得咱們高中那會嗎?”
顏彬:“記得!一輩子都記得!”說這話的時候同時還指著大腦,意思是永遠都不會忘記。
劉瀟灑:“對了!你有見過五班那班花嗎?說實話,好多年沒見,還真想見見她?!?
顏彬:“五班班花?怎么啦?難忘你的初戀?不好意思!我也很久沒見過,甭說班花,就是狗尾巴花我也很久沒見過了。不過以我現在這如饑似渴的年紀與困惑的心態,甭管什么花我看到,一個字:采!”說完顏彬一陣鬼笑。
劉瀟灑:“喲呵!行?。⌒值艿呐四阋哺业胗??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如饑似渴,你干嘛了你?不是我說你,你自身條件又不差,人品,外藐差哪樣?連個女人甚至女朋友都沒有,你呀!老天都后悔給你這張臉!你還想當和尚不成?說你想當和尚吧,你又給說一句猛話:什么花都采!哈哈哈!我只能理解為你現在因為不順心想當和尚但又想干不是和尚干的事兒!哈哈!”
顏彬:“開個玩笑嘛大哥!你還那壺不開提那壺!不夠意思!不過說實話,我和高中那會心智,性格什么的沒多大變化,什么都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我條件好?什么社會了?帥能當飯吃?那能當飯吃我想現在最流行的職業應該就是——整容行業了。我家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哎!我是想找個女朋友啥的,沒緣分,自卑??!何況我現在的一窮二白的現實也不想害了愿意跟我的好女孩。單純的找個女人倒很簡單,但沒必要,我懶得和她們演戲?!?
顏彬無意提及了一向不好的家境,其實劉瀟灑對龍邑仇的家境比誰都清楚。畢竟高中那會兩人有事無事閑聊之中或多或少都有所聊到。所以劉瀟灑從高中那會就知道顏彬是在單親家庭長大。但更深的原因也不太清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永遠掩蓋的隱私??傊?!劉瀟灑才看出顏彬在這樣的大壞境下那讓他敬佩的性格:堅韌,仗義,直率。但也看出顏彬如今生活確實有蠻多壓力。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防礙劉瀟灑與顏彬可以一輩子當好兄弟。此刻劉瀟灑心理萌發了一個想用一己之力改變好兄弟——顏彬的什么,不說能改變他的命運;起碼能讓顏彬能過得順心的想法。但考慮但此時兩人從剛才一瓶白酒變成喝了二瓶多,現在說難免有點突兀有點不鄭重,所以他沒有選折在這里說出來,但這個想法深深的放在心窩子里。
劉瀟灑:“行了兄弟!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沒有想取笑你嫌棄你的意思,不管你怎么樣哪怕一無所有!我反正這輩子劉瀟灑永遠把你當親兄弟,有困難你說聲我兩肋插刀!你也別想太多,你我從來沒有什么輸過誰!人生路還長!溫柔的妻子;愛的孩子這一切一切都會有的?!?
顏彬聽到這話差點沒感動的哭出來,他是個很感性的人,但也是個好面子,善解人意的人。雖然聽到劉瀟灑說自己有困難他永遠會幫自己的話,可畢竟人家有人家的難處。自己不就是只為能讓自己能活著的那一口飯而已,上哪兒都能解決這個簡單的問題,要真的要他幫忙,他那脾氣一定會把自己拉到他公司和他平起平坐還白養起。這樣反倒害了自己,也害了他。想到這里顏彬微笑的回答到:
“瀟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幾不枉我們兄弟一場。如今我想自己去慢慢適應社會,靠自己的能力活著?!?
其實顏彬不這么說劉瀟灑都知道龍邑仇不會輕易接受他的幫助以前一樣現在亦如此。所以先前那個改變一個人甚至很多人命運的想法他因為這個因素才沒說(酒喝多是另一個原因)。于是他也微笑的拍著顏彬的肩膀回應到:
“行!行!兄弟我能理解。你的話我記下了!那你別硬撐自己,我支持你!對了那你現在干什么工作?”
