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私塾之戰
- 嬌嬌嫡女太撩人,權臣榻上夜夜哄
- 別酒醬
- 5535字
- 2025-03-28 13:03:03
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光斑。
“阿陽!阿陽醒醒!我們得去私塾了!”
三哥程忠叔洪亮的聲音在這不大的房間里不斷回蕩,墻壁仿佛都被震得微微發顫,直往阿陽的耳朵里鉆,震得她耳內嗡嗡作響。
“嗯...”
阿陽在睡夢中被這聲音驚擾,腦袋昏昏沉沉怎么也掙扎不出來,嘴巴無意識地嘟囔了幾句,隨后翻了個身將腦袋往被子里又埋了埋,試圖躲開這惱人的呼喊繼續與周公相會。
“你再不起,我可不等你了,和幾個哥哥先走了!”
三哥程忠叔的呼喊愈發急切像重錘敲打著她的意識。
“啊。”
雙手在被子里胡亂揮舞了幾下,阿陽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啊!”
一睜眼就瞧見一張臉猛地在眼前放大,瞪大的雙眼突如其來的撞入眼里,嚇得阿陽渾身猛地一顫身體本能地往后縮,動作太過劇烈險些從床上摔下去,慌亂中她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被子。
“阿陽,你發什么傻呢?!”
三哥程忠叔見阿陽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把她從床上拎起來。
“醒醒!”
他生氣地掐住阿陽的臉,阿陽的臉頰被掐得微微變形。
“你再這樣,我可不等你了。”
阿陽吃痛揉了揉被掐的臉,努力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視線變得清晰。她腦袋還昏昏沉沉,湊近想要確認眼前的人。
“砰!”
兩人的腦袋毫無防備地猛地撞到一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在這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哎呦!”
阿陽和三哥程忠叔同時叫出聲來。
阿陽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下,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她頭頂瘋狂嗡嗡亂飛,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三哥程忠叔抱著頭,身體失去平衡從床邊滾落到地上,“撲通”一聲,摔得結結實實。
“哎呦!”
他躺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和委屈,嘴里嗷嗷地慘叫著:“阿陽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阿陽顧不得揉自己撞疼的腦袋,見三哥摔倒急忙爬到床邊:“三哥?你沒事吧?”
三哥程忠叔從地上爬起來瞪了阿陽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嘴里嘟囔著:“呸呸呸!你還好意思說,剛剛差點被你撞死!”
邊說邊沒好氣地用力拍了拍衣擺,試圖把沾在上面的灰塵拍干凈。
“你別再磨蹭了!”
他伸手從衣架上拽下阿陽的衣服,手臂掄了個半圓一通扔到阿陽臉上。
“別的哥哥可都走了,你要再磨蹭一會你我就要挨打了!”
衣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準確地蓋在阿陽臉上。
“我可聽說這個先生打人手心可痛了。”
阿陽一聽,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頓時慌了神。
“等等我嘛!”
她手忙腳亂地從臉上拿下衣服,雙手胡亂套上衣服,今天可是第一天正式見夫子,自己才不要在徐瑯玕面前丟人!
想到徐瑯玕那副總是帶著幾分高傲的模樣,要是自己遲到被懲罰,肯定又要被他嘲笑了。阿陽心里一緊,手上的動作更快差點把衣服穿反。
之前的夫子自從聽了阿陽彈給他創作的曲子后,一曲《夫子掉胡》聽得他老淚縱橫,說什么也不愿意再教她了,大概是被那獨特的音韻天賦打擊得無地自容了。
聽說這次官家派來的這位夫子才華橫溢,年輕時是長安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等年紀大了以后,看淡了世俗不想再做官就討了個閑職隱退。
“快點!阿陽,你倒是跑快點啊!”
三哥程忠叔在一旁催促著,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腳步急促,地面被踩得“咚咚”響。
“好了好了!”
他大步走到阿陽身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拽出了房間,朝著私塾的方向一路狂奔。
“三哥三哥,慢些跑!”
