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中國語言文學研究(2019年秋之卷/總第26卷)作者名: 崔志遠 吳繼章主編本章字數: 4字更新時間: 2025-04-07 16:42:09
語言研究
山西洪洞大槐樹移民的方言學實證[1]
喬全生 王鶴[2]
摘要:本文從方言學的角度為洪洞大槐樹移民提供具體實證。語音上,山東西魯片部分方言知系聲母合口字讀作唇齒音[pf、pf?、f、v],河南、河北方言中入聲及通攝合口一等與合口三等精組入聲字不同音,河北中部去聲分陰陽,與山西方言保持一致。詞匯上,河北、河南有大量特殊前綴“圪”構成的詞;西魯片代表點鄆城有多條詞匯與山西洪洞方言相近,而與本省其他片方言不同;山西的特殊詞匯“圪嘟”“得腦”以及“呼母曰姐”的現象也出現在河南、河北的方言中。這些方言事實與史料中的記載互為印證,這樣就為洪洞大槐樹的移民提供了實證。
關鍵詞:洪洞大槐樹;移民;洪洞方言;實證
引言
山西洪洞大槐樹移民是明代山西移民的象征,是中國移民史上的一件大事,根據《明史》《明實錄》等史書記載,明初洪武年間先后從山西移民10次,永樂年間移民8次,共計移民18次[3],涉及地區包括太原、平陽、潞安、汾州四府,澤州、沁州、遼州60余縣[4],可見移民規模之大。
移民是個龐大的工程,除了人口的流動與遷徙,文化及生活方式也會伴隨移民進入遷入地。目前,眾多學者已從歷史學、民俗學、人口學等角度對洪洞大槐樹移民的真實性進行了論證,取得了豐碩成果。值得注意的是,語言的傳播與擴散也是移民帶來的重要結果之一,在考察今遷入地方言時,往往會發現眾多與遷出地方言相同的語言特征,這些特征是論證移民的有力證據。因此,本文從方言學的角度來研究移民,探求二者的聯系,為大槐樹移民提供方言學實證。
一 洪洞大槐樹移民遷入地及其今方言概況
“洪洞大槐樹移民”不僅指洪洞本地人的向外遷移,還包括同時期以洪洞大槐樹為集散地的山西其他地區的移民。洪洞是當時移民的重鎮,地理位置四通八達,又因大槐樹極具標識性,所以統稱明初的山西移民為“洪洞大槐樹移民”。[5]因此當時向外移民的不止洪洞一地,向外傳播的方言也不止洪洞方言一種。除洪洞縣外,其所屬的平陽府其他各縣以及澤州、潞州等地都是當時移民最多的地區。平陽府相當于今天山西省的臨汾市、運城市,即晉南地區,今方言屬于中原官話汾河片;潞州、澤州分別相當于今天的長治市和晉城市,即晉東南地區,今方言屬于晉語上黨片。
從移民遷入地來看,河南、山東以及河北是洪洞大槐樹移民分布最集中的三個省,這三省方言受到的影響也較為明顯。
張樹錚曾說過“現代山東方言就是直接在明清方言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這是因為,現代山東地區的居民主要是土著與明初大量移民的后代”[6]。當時的東昌府、兗州府以及濟南府是大槐樹移民在山東的主要遷入地,據曹樹基推斷,僅洪武年間,山東共接收山西移民121萬人,其中東昌府接收18萬人,兗州府接收50萬人,濟南府接收24.5萬人[7]。這三府相當于今天的魯西南地區,按照《山東方言的分區》一文中的劃分,其方言大部分屬于山東西區方言中的西魯片,少部分屬于西齊片[8]。西魯片方言與山西汾河片方言有較多共同特征,其中有的共同特征在整個漢語方言中都比較特殊。
今河北省大部分方言屬冀魯官話,北部和中南部的部分地區分布著晉語:張家口地區及石家莊個別縣市屬于晉語張呼片,邯鄲大部分縣市屬于晉語邯新片的磁漳小片[9]。李云龍考察石家莊市高邑方言時曾指出,雖然河北與山西毗鄰,但是中間以太行山脈為界,因此晉語不太可能以波浪式的傳播方式擴散到高邑,而是移民帶去的[10]。河北省的中部及南部確實是大槐樹移民的重要目的地,文獻中曾多次記載山西向當時的真定、廣平、大名等地移民?!睹魈鎸嶄洝酚涊d:洪武二十一年,“遷山西澤、潞二州民之無田者,往彰德、真定、臨清、歸德、太康諸處閑曠之地”[11];洪武二十二年,“后軍都督朱榮奏,山西貧民徙居大名、廣平、東昌三府者,凡給田二萬六千七十二頃”[12]。真定即今天石家莊市正定縣一帶,廣平、大名在今河北最南端的邯鄲一帶。這些地區附近都集中分布著晉語,有些縣市雖然被劃入了官話區,但仍保留了一些與晉語相近的特征,如高邑,這顯然與大槐樹移民有關。
