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賞賜,反了
- 劉辯:從把袁家滿門抄斬開始
- 五花肉肉肉肉肉
- 2102字
- 2025-04-01 16:00:00
“好一個虎賁精銳?!?
北宮門外的校場,一千五百整編的虎賁慨然列陣。
甲士們內穿赤色戎服,外罩黑色札甲,肩披虎紋綬帶,面色嚴肅。
隊列中,手持長戟和環首刀的近戰甲士位居前營;腰佩箭囊,身披皮甲的箭手位居中營。
左右兩翼還分別有兩隊騎卒控弦而立。
隨著三通鼓響,只見有弓弩手齊齊出陣,以三段擊戰術輪番仰射。
隨后兩翼騎兵見旗號而動,以楔形陣向前突擊,馬蹄踏起煙塵。
最后,便是中軍甲士聞鼓聲和號旗,變陣前移。
環首刀刀身反曲,刃口在日光下泛起冷芒。
長戟矛頭上所系紅纓,亦在隨風飄動。
雖然氣勢還談不上有多強,但已然能讓人感覺出來,有那么一點強軍的雛形和影子了。
畢竟這種能看對旗號,準確變陣的隊伍,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只合格的軍隊了。
“段卿家不愧是將門之后。將虎賁交到卿家手里,朕安心吶?!?
站在木質高臺之上,劉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心生感慨。
之前虎賁什么樣子,他是知道的。
段煨擔任這虎賁中郎將,不過數日時間,便能讓這虎賁煥然一新。
即便是有那30多名,段煨原來的下屬幫襯,也足以見得段煨此人的治軍能力不凡。
“陛下厚恩,臣百死難報萬一。”段煨肅然道。
其他人或許還不了解,但對于他這種當局者,反倒更清楚劉辯在其中所付出的代價之大。
雖然在他呈上人冊名單的時候,當天傍晚,自己所推舉的人,就帶好行裝來自己的營中報道了。
可但凡是個人都知道,能讓董卓如此痛痛快快的放人,這背后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尤其是董卓的性格,別人不知,他還能不知道嗎?
那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不給董卓足夠的甜頭,讓他這么痛痛快快地放人?
想都別想。
好在他段家在洛陽中,還算是有那么一點能量。
稍加一打聽,便得知朝廷已經準了董卓調兵的調令。
不僅將并州郡兵和吳張二人的軍隊全部編入董卓麾下,還將原本應該統領并州兵的呂布,給從名單上拿了出去。
要知道,呂布是什么人呢?
那可是陛下親封的后將軍。
是5000并州兵的實際掌控者。
即便是正常出征,那也是由前將軍董卓,和后將軍呂布,共同領兵。
最多在兩人當中分個主次出來。
可是如今,皇帝把應該統領并州兵的呂布,從名單上拿了出去,這又意味著什么?
這就相當于,皇帝把原本能間接控制的5000并州兵,拱手送給了董卓。
那可是整整5000精銳邊軍啊。
換句話說,皇帝用自己手中的5000精銳邊軍,換了自己所推舉的這30個人。
就算是這其中,可能還有皇帝其他的考量,但對于自己來講,這是何等的信任?
又是何等的恩寵?
當天夜里,段煨一整晚都沒睡著覺。
這是他段家這么多年以來,從未得到過的圣眷。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練兵也格外賣力。
今日特地請皇帝親臨檢閱,一方面是為了表一表自己的忠心。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變相的告訴皇帝,自己絕不會辱沒他的信任。
“段愛卿練兵有功,這些麾下將士亦有功勞,理應有所賞賜?!?
劉辯淡淡地道:“段愛卿覺得,朕應該賞些什么好?”
“回陛下,為陛下分憂盡職是臣的職責,不敢再要求陛下賞賜?!倍戊忻C然道:“至于這些虎賁們,都是皇帝的親隨,當由皇帝圣裁?!?
劉辯明白段煨的意思。
上一任虎賁中郎將是袁家的袁術。
雖然如今的袁家已被打成了叛逆之身,但難保不會之前在這些虎賁中,還殘留著影響力。
之前對這些虎賁們沒什么動作,一方面是劉辯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顧上。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劉辯沒打算再用這些人。
畢竟就這洛陽募兵所得來的兵源,戰斗力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尤其是那北軍五校,現在都變成什么樣子了?
可如今有了段煨幫自己練兵整軍,那一切就有了變化。
這些原本已經被掃進垃圾堆里的虎賁們,也就是時候可以看著拿出來了。
而既然如今要重新啟用這些虎賁,那就必然要先將這些虎賁們的心收過來。
落到實處的賞賜,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步。
畫大餅沒意義。
也沒用。
“既然如此,朕記得前幾日抄沒袁家和十常侍的時候,正好抄得了一批良田。”
“都是在洛陽周邊的好田產,朕便做主賜予這些好將士了?!?
劉辯隨意道:“段愛卿回去之后,便統計一下,每人賜田10畝,并免除其家20年賦稅和徭役?!?
“若是其家中無人耕作,準其離開軍營,段愛卿適時再募新兵即可?!?
“至于段卿家,朕從不苛待手下有功之臣,便賜田20畝,賞千金吧?!?
袁家雖然絕大多數的家產都在汝南,但好歹是在洛陽扎根了這么久而屹立不倒的世家大族。
光是袁家一家的田產,在洛陽周邊,就抄出了近3萬畝之多。
再加上十常侍所查抄出來的田產,合計已經多達5萬余畝。
給這區區1500余虎賁賜田,還是綽綽有余的。
何況那些田就算是自己不用,后面也定然會被其他士族們想辦法,弄到自己手里去。
與其如此,不如讓這些田有個好去處。
段煨聽得這話,也不由得佩服小皇帝的大手筆。
要說籠絡人心,確實沒有什么比賜田,更能籠絡人心的手段了。
“皇恩浩蕩,臣替麾下將士們謝陛下賞!”
段煨并不拖延,當下就吩咐手下將校,將劉辯剛剛說的話傳給三軍。
隨后便是一陣山呼萬歲的聲音,響徹整個校場。
畢竟這家里有了田,和沒有田,那可是天差地別的。
更遑論還有免除20年的賦稅和徭役。
瞧著那一個個從心底里表現出來的興奮,讓劉辯很是享受。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陛下……”
“嗯……嗯?”
本以為是段煨還有什么話要說,但回頭才發現,叫自己的并不是段煨,而是另一邊的福祿。
而且臉色不大好看。
“怎么了?”
“回陛下……”福祿低著頭道:“尚書臺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袁家在汝南,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