問到工作顏彬因為先前滑稽的幾段打工歷史顯得很難為情,尷尬的回答到:“哎老實說吧!也不怕你笑話,我剛來見你前幾個小時我才又失業——一份在小區搞綠化的工作?!?
劉瀟灑聽到顏彬說失業,那份強烈的想幫顏彬的想法又一次涌上心頭,甚至比前一次更強烈。因為他真的把顏彬當作親兄弟一般。說到劉瀟灑這人,可能別人眼中他就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但只有顏彬才知道劉瀟灑的最真實的秉性那就是和自己一樣仗義,直率不耍小聰明。如今劉瀟灑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主要是為明星服務,但知名度不高所以旗下的明星人數以及名氣也不是很大。這公司其實是他自己想的路子,但錢是他老爸出的。他老爸是先渝市里最近幾年才成長起來的房地產商人,業績也越做越大。但顏彬并不知道,只知道劉瀟灑說過是個做小生意的。對!他爸以前是做點倒手的買賣,可人家有關系,又會做人!現在可是這個城市里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商,所以劉瀟灑習慣問了下哪個小區?
顏彬:“這不怪人家小區!是我什么都不會,綠化沒搞好不說還差點把人家老總給綠化了。我記得叫什么“瀟遠仙居”來著。算了不提了!”
劉瀟灑聽完顏彬的回答笑得差點沒“斷氣”,說到:
“哈哈哈!瀟遠仙居?這可讓我說什么好呢?笑死我了!難不成你我還遇到大水沖了龍王廟的事情,自己人不認識自己人了?!?
顏彬一個勁納悶起來,這勁頭也差點把大腦里的腦細胞全殺死的程度??粗鴦t灑越是不停的笑他心里越發毛。急忙問到:“大哥!你喝多還是藥吃錯了?怎么一個勁的笑個不停?我有講笑話嗎?我說的是事實啊,這并不幽默???”
劉瀟灑趕快平復了下情緒可想發笑還是不能忍住依然笑著回答到:“兄弟!你容我幾分鐘!讓我笑爽一點好久沒這么開心的笑過了!哈哈哈!你知道我為什么笑嗎?”
顏彬:“我哪知道?我還納悶呢!哎!少來啦!快說!”
劉瀟灑笑到夸張的講幾乎要虛脫的感覺,不情愿的回答到:“那個什么瀟遠仙居其實是我爸搞的一個項目,你跑哪兒當綠化工還差點把我老爸給綠化了你說我能不笑翻嘛?”
顏彬迫切的問到:“什么?瀟遠仙居是你爸搞的?記得你說你爸只是個做小生意的,怎么幾年就成這么大房地產的老板?”
劉瀟灑:“兄弟!看來你真的落伍了!你也說幾年對吧?幾年前什么樣幾年后什么樣誰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你有心你也可以。那個小區的名字還是我家三口的名字組合成的,我爸叫劉遠山;我媽叫龔仙利;我叫劉瀟灑各取一個字不就是——瀟遠仙居嗎?”
顏彬:“是呀!你這么一說我真的有點覺得我真的和現實社會有點脫節了,有點坐井觀天的感覺,該不會我有“返祖”現象了吧?我也沒發現我身體有什么不正常的變化毛發也沒多余的啊?我就說嘛!那小區老總總覺得面熟,但和我以前見過幾次的你爸還真有質的變化。那架勢,派頭我完全沒認出了。要早知道是你爸,我應該提你的名字我就不用失業了嗎?哈哈哈!有眼無珠啊!”
劉瀟灑:“喲!喲!繼續得不得不!你這么說也不知道是夸我爸還是損我爸?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冤屈,有快快道來,小爺我回去給你做主!”
顏彬:“沒有啦!說了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因為你爸?!?