一路上,阿陽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兩旁的花草樹木都在飛速后退,她的頭發被風吹得肆意飛舞,好幾次差點被自己的裙擺絆倒。
三哥邊跑邊氣喘吁吁地說:“聽聞官家請的那位先生真真是個狠人,他才不管你是郡主還是公爺,遲到了手心一樣要挨板子。”
阿陽和三哥程忠叔跑到私塾的時,果不其然是所有人中最慢的。
阿陽站在門口,心存幾分僥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嘿嘿。”
夫子坐在上頭,看到阿陽和三哥程忠叔,原本平靜的臉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頓時吹鼻子瞪眼的。
“哼。”
阿陽覺得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兩撇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讓臉上的皺紋都更深幾分。
完了!
三哥程忠叔被嚇得瑟瑟地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坐在最前排的徐瑯玕見阿陽和三哥程忠叔進來,將腰板一挺直,阿陽只覺他斗雞里的驕傲小公雞。
他掃了阿陽一眼,眼里滿是不屑,嘴里冷哼一聲:“哼,丟人。”
那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尖銳的針,直直地刺進阿陽的心里:有什么了不起的!
夫子從木桌里抽出冷冰冰的戒尺,那戒尺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看了心里直發怵。
夫子眼神在三哥程忠叔和阿陽身上來回掃了掃,發出一聲質疑的“嗯?”
三哥程忠叔滿臉委屈地把手遞過去,手伸得戰戰兢兢。
阿陽則笑嘻嘻地看著夫子,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以往她惹得阿娘不高興了,只要服個軟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阿娘就會放過她。可這次,夫子顯然不吃這一套。
“拍!”
戒尺重重地落在阿陽的手心,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疼!
阿陽只覺得手心一陣劇痛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她吃疼地閉起眼,夫子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讓她躲開,硬生生地讓她挨了三下打才肯放手。
別看夫子已經是個七旬的老頭了,打人的時候力氣可不小,三下戒尺打得阿陽的手心火辣辣的疼,手背都微微泛紅了。
“好疼...”
再看三哥程忠叔臉上也掛著淚,他邊抽泣著邊用手揉著被打的手心。
“哼,還好意思說疼?!”夫子氣得鼓起臉上的兩條胡子,像羊毛一樣翹著。
捂著自己的手,阿陽撇開頭不愿面對夫子那嚴厲的目光,眼睛看向別處,嘴里小聲嘟囔著:“……那說痛可以嗎?”
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叫,她不是不想和夫子對視,而是害怕看了一眼,夫子會覺得她不服氣,又給她一頓打。
這時,徐瑯玕轉過頭看過來,嘴角微微上揚笑的很是得意,眼睛里閃爍著戲謔的光芒,等著看她接下來還會出什么洋相。
阿陽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來,暗暗罵著:“徐三郎,你給我等著。”
不一會,夫子有事出去。
徐瑯玕趁機轉過身對著阿陽擠眉弄眼,她看著他的眉毛一上一下地跳動著,那模樣就像一只陰險的狐貍。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課桌,又指指阿陽的。
什么意思?
阿陽滿心疑惑,眼神里充滿了警惕,但好奇心還是驅使她低下頭,手在課桌下面摸索著。
手指在黑暗中四處探尋,突然摸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那觸感讓她心里一驚,手指條件反射般地縮了一下。
“嗯?!”
阿陽疑惑地拿開那本書,只見一條巴掌大的小蛇從課本里躥出來,吐著信子,眼睛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對著她的手背張開嘴就咬了下去!
“啊!!!”
阿陽被嚇得一下從凳子上摔下去,課桌里的書本嘩啦啦掉了一地,紙張在空中肆意飛舞。
“別別別別過來!”
那條蛇在課桌底下溜來溜去,嚇得阿陽連滾帶爬地躲到墻角。
“救命!”
身體緊緊貼著墻角,雙手抱在胸前,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條蛇,嘴里不停地喘著粗氣,臉色變得煞白。
她最怕蛇了,滑溜溜的,最是惡心。
“……”
阿陽驚魂甫定,低下頭看自己的手背。
還好那條蛇的牙齒已經被拔掉了,不然她可就危險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心里暗自慶幸,但隨即她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徐三郎!!!”
阿陽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沖著徐瑯玕大喊,雙手緊握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哈哈哈哈!”
