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江宇和程晟的狐朋狗友都來到家里。
多數是高中時的老同學,有些人我已經記不清了。
我開門時,接受一眾詫異目光的洗禮。
“林……林惆?”
他們似乎不敢相信,程晟真的娶了我這個丑女。
我在廚房里忙碌,盡心盡力做著每一道菜。
男人們在桌上高談闊論,喝的酩酊大醉。等我能休息一會兒吃飯時,餐桌上已經一片狼藉。
碗筷油膩膩地倒成一團,飯菜被胡鬧著撒了一地。更有甚者,喝的太醉,全吐在了桌上。
我連眉頭都沒皺,找來抹布,一點點收拾殘局。
江宇臉喝的通紅,大手粗魯地在我腰和屁股上摸了一下。
“林惆,你怎么肥成這樣了?”
“死豬控制不住嘴唄,吃得多。”程晟一臉養了個賠錢貨的表情,“哪有女學生年輕漂亮。”
他從來不關注我,所以連我基本不吃東西也不知道。
畢竟他吃飯時我只能在旁邊伺候,吃飯也只能躲在角落。
程晟說,“這叫三從四德。”
江宇打了個酒嗝,呵呵地笑著。
“還是哥你有本事,林惆捏個泥人能賺上萬塊吧……”
“這豬婆在高中就是個慫包,現在更聽話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既惡心我的容貌,又垂涎我賺錢的本事。
我順從地賠笑,一句都沒反駁。
老同學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們校草,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們唄。”
程晟勾了勾手,我乖乖爬到他腳邊,任由他將啤酒瓶口塞進嘴里,酒水“咕嚕嚕”瘋狂灌進我嗓子,不斷從嘴邊溢出,把寬松肥大的T恤都打濕。
我滿臉都是噴濺的啤酒,頭發惡心地撘攏在額前,狼狽地跪在地上。
喝醉的程晟用腳踹了踹我腦袋,得意地看向朋友們。
“看,馴狗就該這樣!”
他們大笑著,互相輪著敬酒。
我跪在桌邊,血紅到發烏的眸子亂轉著,死死盯著他們。
我咧了咧嘴,粉底液“沙沙”掉下一大塊。
嘖,被發現就不太好了。
我蘸了點水,把掉下的面皮貼回臉上。
沒人發現我的異常,就像曾經我泡死在河里腐爛,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