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人之將死,總能夢到些過去的事。
那是我嫁給他的第五年。
他受了重傷,太醫院也束手無策。
我快急瘋了,在神醫殿外跪了三天,才求得神醫出手。
自此我的雙腿落下了舊疾,可我卻甘之如飴。
“心月,你不必如此,這么多年,是我對不起你。”
或許是看我實在憔悴不堪,他看向我的眼里帶著些心疼和無措。
我搖了搖頭,接著給他喂藥。
“我與你是夫妻,你我之間不必講這些。”
他看了我好久,眼神從未如此灼熱過。
他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把臉緩緩貼在了我的手上。
那樣緊,那樣燙。
看向我的眼神,也那般繾綣。
他跟我說,要和我好好過。
“心月,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待你的。”
笑著笑著我就哭了,那時候我哭得一定很丑。
我們終于變得和平常夫妻一樣,他回府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他越來越愛我,對我也越來越好。
滿京城誰不知道,攝政王是個專情的人,府中不納姬妾,對王妃也是極好。
滔天價值的金器首飾成箱的被抬進王府,出席宴會對我也是噓寒問暖。
我真的覺得,他愛上我了。
那是我難得的幸福的時光。
可惜假象終究是假的,總有又被拆穿的一天。
等待著我的,也是比酷刑更加難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