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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暗襲

  • 醉里挑燈拭劍
  • 抱一劍而長終
  • 3230字
  • 2020-11-01 09:49:11

“林先生?”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把那幾人都喊住了。

那推搡著中年漢子的幾個仆役都停下來,以一種問詢的眼光看向了一旁站立的老鴇。

老鴇也有些遲疑,把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被那種目光注視的少年,瞬息間就明白了意思,那是質疑、不屑的意味。

陳河洛在一路上豈止遇到一次這種會有學子投來的眼神,本應該早已習慣。

此刻不知道怎么的,沒由來的一陣火氣上涌。

是,這人一看就是沒錢被架下去的,我也認識他。

但那又怎么了?

這有什么問題嗎?

我就那么看起來像是個什么都不是的窮鬼嗎?

少年向來憨厚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狠色。

轉頭看著那老鴇,繼而說道:“這位林先生我認識,帶他上去,我們一同上樓。”

那老鴇也是個識眼色的,自己又不是什么不眠樓的重要人物,要是真得罪了厲害的人物可逃不了。

哪怕眼前這個少年身上遮不住的土鱉氣息。

但萬一呢?

接著,老鴇也不再多言,更是只字未提那“林先生”所干的事情。

規規矩矩的把兩人帶至不眠樓的頂樓,那里同樣有各位自詡才高八斗的學子、讀書人們聚集。

一同等待著所謂的花魁。

……………

再看回驚蟄湖上的花船。

甲板上早就是人群密集,在那位太守嫡女講完詩會的一些注意事項后,就快要公布詩會此次選定的主題了。

陸暮和劉世風早早的分開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陸暮自己也不熟悉這花船,只能一個人靠著船邊的護欄看燈,一邊百無聊賴的等待著主題的出現。

在他不遠處,則是一個滿臉茫然的男人。

正是那個劉世風跟他說的高年。

此刻的他早已經沒有剛才馬車上的意氣風發,身邊更沒有一個人。

雙目無神的看著湖面,眼眸深處藏著一絲希冀。

陸暮心頭不由得微動,正要作勢走到他身前,和他交談幾句。

但周圍人群一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

陸暮也從眾的停下來,轉頭看去。

哦,原來是那位姿容出俗的嫡女又上臺了。

聲音依然冷清,渾身一股子端莊典雅的氣質,讓她看上去更添幾分魅力。

若要問這魅力有多大,看在場學子和俊杰們的眼神就一清二楚了。

個個眼神火熱,不過都大大掩飾著。

只有幾個人物依舊平淡。

其一是高年,這個本來心有他念的男人,此刻雜念盡去,眼神中充斥著哀求之色。

其次是那幾位舉人,自重身份,而且清楚眼前女子的大大來歷,自是不敢多動什么歪心思。

最后便是陸暮了。

要是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等美人,哪怕克制力極強,但那也和場中學子絕無不同。

可是自從見過那個自稱“桃花”的姑娘之后,陸暮總是會不自覺把她和別人比較。

最后甚至還有那么一點心得。

這位太守嫡女,雖然面容絕麗,氣質非凡。

但和陸暮心中的“桃花”姑娘比起來。

“十只存七。”

陸暮默念一句。

目光清澈。

但他可不知道這樣的表現更是在某些人眼中加分。

尤其是臺上的張亦柳。

她和妹妹從小頗受寵愛,接受教育時,她從爹那兒學的便是權謀之術、馭下之道。

對一個人的眼神看得再清楚不過,那眾多學子的欲望,也是明明白白。

但陸暮完全沒有,最多有些欣賞之意。

尤其是出身在鄉下的少年,眼界狹小,居然有這種定力。

難能可貴。

“而且這性子,配我妹妹也正好合適。”張亦柳放下心來,默念一句后,重新轉回到詩會上來。

慢慢開口說道:“經過幾位大人的最終選定,此次詩會決定以春雷為主題。”

場中瞬間就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有狂笑聲、大呼聲、種種混成一團。

高年臉色如喪考妣。

自己的五年心血磨成的詩,到頭來什么都換不了。

春雷?為什么會是春雷啊?

陸暮驟聽到春雷二字,也有些愕然,但還是搖頭失笑,自己的句子閑來聽聽罷了,上不得臺面。

算了,到處走走也好。

起身就要往下船登小舟的方向去。

暗處觀望的干瘦漢子有些著急,這由不得他不急啊,奉了自家老爺和大小姐的命令。

一定要讓二小姐和對方見個面。

可是這陸公子不配合,非得上那個小船,而且看樣子不到詩會結束是不會回船上了。

不行,事關終身大事,丟也得丟上去。

幾經周折,終于在花舟的后廚里找到了二小姐。

“槐叔,你要帶我去哪兒?”少女張亦往有些憤憤不平。

被人在吃東西的時候一把拉走,任誰誰也不高興。

“二小姐,大小姐和老爺都說了讓你和陸公子見一面,說說話。”漢子苦笑道。

“哼,又是那什么陸暮,肯定也是個書呆子,有什么好說的?”少女因為剛才被訓有些不開心。

見槐叔又要開口再勸。

少女討了個沒趣,生著悶氣往前走。

兩人腳程很快,陸暮剛上小舟的時候,兩人就到了跟前。

但那漢子沒有跟上。

轉頭看向自家二小姐:“二小姐,你自己去吧,我不太方便在場。”

少女看著那近在眼前的青色人影,早沒了剛來時的悶氣沖沖。

反而越靠近越心慌。

此刻已經邁不動步子了。

“槐叔,我就這么走過去嗎?用什么理由啊?”