“阿陽,你怎么鬧的如此狼狽!”
她看了看周圍笑得東倒西歪的哥哥們,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徐瑯玕,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
“好你個徐三郎!!!”
徐瑯玕笑得十分得意,還指了指門外:往那看看。
阿陽像是感受到了一道凌厲的目光,下意識地氣呼呼地轉過頭看過去。
“......”
只見夫子雙手穩穩地抱著課本,那課本被他抱得緊緊的,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好巧呀,夫子。”
阿陽瞧見夫子的瞬間,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立馬堆上的一臉笑容,只是那笑容夸張又生硬,嘴角咧到了耳根,眼睛也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卻絲毫沒有笑意抵達眼底。
倒霉倒霉!
她邊暗自腹誹倒霉邊快速在心里盤算,像徐瑯玕這種生得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樣,天生就帶著能成為得意門生的光環,最是得夫子喜愛,夫子對他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
而自己平日里調皮搗蛋,在夫子眼中就是個讓人頭疼的刺頭,這會兒就算解釋夫子也絕不會相信自己才是受害者。
夫子見阿陽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更是怒不可遏,袖子猛地用力一揮,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風,阿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片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樹葉。
“你出去!”
聽到這話,阿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一瞬,隨即揉了揉自己被打的手心,那手心此刻還火辣辣地疼著。
她低下頭用腳狠狠地踢開桌子下亂糟糟的課本,那些課本被她踢得東倒西歪。
她邊踢,嘴里邊小聲嘟囔著:“出去就出去,我才不想上課呢。”
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倔強與委屈。
“你!!!”
夫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原本以為阿陽只是嘴上強硬,沒想到她真的敢直接往外走。
在阿陽看來,夫子的腦回路實在是難以捉摸。
自己調皮搗蛋的時候,夫子自然是橫眉冷對。有時候自己努力想要表現乖巧,夫子依舊對自己諸多挑剔,橫豎都不滿意,這讓阿陽滿心委屈與憤懣。
徐瑯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看著阿陽灰溜溜地往外走,臉上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神情,嘴角高高揚起,還特意挑了挑眉,那模樣明擺著在向阿陽炫耀自己的“勝利”。
路過他身邊時,阿陽看到他這副嘴臉,當即握緊了拳頭:你給我等著!
阿陽腳步沉重地走在院子里,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絲毫不能驅散她心頭的郁悶,她邊走邊踢著腳下的石子,那石子被她踢得四處亂飛,不過平時吵吵鬧鬧的院子今日格外安靜。
好像……有點不對勁...
想著,阿陽朝著前廳的方向溜去,她躲到柱子后面偷偷探出頭去張望。
阿娘正與一位嬤嬤相對而坐,嬤嬤身著宮里特有的服飾。
宮里的人?
“小郡主,您怎么逃課了!”
耳邊突然傳來壓低的急切呼喊,讓原本蹲在墻角阿陽嚇得渾身一抖。
阿秋。
她猛地轉過頭去,瞧見來人是阿秋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了些。
“小郡主,您是不是被夫子罰了?”
“噓!”
阿陽眼睛瞪得溜圓,生怕被阿娘聽到這動靜,另一只手拽住阿秋的胳膊拖著她就慌慌張張地往外跑,一路小跑穿過曲折的回廊繞過假山水榭,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稍作平復后,她眼睛里閃著好奇的光芒,問阿秋:“今日家里怎得來了宮里的人?”
