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月色溫柔人兇猛(求追讀 收藏)
- 開局造反,忠義系統什么鬼?
- 單純可愛
- 3062字
- 2025-04-29 00:02:00
就在曹尚天給崔清瑤涂藥。
準備將她的人格和尊嚴徹底捏碎,開啟第二輪審問之前。
皇城里。
一處偏僻的酒樓。
三個頭戴斗笠,隱匿著臉龐的男子,悄然推門而入。
互相不安地看看以后。
倉皇朝二樓一個包間而去。
包間內,燭火幽暗。
氣氛壓抑而恐怖。
三個男子落座,這才緩緩褪下斗笠,露出神情焦躁的真容。
這時,一個儒雅老邁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
“我怕曹家把反曹聯盟一網打盡,不好把你們各個家族叫到一起。”
“只能分開一批一批見。”
“你們是第二批。”
三個男子聞聲,一下緊張起來。
這時,在他們對面的一扇透光屏風后面,有身影緩緩浮現。
看模樣。
赫然是一個仆人,推著輪椅上的主人。
正是賈存真!
三個落座的人看向屏風,坐在中間的一個山羊胡男子冷聲道:
“賈存真。”
“我們都以真容來見,你卻躲在幕后不現身,算什么意思?”
“你究竟打算怎么對付曹家?!”
未露出真面目的賈存真。
在屏風后面笑了一下:
“賈家已經沒救了。”
“我又何必對付他們?”
三個家族派來的代表被噎了一下。
山羊胡男子道:
“你是何意?!”
“你難道想說,這一切跟你已經沒有干系了?”
“就不怕我們在此殺人滅口嗎?”
他說著。
暗暗攥緊了座椅扶手,掌中元氣涌動。
賈存真道:
“閣下是三品高手,我自然不敵。”
“但賈某也早有準備,你們要是亂來……”
“明日一早,魏國公府上,便會收到完整的盟書名單。”
賈存真語氣從容鎮靜。
卻把三人嚇得不輕。
他們臉上的憤慨,漸漸化作忌憚。
山羊胡男子掌中的元氣,也漸漸消散下去。
壓低了怒意道:
“賈家全族被捕。”
“那可都是你的血脈至親,難道你想這么一直放任不管?”
賈存真彬彬有禮地微笑道:
“我對賈家自有感情。”
“但家沒了,再建一個就是。”
“實不相瞞,賈某在外私生子頗多。若想復興賈家,也不是什么難事。”
山羊胡男子:“你……”
他和左右兩人面面相覷。
全然沒想到,賈存真是這副態度。
他們原本還以為,能靠牢中的賈家人拿捏賈存真。
設法騙出名單。
甚至更進一步,將賈存真連帶著滅口。
這樣,便沒有人再會泄露反曹聯盟的事。
但眼下真見了人。
他們才意識到,這位賈家多年以來的“里子”,殺手。
當真不是好控制的。
左邊一位壓抑許久的男子道:
“那你今日叫我們前來。”
“究竟是為了什么?”
賈存真緩緩在屏風后轉頭。
道出二字:
“競價。”
三人一聽,都有些糊涂。
賈存真又道:
“你們所求,不過是盟書名單。”
“但這東西我得用以自保,不能給你們。”
“不過,你們每一家可以各自出價,我會根據你們開的價格,從盟書上選出三個名字……然后抹掉。”
三人臉色一下嚴峻起來。
沒想到他召集各家,絲毫沒有一點救賈家的意圖。
反而想用手中那份名單。
將他們吃干抹凈!
右邊的男子道:
“你想要什么?”
賈存真道:
“看你們能給我什么。”
“武學秘籍,天材地寶,又或者……是一枚出城的令牌。”
右邊男子臉色一沉:
“你打得一手好算盤!只抹三個名字,想逼著各家爭相賄賂你,彼此猜忌拉扯。”
“這樣一來,我看不用曹家出手,我們內部就該亂作一團了吧?!”
左邊男子道:
“說的沒錯!”
“即使你抹掉名字,我們又如何知道,你會不會再出賣我們?”
面對這咄咄逼人的質問。
賈存真絲毫沒有慌亂。
淡淡道:
“抱歉,你們不會知道。”
“但你們沒得選。”
此言一出。
已經忍耐許久的山羊胡男子,終于起身暴怒。
體內元氣運轉:
“賊子!”
“我等豈容你這樣戲弄威脅?”
“我這就殺了你,看看究竟誰能替你把名單,送到曹家去!”
他猛地沖向屏風。
腰間一柄鋒利的長刀出鞘,倒映出陣陣寒芒,殺氣駭人無比。
忽然的混亂。
嚇得另外兩人大驚后退。
連連叫道:
“不可!”
男子一刀朝屏風后的賈存真身影斬去。
強烈的勁風之下。
燭火被撲滅,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緊接著噗嗤一聲!