漢子頓時有些犯難,這用什么理由啊?再說了,未出閣的女子和一個陌生少年坐在一起,傳出去也是敗壞名聲。

“槐叔,你陪我一起過去吧。”少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

這中年漢子也只得點了點頭。

而在陸暮這兒,就看見一個長相頗為可愛的少女連同今天早上的那個送信人朝著自己走過來。

朝自己??

我應該不那么引人注目吧?

希望是我想多了。

但是很多時候,事情都是事與愿違的。

那兩人已然徑直走過來了。

為首的就是那個送信的干瘦漢子,身后的少女躲躲閃閃,好像…在觀察什么。

不等陸暮多想,那漢子拱手開口了:“陸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陸暮看著這個漢子,沒有沉默多久,冷然道:“我已經參加詩會了,閣下還找我又有何事?”

干瘦漢子苦笑一聲,歉然道:“早上的事情事出有因,還望公子見諒。”

陸暮還沒回應,那漢子身后的少女已經跳出來了,皺著一張小臉,“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那被叫做“槐叔”的漢子聽了這小祖宗的話,心里面瞬間“咯噔”一下。

作為張家多年的仆役,深得老爺信任,自然也是看過這少年的情報的。

性子溫和,但心性在守孝的時候磨練的頗為堅毅,極有原則底線。

小姐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質問對方,太容易激起對方的反感了。

那兩人間還聊個屁啊。

所幸,陸暮很好的克制自己,自覺沒空多理會一個小姑娘,轉頭看向了那干瘦漢子。

“陸公子,其實…這…我嘴笨,實在說不出來,這只是個誤會罷了。”

…………………

在這驚蟄湖里載歌載舞的一個時辰前。

西邊接壤幽州的云州境內,云州城。

城里火光沖天,哭喊聲、慘叫聲、房屋倒塌聲不絕于耳。

至于云州太守府?

血流成河。

太守滿門十六口人,連同太守親衛近百人,盡皆死絕。

尤其是云州太守的腦袋,高高懸在城頭。

他死戰到了最后一刻。

云州城留守的二千駐軍,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了城里巷道內到處都是的尸體。

人間煉獄,莫過于此。

但是,這煉獄卻成就了某人“千騎破云州”的壯舉。

流傳為兵家史上的百年佳話。

云州城破城半個時辰之后,慘叫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永不曾停歇的哭聲。

而在云州城東門處,一道道身披黑甲的人影開始迅速集結。

行動極快,隊伍肅列。

一片黑壓壓的人潮,每人手牽著兩匹馬,身上的鐵甲泛著寒光和那些未干的血跡。

同時,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色人影站在所有人的前面,神色冰冷。

手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嘴里說著一口正宗的漢辭官話,甚至還帶著點云州口音。

“列隊!”

“清點人數!”

不久一個副官打扮的漢子小跑而來,開口回道:“將軍,進城時一千五百人,戰損數還在統計,現在在場只有一千零二十人。”

“那就戰損四百八十人。”冷冰冰的話語仿佛撞擊在那副官的心上。

“可……”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被那鐵塔般的壯漢眼神一掃,瞬間不敢再多開口。

“大軍整備,馬上出發!!”聲音嘹亮,傳遍全軍。

這時候,在一個小角落,有幾十個影子從角落瞬息竄出,想要混入軍中去。

可瞬間,在他們進去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抬腳。

一踹,“砰砰砰”悶響連續響起,所有試圖混入隊伍中的人都被一腳踹出來了。

“@%#^*#$&\”,頓時間,那些人影嘴里一串臟話冒出。

若仔細聽去,赫然便是北漠語!

“足足半個時辰,夠你們劫掠到足夠的財物了。”

“你們剩下的時間,在干什么!?”

那壯漢神色一片漠然,眼中的嗜血之色不加掩飾。

“無視軍令,殺!!”

那幾十人還沒反應過來求饒解釋,瞬間,幾十顆人頭已經沖天而起!!

血濺當場,那一幕足以讓所有人膽寒。

那副官連勸的話都不敢多說,垂頭盯著地面。

那壯漢再次掃視眼前千軍。

冰冷冷開口:“再有無視軍令者,殺無赦!”

“現在,出城,按原定計劃急行軍!”

“目標,幽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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