河南的大槐樹移民分布也較為廣泛,上述文獻中提及的彰德府(今安陽市)、歸德府(今商丘市)、太康縣(今太康縣)皆屬河南,除此之外衛輝府(今衛輝市)、懷慶府(今沁陽市)、開封府(今開封市)、河南府(今洛陽市)、南陽府(今南陽市)也是重要的遷入地。[13]這些地區大致可以分為三塊:一塊是安陽、衛輝、沁陽,它們位于河南的最北端,晉、冀、豫三省的交界處;另一塊是洛陽、南陽,位于河南的西部;第三塊是在商丘、開封,分布在河南的中部及東部地區。裴澤仁將這三個區域內的方言分別稱為豫北方言、豫西方言和豫東方言,并指出豫北方言和與豫西方言的形成與明初人口流動有很密切的關系。[14][15]今豫北西半部分有入聲的方言歸入了晉語,即晉語的獲濟小片,豫西方言依然為中原官話。[16]二者間的差異大概是由地理位置不同以及移民來源不同造成的:豫北靠近澤、潞二州,移民也多來自晉語區;而豫西的北側為平陽府,兩地方言同為官話。
明初洪洞大槐樹移民距今已有600余年的歷史,移民帶去的方言已與當地的土著方言深度融合。但今天依然能夠看到移民對遷入地方言產生的影響,它具體表現為遷出地與遷入地方言相同或相近的語言特征。下面將從語音和詞匯兩個角度對一些重要特征進行詳細闡述。
二 方言語音中的具體實證
1.山東西魯片方言知系聲母中的唇齒塞擦音、擦音
《山東方言研究》顯示,西魯片部分方言點的知系聲母合口字讀作唇齒塞擦音或擦音。其中泗水、平邑、滕州、棗莊等地知、莊、章三組的合口字讀作[pf、pf?、f],日母的大部分合口字讀作[v](西齊片新泰的情況與之類似,但日母字不讀[v]);鄄城、鄆城、曹縣、蒼山等十幾個縣沒有[pf、pf?],但生、書、禪母的部分合口呼字讀作[f]。[17]這一情況在西魯片周邊的方言中都比較少見,賀巍將其作為兗荷片(《中國語言地圖集》中的稱法,范圍與西魯片略有不同)區別于周邊中原官話的重要特征。[18]但洪洞話所屬的山西汾河片方言卻與之非常一致,翼城、新絳、稷山等多數方言點中都有唇齒塞擦音[pf、pf?],北京話[?]聲母合口字讀作[f]更是一個普遍現象。各點例字讀音情況見表1。
表1 知系聲母合口字在山西、山東各點的讀音(不含聲調)[19]

[pf、pf?]是漢語方言中一組較為特殊的聲母,在山西方言中分布最廣,據統計有22處。[20]除山西外,陜西、甘肅的關中片、秦隴片以及金城片等地也有這種讀音,且均出現在知系聲母合口字中。王臨惠、張維佳認為這是古西北方言的重要特點,有些方言中只有[f、v]、沒有[pf、pf?]應該是該現象的殘存形式。[21]山東位于中國東部的沿海地區,黃河的下游,除移民集中的魯西南地區有[pf]組讀音外,其余地方都未見其蹤跡,可以斷定這不是其土著方言通過自身演變所擁有的,而是通過洪洞大槐樹移民所帶去的。
另據王琴報道,皖西北阜陽地區流傳著由棗莊移民而來的說法。[22]皖西北的利辛、濉溪、壽縣是從山東移民至此。今安徽北部地區的宿州、懷遠也是重要的移民點。臨泉、界首、阜陽、渦陽等縣市的方言中,知、照合口呼的字今讀作唇齒音聲母。這一地區與山東移民有關,而山東又與晉南移民有關??梢哉f,皖西北阜陽地區的唇齒音聲母是山西晉南地區二度跳躍移民后保留的方言現象。
2.河南、河北方言中有入聲及通攝合口一等與合口三等精組入聲字不同音