阿秋整理了一下阿陽有些凌亂的衣衫,說道:“官家的三皇子要來我們家私塾念書了,哎呦,夫子怎么把您的手打成這樣了……”
說著,阿秋的兩只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拉過阿陽的手,心疼地吹了吹又從袖兜里拿出手帕輕柔地擦拭著。
每次她被打了,阿秋比她自己還要心疼,仿佛那疼痛是落在自己身上一般。
阿陽摸了摸阿秋的臉,笑瞇瞇地說:“才不疼呢。”
“這這這!夫子打得您的手心都水腫了,怎會不疼啊。”
阿秋握著阿陽的手,見她眼神有些游離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低聲問道:“小郡主,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阿陽抓著阿秋的手臂眼睛眨啊眨,長長的睫毛像兩把靈巧的小扇子,回想起那日宮里的事,她撒嬌地看著阿秋,聲音軟糯:“阿秋,我們去偷偷地看看那個三皇子吧。”
阿秋向來對阿陽極好,以往阿陽這么求她,她總會答應。
可這次的事畢竟不是偷跑出去玩那么簡單,阿秋顯然有些猶豫了,甚至聽見阿陽的話,還驚訝地“啊”了一聲。
“我的好郡主,那可是官家的皇后所生皇子,我們可沖撞不得。”
阿陽撇撇嘴,一臉滿不在乎地說:“我才不怕呢,官家最疼我了。”
“……”
阿秋眉頭一皺,無奈地看著阿陽。
阿陽安慰阿秋道:“好阿秋,你別怕,官家最疼我了,他才不會怪我呢。”
阿秋從來都是拗不過阿陽的。
一片繁花似錦中,阿陽踮起腳尖費力地張望著,只見一個身形比她稍高一些的小公子正身姿挺拔地站在花園中央,他周身被幾十名家丁和侍女簇擁著,離小公子最近的是一位身著華服、面白無須的宮里太監。
阿陽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官家平日與她打趣的模樣。
官家總愛眉飛色舞地描述自己年輕時的俊朗風姿,手舞足蹈間滿是得意,而她曾有幸見過官家的皇后,皇后雖已眼角眉梢藏痕跡,氣質依舊雍容華貴。
思緒飄遠,未曾料到對方竟直直朝著這邊走來,阿秋驚恐地瞪大雙眼,手腳仿若被定住一般變得僵硬無比。
反觀阿陽神色淡定自若,她挺直了小小的脊背,目光直直地盯著漸漸走近的眾人,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
她心中暗自嘀咕:這兒可是自己的家,自己又何須躲藏?
這般想著,阿陽還不自覺地微微昂起了頭。
待他們終于走近,阿陽細細打量今日的三皇子李恪,只見他眉心一點鮮艷的紅朱砂,宛如雪中紅梅,反倒為他添了幾分與生俱來的傲氣襯他整個人看起來貴氣十足。
阿陽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徐瑯玕的模樣,以往她總覺得徐瑯玕生得好看,可如今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
眼前的三皇子李恪不知比徐瑯玕好看了多少倍,阿陽心中不禁暗暗驚嘆。
“九陽小郡主。”
李恪直面阿陽毫不掩飾的目光,不僅沒有絲毫生氣反倒嘴角微微上揚,他笑起來時臉頰上浮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若換作是徐瑯玕早就不耐煩地翻個白眼,滿臉嫌棄地叫她“小花癡”了。
阿秋結結巴巴地說道:“見……見過三……三皇子。”
“哼。”
一旁的太監似乎素來在宮中頤指氣使慣了的,哪里見過阿秋如此不懂規矩的人,當即白眼一翻,滿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嘖……
阿秋可是阿陽的心腹,平日里阿陽對她呵護備至,哪里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如今見一個小小的太監竟敢這般待阿秋。
只見她揚起小巧的下巴,清脆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底氣:“大膽刁奴,你為何不行禮?”
“噗呲。”
李恪看著她這模樣活脫脫一個威風凜凜的小獅子,一聲輕笑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那笑容中沒有絲毫嘲諷,反而帶著幾分對她率真性情的欣賞。
阿陽聽到這笑聲,心虛地偷偷吸了口氣。
按尊貴來講,自己確實比不過李恪。
想到這兒,阿陽原本高昂的頭不自覺地微微低了下去。
李恪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太監,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四喜,你還不給小郡主道歉?”
那聲音柔和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被喚作四喜的太監臉上露出尷尬與不情愿,他撓了撓頭向阿陽行了個禮:“見過九陽小郡主。”
“哼。”
犯不著與這等小人生氣!
阿陽輕哼一聲,伸手拉住阿秋的胳膊轉身就要離開。
李恪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提高聲音對著阿陽喊道:“小郡主,明日見!”
阿陽腳步微微一頓,頭也不回地隨意擺了擺手,敷衍地回應道:“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