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蓋頭那一刻,我從容鎮(zhèn)定,絲毫不擔心替嫁的事情敗露。
可誰知,謝言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他問“你不是 魏知意?”
我詫異的看著他,佯裝聽不懂道“夫君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多年的磋磨讓我下意識的逃避即將到來的危險。
“魏知意的眼角沒有這顆痣!” 謝言眼神微瞇,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
我自知事情敗露,也沒有退路,落淚道“我是魏知許,魏知意是我的胞姐?!?
好在謝言并沒有為難我,動作粗魯的掐著我的下巴威脅道“不管你是誰,既然嫁給我了就安分些,否則我就殺了你。”
我害怕的點頭答應,趁謝言不注意縮在床榻角落里。
回門那天,謝言沒有提,我識趣的沒有打擾,反正爹娘也不喜歡我,回不回門倒也無所謂。
謝言是侯府庶出的二公子,我聽聞謝言的生母是老侯爺搶回來的有婦之夫,懷胎七月便生下了謝言。
府中有下人傳言,謝言不是老侯爺的兒子,指不定是謝母和之前那個丈夫所生。
十五那日,按照規(guī)矩,府中所有女眷都要去老侯夫人處請安。
那日雪很大,老侯夫人以我失了規(guī)矩為由,硬生生讓我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那晚,謝言沒有回來。
回去后,我便病了。
謝言聽聞我病了,神色不耐煩的抱怨道“真是個病秧子,一點都比不上她姐姐。”
我收回推門的手,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紅著眼走了。
我拆下頭上僅有的一根銀釵,道“你去幫我當了吧,再去藥鋪抓點藥?!?
伺候我的婢女是侯府的家生子,我清楚的看見她眼中詫異的眼神,我知道她肯定是想問“怎么堂堂丞相府的二小姐竟然要靠當首飾才有銀錢。”
她不知道的是,我陪嫁的嫁妝里全是冷冰冰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