誠如李云龍所說,山西雖與河北、河南相鄰,但東有太行山、南有黃河這些天然的屏障,加之古時不便的交通都使得山西人民無法與外省人民頻繁交往,移民成為語言擴散的主要動力。大槐樹移民對河北和河南方言最顯著的影響是在這兩省形成了晉語區,[23]即晉語的邯新片以及石家莊一帶的張呼片。邯新片中豫北地區為獲濟小片,河北省南部為磁漳小片。河北的晉語還包括北部的張呼片,但該片晉語的形成與清初晉北、陜北人民走西口有關,[24]不在本文討論之列。
晉語是指“山西省及其毗連地區有入聲的方言”[25],“有入聲”是晉語最關鍵的特征。邯新片在移民的影響下保留了入聲,但由于處在晉語與官話的過渡地區,其入聲也表現出一定的過渡性。首先,該片入聲韻與山西晉語一樣,多數收喉塞韻尾[?]。在靠近該片不屬于晉語區的高邑、孟州等地,沒有喉塞韻尾,只保留了獨立的入聲調。[26][27]其次,該片區別于其他晉語的地方在于其古全濁入的字今讀陽平,這與多數官話全濁入的歸向保持了一致。從部分次濁入聲字舒化的方向也能看出這一點,劉淑學指出河北南片晉語“次濁入聲字舒化后呈現出從南向北由多轉陰平變為多轉去聲”[28],邯新片南邊為中原官話,次濁入歸陰平,北邊為冀魯官話,次濁入歸去聲。
除了保留入聲,侯精一先生又提出了一條能將晉語分立出來的補充標準,即“通攝合口一等與合口三等精組入聲字在晉語區多有分別”[29],這一點也見于邯新片的部分方言里,例如獲嘉、林州方言里,入聲字“族≠足”。在河南中原官話的部分方言中,雖然一等與三等有區別,但已不讀入聲;而大部分河北非晉語方言中這兩者既沒區別也不讀作入聲,“族”“足”的韻母一般都為[u]。各點例字讀音情況見表2。
表2 通攝合口一等與合口三等精組入聲字在山西、河南、河北的晉語區不同音,而在官話中是同音的(不含聲調)[30]

續表

邯新片的方言不僅能滿足以上兩條晉語的分立標準,還在其他一些方面與山西省內的晉語尤其是上黨片保持同步發展。例如上黨片和邯新片許多方言區分尖團音,包括上黨片的平順、黎城、高平、陽城,邯新片的林州、邯鄲、永年、雞澤等地。再例如古影疑母開口一、二等字在這兩片大部分地區讀作舌根濁擦音[?]。
3.河北中部地區去聲分陰陽
今河北中部地區有去聲分陰陽的現象。單字調分陰陽去的有無極、深澤兩點,[31]其中陰去處于強勢地位,陽去有并入陰去的趨勢;去聲在輕聲前分陰陽去的范圍要大一些,包括清苑、安國、唐縣、阜平等20余縣。[32]我們認為這也與大槐樹移民有關,這個特點是晉南、晉東南地區移民帶過去的去聲分陰陽的痕跡。
晉南、晉東南去聲分陰陽的地方包括汾河片的霍州、洪洞、臨汾(四郊)、古縣、浮山、襄汾、侯馬、聞喜,上黨片的長治、長子、黎城、潞城、平順、屯留、壺關等地。分化規律主要為古去聲清聲母字今讀陰去,古去聲次濁、全濁聲母字、上聲全濁聲母字今讀陽去,屯留、黎城略有不同。
李思敬曾從寧河方言陰陽去并未完全合流證實了古官話中去聲分陰陽。但就河北省其他官話地區及北京話來看,陰去、陽去的合流早已完成。元代代表北方官話的《中原音韻》中去聲不分陰陽。明朝陸容《菽園雜記》中載道:“京師人以步為布,以謝為卸,以鄭為正,以道為到,皆謬也。”[33]“步”“謝”“鄭”為去聲濁聲母字、“道”為上聲全濁聲母字,“布”“卸”“正”“到”為去聲清聲母字,可見明朝時北京話中陽去與陰去也已經合流。從今去聲分陰陽方言的分布,集中在石家莊北部及保定地區,即史書中記載的大槐樹移民的遷入地真定一帶來看,我們認為該地區去聲分陰陽的現象不單純是古官話的遺跡,而是山西移民帶去的結果。
三 方言詞匯中的具體實證
1.前綴“圪”
山西各方言點中都大量存在以“圪”為前綴的詞,包括動詞、名詞、形容詞、象聲詞以及量詞等。“圪”的聲母為[k],在晉語區讀為入聲,韻母一般為帶喉塞音的[??],在非晉語區韻母一般為[?]或[34]。通過大槐樹移民,前綴“圪”也進入了河北、河南境內。以“圪蹴”為例,可以看出前綴“圪”的大致分布范圍?!佰脔怼北硎酒胀ㄔ挼摹岸住?,《漢語方言地圖集(詞匯卷)》中顯示,“圪蹴”分布在山西、陜西的全境,內蒙古、河北、河南的晉語區及靠近晉語區的地方。[35]可見,有前綴“圪”是晉語區的一個重要特征,它以山西、陜西的晉語區為中心,然后向四周擴散。