劉瀟灑:“那你還想干這個工作嗎?或者你需要什么職位?我回去一句話的事兒。”
顏彬:“又來了不是?原來你有“返祖”跡象啊。我說了我現在不需要你幫助我什么,你還說這個,再說我回家睡覺了?!?
劉瀟灑:“好!好!不說不說!敗你啦有志氣的兄弟!不說這些事兒說說其他的。來吃菜!喝酒!對了你說我就這么服你這么怕你呢?”
顏彬:“什么怕不怕的?什么服不服的?兄弟真的不用這么講!你不嫌棄我這個沒本事一無所有的窮人我就得燒高香了。(沒有錢買高香就是賣血也得買只高香來好好虔誠的拜拜菩薩和上蒼。)真的不用這么說,咱倆是兄弟就不講客套話,能真誠相待我此生無撼了。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劉瀟灑:“看你說的!好為了你說的誓言,來走一個!哎!其實吧,對你我就是佩服,充滿了崇敬。所以這輩子我認定你了,等等可別想歪!我性取向很正常,不要被我這么說給嚇到了哈哈哈!我是認定你這個兄弟!”
顏彬:“我有說你性取向不正常嗎?知道你是純爺們,不過你也不用讓人家來老說這個吧?”
劉瀟灑:“真不幽默!我這是教你要學著幽默點,起碼人生會多點樂觀,少很多不開心。還有越幽默越招女人喜歡。否折沒有女人愿意和你做情侶更別說結婚了?!?
顏彬:“危言聳聽!豈人憂天!有這么嚴重?就因為不幽默,就得剝奪了我一個公民在戀愛,婚姻上的權利?小題大做!妄自菲??!”
劉瀟灑:“得!算我沒說成了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年輕人!有機會你會體會到的。噢對對!你還記不記得得高中那會兒,為了幫我爭女朋友而打架的事情不?”
顏彬:“你還好意思說?你看!我手臂上還有傷疤。都是為了幫你爭女朋友。別說!那會兒真是人來瘋!說起打架總感覺有萬丈豪情似的,還真覺得“一將功成萬骨枯”。總有用不完的勁,也不知道國際拳擊協會會不會來調查我們是否在打架的時候服用了興奮濟?”
劉瀟灑:“什么跟什么呀?扯太遠了!打個架就是為了爭口氣,心里憋屈而已,哪兒來什么興奮濟啊?大哥你以為你在拳王爭霸賽嗎?”
顏彬:“嘿嘿!剛才是誰說要有幽默感來著?不會是你吧我的大哥哥?”
劉瀟灑:“哈哈!我是有點武斷了那啥不錯,我悔過不成嗎?”
顏彬:“也被將軍了吧?不過說起打架真的好難忘。記得那次最揚名的就是我們六個打三十個。好家伙一群人過來說找你談談關于你女朋友喜歡他的事情,當時我一聽就來氣!靠!我兄弟和女朋友的事兒關你屁事兒,你在這兒有什么資格人模狗樣的叫嚷這叫嚷那的?所以由著自己愛打抱不平的性子鉆緊拳頭就給那三十個人的頭兒毫不客氣就是一陣亂拳,這下可亂作一團了。說實話當時六個人對三十個人這實力上的差距簡直就是解放戰爭里共和國的實力對比,也怪那會正好是禮拜六很多同學和朋友都回家了就我們六個在,沒辦法實力不及也得上啊,畢竟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兒,哪怕最后很吃虧也得上,也得敢于亮劍!結果我們福星高照!幾個和我們交情不錯的老師跑過來幫忙(為什么老師會來幫忙?只因為那三十個人是其他高中的學生以及他們糾集的一些個所謂的社會小混混,就沖這些個小混混老師才來的)不然你我六個當時的結局很可能是唱京劇了。”
劉瀟灑:“為什么唱京劇?”
顏彬:“三十個打六個!那可憐的六個最后不得被打得滿臉青一塊,紫一塊?難道不鼻青臉腫?連妝都不用怎么化了就有京劇里的行當,什么武生啊,黑臉,花臉什么的那不就可以唱一臺京劇了不是?”