后退的兩人,借著窗外微弱的月色,看到血濺屏風。
一道慘叫傳來。
兩人被嚇得癱軟在地。
瑟瑟發抖往后爬去:
“怎、怎么了?”
“發生了什么?!”
他們隱隱看到屏風后,仆人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朝蠟燭而去。
而賈存真依舊在輪椅上。
一動不動。
半晌,蠟燭被重新點亮。
出手的山羊胡男子,已然倒在血泊里。
他的刀被深深刺入自己的胸口。
而他的腦袋,被扭得翻轉過來。
形成了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
死狀凄慘。
“啊——”
“你、你是如何殺了他……”
地上的兩人一時被嚇得神志混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驚恐地盯著屏風后的身影。
就仿佛賈存真,擁有著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一樣。
賈存真不語。
片刻后,地上兩人的心智被徹底摧毀。
屈辱卑微地道:
“我們參與,參與競價……”
聽到此話。
賈存真的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種毛骨悚然:
“如此,省了許多麻煩,甚好。”
“二位快快請起。”
半個時辰后。
酒樓漆黑的后巷里。
穿黑色斗篷,隱匿面容的高大仆人,推著輪椅緩緩駛出。
賈存真端坐在椅上。
臉上戴著畫有陰陽兩儀的面具,不見真容,整個人不動如山。
就好像剛剛的血腥殘殺。
渾然沒發生過一樣。
在他如海般平靜的心緒之下。
相比反曹聯盟這些蠢物,如何擺脫曹家,無疑更耗費神思。
忽然,一聲鳥鳴從遠處傳來。
賈存真抬手,仆人在月色下停住腳步。
一只鳥雀飛來,落在賈存真掌心里,忽然僵住,詭異地化作半塊黑色的陰陽魚玉佩。
賈存真從魚眼中抽出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
去找曹尚天。
你兒在山中一切無恙,勿慮。
看完字條。
賈存真沉默半晌,終于摘下面具。
他一如楊莊畫像里一樣,年邁但俊朗。
而此時。
他面容凝重,眉頭緊鎖:
“本想給曹家留一份大禮,就此離開。”
“看來這回,得親自動手了。”
……
……
曹尚天屋中。
一個羞恥、憤怒的女聲響起:
“……你看夠了沒有?!”
嘩啦一聲。
曹尚天扯過衣服。
給早已冷得瑟瑟發抖,束縛著手腳的崔清瑤披上。
笑道:
“我可不只是看了。”
崔清瑤用幾欲殺人的眼神盯著曹尚天。
她臉上陣陣潮紅,咬緊了銀牙,絕望而憤怒。
在劇烈的呼吸聲下。
胸口不斷起伏。
她頭腦依舊一片混亂。
至今不敢回憶,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些要人命的地方,涂完藥莫名更火辣辣地疼起來。
曹尚天“嘖”了一聲道:
“這是什么眼神?”
“我好心替你涂藥,你卻跟要吃了我一樣,難道藥沒涂夠?”
“不該啊。該涂的不該涂的,每一處我都反復涂抹過了。只不過,力道大了一些。”
崔清瑤那一雙迷離的媚眼。
叫人看來,一時分不清她究竟是憤怒還是享受。
而她的語氣卻幾近瘋狂:
“總有一天……”
“我會挖了你的眼珠子,剁了你的手!”
聽著她兇狠的話。
曹尚天也收斂起調侃的姿態。
眼神漸漸狠厲:
“我能做什么,想必你很清楚了。”
“現在可以說了么?”
崔清瑤死死盯著他道:
“呸!”
曹尚天冷笑。
他并不急于一時。
于是緩緩道:
“你那兩個同伴,已經沒價值了。”
“明天,我會把他們送到法場,跟賈家人一起行刑。”
“你說元氏的人,會不會現身救他們?”
崔清瑤強撐著笑道:
“癡心妄想,他們不會來的。”
曹尚天道:
“即使沒人來救,砍了他們的頭,也能好好震懾那群反曹聯盟的人。”
“那群蠢貨,總對元氏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話說回來,你最好祈禱有人救他們。”
崔清瑤莫名膽顫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曹尚天湊近過來,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幾乎要貼上她的肌膚。
任由少女獨有的清香從鼻尖拂過:
“要是明天元氏的人不現身。”
“我就只能回頭一點點折磨你,從你口中逼出他們的下落為止。”
“到時就不是涂藥那么簡單了,我們……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崔清瑤一聽。
自然意識到接下去會發生什么。
忍不住嬌軀輕顫:
“……你這個無恥淫賊!”
曹尚天無所謂地笑笑。
他自詡心善,向來樂于順手做些好事。
但若有誰要害自己的性命,他也不介意做個惡人。
說罷,他起身推開窗戶。
隨著夜風吹拂進來,漸漸呼出一口氣。
眼下一切就緒。
就看明日法場這臺大戲,會演成什么樣子了。
他原本覺得。
賈存真謹慎,即使做到這種地步,明日也未必會來。
但不知為什么。
這時他看向窗外月色,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在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