河北、河南邯新片及其周邊的前綴“圪”與山西境內“圪”的讀音、用法以及成詞后詞語的意義基本一致(見表3)。與入聲一樣,它也體現出一定的過渡性。吳繼章指出河北方言的“圪”頭詞有“從晉語區向晉語邊緣區和非晉語去逐漸衰減的趨勢”,具體表現為“數量上遞減、‘圪’頭動詞等的功能‘減弱’”。例如“圪挪”一詞,在邯鄲指人碎步行走,但魏縣處在晉語邊緣,它一般只能用“圪挪圪挪”這一種形式。[36]
表3 “圪A”式在山西、河北、河南方言中的舉例[37]

“圪”在山東方言中非常少見,但在西區主要是西魯片的部分點還可以找到以“圪”為前綴的個別詞。例如東平“圪巴”,指“鍋巴”或“弄在衣物上發干了的稀飯”[38];平邑“圪針”,指“荊棘”[39];曲阜“圪棒兒”,指“干枝”[40];聊城“圪渣兒”,指“餅一類食物的焦皮”或“濃血干結的硬蓋”[41]。
2.洪洞與鄆城詞匯比較
《山東方言研究》中選取山東各片共十個代表點進行了詞匯的比較,通過觀察我們發現,西魯片有多條詞與省內其他各片均不相同,而與汾河片保持了一致?,F將西魯片的代表點鄆城與汾河片的洪洞說法一致的詞列于表4,并以西齊片的濟南、東濰片的諸城、東萊片的榮成為參考。
表4 洪洞與運城、濟南、諸城、榮成詞語對照[42]

續表

3.其他
第一,侯精一先生曾列舉出18條山西方言里與官話方言明顯不同的詞,認為可以從中選擇1—2條作為劃分晉語區的標準。除了上文中提到的“圪蹴”外,還包括山藥蛋土豆兒、壁虱臭蟲、得腦頭、圪嘟拳頭、茅子廁所、年時去年、子屁股、風匣風箱、炭煤等。[43]《漢語方言地圖集(詞匯卷)》顯示,得腦、圪嘟(圪嘟子、錘圪嘟)的稱法在山西境內具有較高一致性,且在其他省區內鮮少看到。[44]筆者曾論證“得腦”并非來自蒙語,而是“首”上古音[tɑo]的分音形式,在山西多處的清代方志中都稱“頭”為“得腦”。今石家莊贊皇,豫北的獲嘉,豫西的洛陽、嵩縣稱頭為“得腦”,磁漳片鶴壁、磁縣稱拳頭為“圪嘟、圪嘟子”,都應當是受到移民影響的結果。
第二,白云依據明末清初《廣平府志》《永年縣志》等文獻指出,當時河北晉語邯新片有“呼父曰哥”“呼母曰姐”的現象,并指出該現象最初的形成與胡族語言有關,隨著胡族人長期占據山西而進入了山西方言,然后又跟隨明初大槐樹移民來到了河北。[45]目前,山西多地尤其是南部地區還保留著“呼母曰姐”的現象,如洪洞稱母親為“姐[t?iɑ?]”、稱干媽為“干姐[?kɑn t?iɑ?]”[46],汾西稱奶媽、干媽為“忙姐[? m?? t?iɑ]”[47],平遙和文水還同時存在“呼父曰哥”的現象。但河北邯新片方言中目前只發現永年一點還稱干媽為“老姐”。
通過以上討論可以看到,無論是在語音還是詞匯中,山東的西魯片,河北、河南的邯新片及周邊地區都與山西方言存在共同的語言特征。這些特征多數是山西方言所特有的,在山東、河北、河南其他片方言中很少見到。這些語言事實與史料中的記載互為印證,這樣就為洪洞大槐樹的移民提供了鐵證。除了山東、河北、河南,大槐樹移民還遍及安徽、江蘇、湖北、湖南等地,我們期待在這些地區能發現更多的方言學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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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作者簡介:喬全生(1956-),男,山西大學語言科學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長江學者特聘教授,三晉學者特聘教授,研究方向為漢語方言學、漢語語音史。