劉瀟灑:“你可真會聯想!不過倒也有幾分幽默在其中,有前途有前途!你別說那會真的蠻危險,好在有體育老師們的幫助,那三十個孬種跑了只剩一半,被我們生擒一半,挨個跪在我們面前,任我們像打沙包一樣的挨個教育,那個爽??!最后還被我們送到派出所,在這以后沒人敢來找我們麻煩,我們也就在學校出了名哈哈哈!也因此有了眾多女粉絲,想起都爽?。 ?
顏彬:“美死了吧你?”
劉瀟灑:“干嗎不美呢?反正這些屢想屢爽。對了對了!還有一次!你記得不記得?應該是晚自習下課都快晚上十點鐘了,突然我們倆聽說我們有個私交甚好的老師被人無辜的打了。當時也氣得吐血,還非把自己當國際維和警察一樣去管這件事情。到宿舍熄燈的時候,我們倆還帶著幾個好朋友翻出宿舍的圍墻,招來幾輛摩托,兩人一輛的風風火火的去幫老師討公道。結果人家老師查點沒被我們氣回唐朝。畢竟老師干的是受業解惑,為人師表。怎么可能要我們幾個學生來解決他的事情?想起當時那憤青勁都好笑?!?
顏彬:“當然記得!別說那時感覺就是舒坦,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好玩,如同電影一樣?!?
劉瀟灑:“是呀!可如今那個激情而沖動的年紀已過,雖談不上七老八十,畢竟也是二十有幾的人,要做的事情很多,也沒人來搶女朋友,即使有我也不用親自動手用武力跟人搶,我一句話就有人幫我搞定!”
顏彬:“對了!說到女朋友。你剛問我見沒見到以前五班的班花來著,你現在有女朋友沒?我的準大嫂在哪?”
劉瀟灑:“那班花只是隨便一說而已,沒緣分??!哎!現在女朋友沒有但追我的女人倒是多得讓人厭煩?!?
顏彬:“什么情況?很多女人追你?”
劉瀟灑:“什么女人追我?是追我的錢而已。我認為可以做女朋友甚至結婚的女人沒有一個追我,追我的女人反倒是夜總會小姐。奶奶的!顏彬!你說我看起來就是個銅臭寫在臉上的人嗎?”
顏彬:“這我倒沒看出來,不過我看到另外幾個字:我拽我怕誰!哈哈哈!”
劉瀟灑:“去你的!我就說也沒有寫銅臭二字,也時常照鏡子也沒發現有啊?發現的還不是諸如陽光,帥氣什么的。搞不懂女人?!?
顏彬:“你是在夸你自己吧?這樣吧!看你這么為難,你嫌追你的女人太多,你饒幾個給我。我可清閑著呢。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劉瀟灑:“得了吧就你?誰不知道你是個說得比做的好聽的家伙,你敢嗎?你不是不想和這類女人打交道嗎?真叫你去做這檔子事兒呀,你呀比那F1賽車跑得慢不了多少,你慫!算了!”劉瀟灑說這話有明顯的帶有激將法的味道。
顏彬:“我什么時候你見我慫過?不就幾個風塵女人而已?不就是頭發比我長點,臉皮比我厚點,其他能有什么?難不成風塵女人還有獨門秘籍——吞活人?不就是喝酒聊天誰怕誰?她們都不怕我還怕?”
顏彬說這翻話顯然反映出他與他年齡相仿的稚嫩,對人情世故的知之甚少??赡芘c家庭教育有關系,劉瀟灑的激將法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不過劉瀟灑談到夜總會女人,沒有什么惡意,只是單純的想找點樂子來讓顏彬高興高興,也讓他在感情方面增加點自信,他實在看不下去顏彬如今身陷平庸都還不自拔的生活狀態。夜總會他倒是老去,老油子一個,這行對他來說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