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景安帝的憤怒
- 紅樓:從太湖水寨開始挽天傾
- 一紙黃原
- 2324字
- 2025-05-04 00:00:00
以身相許,這給劉宸帶來一些震撼。
本來還以為薛寶釵會承諾些未來給劉宸做事之類的話,沒想到是以身相許。
其實劉宸不知道的是,這句話薛寶釵是順勢說出。
這件事在她心中已經徘徊很久了。
自從出京后,與劉宸一路以來的相互交流、相互扶持。
一個英勇上進的男子身影漸漸刻在了她的心上。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
目前來看,劉宸是比賈家更優的選擇。
賈家雖國公府,卻后代皆不爭氣,真的傳到她這一代又能剩下多少家業傳承?
更何況,相比寶玉,劉宸更符合她對丈夫的一切想象。
他俊美、英武、膽略過人、尊重他人,卻又同時悲天憫人,有大志向。
尤其在太湖水寨中感受到水寨士兵的軍容和水寨的發展后,,她就越發有種感覺。
劉宸身上似乎有著淡淡的龍氣。
這也是她在水寨與鳳姐幾乎翻臉的底層原因。
一個沒落國公府二房的大奶奶,還是一個未來有可能是潛龍的妃子,這對寶釵來說并不難選。
之前一直糾結的也僅僅只是不確定性過大,且無處開口罷了。
現在終于算是有了個機會,讓她將自己的心思隱晦地傳達了出來。
頓時臉蛋紅了一片,不敢抬頭去看劉宸。
劉宸隨即笑了笑,“卻是不需要姑娘以身相許,在下與薛家淵源已深,而且此次薛家被動手也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因此,我們需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薛寶釵也不抬頭,聲音細若蚊蠅,“嗯……”
劉宸也不管寶釵的反應,繼續說道:“寶釵,事情其實也沒有到那么嚴重的地步,最麻煩的是薛大哥當堂認罪。
據我與應天府知府交流得知,馮家那馮淵人也不是當場就死了,而是被抬回去后死的。那就有些說道了。”
薛寶釵此時終于才抬起頭,“宸哥兒,也就是說那馮淵其實不是我哥打死的?”
劉宸點頭,“極有可能。此事只要得到馮家仆人和郎中的證詞,證明馮淵不是你哥當場打死的,那就可以證明你哥不是殺人的罪名。”
薛寶釵忙不迭地欣喜點頭。
還有更讓她驚喜的。
只聽劉宸說道:“關于這些證詞,賈雨村已經都拿到了,因此這方面無需再擔心。
現在應天府這邊呈上去的調查折子,說的是薛蟠與馮淵兩人因為一女婢互毆,最后誰也沒占到便宜各自離去。只不過馮淵原本身體虛弱,才一病不起,最終不治身亡。”
薛寶釵異彩連連,“對,這樣的話,這件事就從哥哥搶丫頭變成兩人爭丫頭互毆,最后誰也沒搶到,性質完全不同了。”
寶釵果然冰雪聰明,劉宸不禁感嘆。
隨后又囑咐道:“你哥搶去的那個丫頭,不能繼續留在薛家了。”
“你是說香菱?”
劉宸點頭。
薛寶釵暗自松了口氣,還好出京前特意囑咐了母親不要把香菱交給哥哥。
開口道:“香菱自到京城以來一直是跟著我的,沒有被哥哥霸占,此事好操作得緊,不如就將香菱這丫頭送給宸哥兒做丫鬟。她是個乖巧懂事的,希望大人不要嫌棄。”
劉宸沒有同意,當然也沒有拒絕。
兩人又喝了幾口茶后,劉宸告辭離去。
劉宸離去后,薛寶釵連忙起身到書房,給母親和哥哥各自修書一封,將劉宸今日同她講過的事情各自吩咐一遍。
尤其是香菱,更是要盡快給安排到劉宸府上。
這邊劉宸正從薛府出來上馬車返回賈府的時候。
京城,御書房。
景安帝對著劉宸上來的折子和下面跪著的駱養性,發了好大一通火。
“這么說,錦衣軍也有不少被收買的?”景安帝問道。
跪倒在地不敢抬頭的駱養性,答道:“臣一路上遭遇了多次刺殺,有幾次就是被身邊的錦衣軍背叛的。還好臣有所防備,一路上輕裝簡行,不進驛站,這才能安全地回來見陛下啊。”
景安帝看著眼前相比之前在京時滄桑很多的駱養性,開口道:“駱愛卿平身吧。”
“謝主隆恩!”
景安帝接著道:“揚州局勢竟險峻至此!錦衣軍如今被拉攏的程度尚未可知,你作為指揮使應該負主要責任,需要盡快將那些害群之馬找出來明正典刑,以震懾宵小。”
隨后景安帝拿起劉宸的折子,“駱養性,此次與劉宸配合處理鹽商和鹽政,可覺得哪里不妥?”
駱養性連忙道:“回陛下,劉大人膽略過人,將盤踞揚州多年的鹽商和鹽梟幾乎一網打盡,以后江南鹽稅盡歸于陛下。朝廷中興,指時可待。”
既然劉宸的折子已經上了,那想要抹殺劉宸的功勞已經全無可能,只能順著陛下的心意不停夸贊著。
果然,景安帝很是滿意駱養性的回答,捋了捋下巴處漸漸留起的長髯,笑著點頭。
隨后景安帝又從駱養性遞上來的書信里翻了翻,“這些信件你可看過了?”
駱養性點點頭,“回陛下,臣已經一一仔細查看過。”
“可有找到李灼與鹽商勾結的直接證據?”
駱養性再次跪倒在地,“臣無能,未能從中找出直接的證據,不過字里行間無疑透露著,這些鹽商這些年將大批銀錢通過走私的方式轉移到了京城。”
景安帝聽到這話又是一怒,一把將桌上的書信掃落在地。
還不解氣,又拿起桌上的硯臺朝駱養性砸去,
“廢物!這么多年,這么巨大的走私數量,你們錦衣軍竟然一無所知?!”
硯臺正中駱養性額頭,將駱養性額頭砸出一道血痕。
駱養性還是大聲哭求:“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臣無能,臣回去之后一定肅清錦衣軍,還陛下一個忠誠無二的隊伍。”
景安帝砸完、罵完駱養性,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忙撫了撫案幾。
旁邊的大太監戴權連忙上前,“陛下,您怎么了?”
景安帝在戴權的攙扶下坐在龍椅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揮了揮手,讓戴權退到一邊,“朕無事。”
也許是年紀漸漸大了,剛才怒火攻心,一時間竟有些暈厥。
景安帝轉頭看向書案上劉宸的奏折。
翻了翻,看到劉宸對于揚州之事的處置,以及后續鹽政實施后會給國庫帶來每年幾百萬兩白銀的稅收,著實可觀。
看著看著,景安帝的臉色逐漸緩解,開始露出笑容。
果然還是朕的救火先鋒劉宸,把揚州鹽商的問題處理的很好。
那個松江總兵也很不錯,肯調兵配合剿滅鹽梟,拔除鹽商的爪牙,也是功不可沒。
“你下去吧,一個月內,務必把錦衣軍把握在手中,再出現任何一個叛逆,你就不需要再來見朕了。”景安帝朝下面一直跪著的駱養性揮了揮手道。
“戴權,讓內閣首輔和次輔來御書房。”
戴權領命而去。
景安帝再次拿起劉宸的折子看來看去,真的是好。
該如何賞賜朕的救火先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