王鶴(1992-),女,山西大學語言科學研究所2017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漢語方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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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表1中,翼城、新絳、稷山各字讀音來自筆者參與的調查,洪洞的讀音來自筆者《洪洞方言研究》;西魯片的滕州、平邑、泗水、鄆城四點的讀音均來自錢增怡主編《山東方言研究》;萊蕪、臨邑、諸城、莒縣的讀音分別來自房婷婷碩士論文《山東萊蕪方言語音研究》、邢英英碩士論文《山東臨邑方言語音研究》、朱慧娟碩士論文《中古知莊章聲母在濰坊方言中的讀音研究》、孫夫榮碩士論文《山東莒縣方言語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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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表2中,太原、長治、邯鄲、獲嘉各字讀音來自侯精一《現代晉語的研究》,洛陽、開封、內丘、安新的讀音分別來自尤曉娟《洛陽方言同音字匯(上)》、周昕碩士論文《河南開封方言語音研究》、和立貞碩士論文《內丘方言語音研究》、郭俊峰碩士論文《安新縣方言語音調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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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表3中,臨汾、長治、曲周、鹿泉、林州、獲嘉的例子分別取自郝瀅碩士論文《臨汾方言詞綴研究》、牛凱波碩士論文《長治方言詞匯研究》、崔素麗《河北曲周方言中“圪”頭詞的修辭闡釋》、夏煥梅碩士論文《平山、靈壽、鹿泉“圪”頭詞考察》、秦溶霞碩士論文《河南林州方言詞匯研究》、賀巍《獲嘉方言的表音字詞頭》。
[38]徐寶華、〔日〕宮田一郎.漢語方言大詞典[Z].北京:中華書局,1999.(P1574)
[39]徐寶華、〔日〕宮田一郎.漢語方言大詞典[Z].北京:中華書局,1999.(P1577)
[40]徐寶華、〔日〕宮田一郎.漢語方言大詞典[Z].北京:中華書局,1999.(P1598)
[41]徐寶華、〔日〕宮田一郎.漢語方言大詞典[Z].北京:中華書局,1999.(P1598)
[42]表4中洪洞的詞語來自筆者《洪洞方言研究》,濟南、諸城、榮成來自錢增怡主編《山東方言研究》。
[43]侯精一.現代晉語的研究[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P8)
[44]曹志耘主編.漢語方言地圖集(詞匯卷)[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8.(P57、66)
[45]白云.明末清初河北晉語邯新片父母稱謂詞[J].語言科學,2016(5).
[46]喬全生.洪洞方言研究[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9.(P224)
[47]喬全生、程麗萍.汾西方言研究[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9.(P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