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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月色溫柔人兇猛(求追讀 收藏)

就在曹尚天給崔清瑤涂藥。

準備將她的人格和尊嚴徹底捏碎,開啟第二輪審問之前。

皇城里。

一處偏僻的酒樓。

三個頭戴斗笠,隱匿著臉龐的男子,悄然推門而入。

互相不安地看看以后。

倉皇朝二樓一個包間而去。

包間內,燭火幽暗。

氣氛壓抑而恐怖。

三個男子落座,這才緩緩褪下斗笠,露出神情焦躁的真容。

這時,一個儒雅老邁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

“我怕曹家把反曹聯盟一網打盡,不好把你們各個家族叫到一起。”

“只能分開一批一批見。”

“你們是第二批。”

三個男子聞聲,一下緊張起來。

這時,在他們對面的一扇透光屏風后面,有身影緩緩浮現。

看模樣。

赫然是一個仆人,推著輪椅上的主人。

正是賈存真!

三個落座的人看向屏風,坐在中間的一個山羊胡男子冷聲道:

“賈存真。”

“我們都以真容來見,你卻躲在幕后不現身,算什么意思?”

“你究竟打算怎么對付曹家?!”

未露出真面目的賈存真。

在屏風后面笑了一下:

“賈家已經沒救了。”

“我又何必對付他們?”

三個家族派來的代表被噎了一下。

山羊胡男子道:

“你是何意?!”

“你難道想說,這一切跟你已經沒有干系了?”

“就不怕我們在此殺人滅口嗎?”

他說著。

暗暗攥緊了座椅扶手,掌中元氣涌動。

賈存真道:

“閣下是三品高手,我自然不敵。”

“但賈某也早有準備,你們要是亂來……”

“明日一早,魏國公府上,便會收到完整的盟書名單。”

賈存真語氣從容鎮靜。

卻把三人嚇得不輕。

他們臉上的憤慨,漸漸化作忌憚。

山羊胡男子掌中的元氣,也漸漸消散下去。

壓低了怒意道:

“賈家全族被捕。”

“那可都是你的血脈至親,難道你想這么一直放任不管?”

賈存真彬彬有禮地微笑道:

“我對賈家自有感情。”

“但家沒了,再建一個就是。”

“實不相瞞,賈某在外私生子頗多。若想復興賈家,也不是什么難事。”

山羊胡男子:“你……”

他和左右兩人面面相覷。

全然沒想到,賈存真是這副態度。

他們原本還以為,能靠牢中的賈家人拿捏賈存真。

設法騙出名單。

甚至更進一步,將賈存真連帶著滅口。

這樣,便沒有人再會泄露反曹聯盟的事。

但眼下真見了人。

他們才意識到,這位賈家多年以來的“里子”,殺手。

當真不是好控制的。

左邊一位壓抑許久的男子道:

“那你今日叫我們前來。”

“究竟是為了什么?”

賈存真緩緩在屏風后轉頭。

道出二字:

“競價。”

三人一聽,都有些糊涂。

賈存真又道:

“你們所求,不過是盟書名單。”

“但這東西我得用以自保,不能給你們。”

“不過,你們每一家可以各自出價,我會根據你們開的價格,從盟書上選出三個名字……然后抹掉。”

三人臉色一下嚴峻起來。

沒想到他召集各家,絲毫沒有一點救賈家的意圖。

反而想用手中那份名單。

將他們吃干抹凈!

右邊的男子道:

“你想要什么?”

賈存真道:

“看你們能給我什么。”

“武學秘籍,天材地寶,又或者……是一枚出城的令牌。”

右邊男子臉色一沉:

“你打得一手好算盤!只抹三個名字,想逼著各家爭相賄賂你,彼此猜忌拉扯。”

“這樣一來,我看不用曹家出手,我們內部就該亂作一團了吧?!”

左邊男子道:

“說的沒錯!”

“即使你抹掉名字,我們又如何知道,你會不會再出賣我們?”

面對這咄咄逼人的質問。

賈存真絲毫沒有慌亂。

淡淡道:

“抱歉,你們不會知道。”

“但你們沒得選。”

此言一出。

已經忍耐許久的山羊胡男子,終于起身暴怒。

體內元氣運轉:

“賊子!”

“我等豈容你這樣戲弄威脅?”

“我這就殺了你,看看究竟誰能替你把名單,送到曹家去!”

他猛地沖向屏風。

腰間一柄鋒利的長刀出鞘,倒映出陣陣寒芒,殺氣駭人無比。

忽然的混亂。

嚇得另外兩人大驚后退。

連連叫道:

“不可!”

男子一刀朝屏風后的賈存真身影斬去。

強烈的勁風之下。

燭火被撲滅,房間瞬間陷入黑暗。

緊接著噗嗤一聲!

后退的兩人,借著窗外微弱的月色,看到血濺屏風。

一道慘叫傳來。

兩人被嚇得癱軟在地。

瑟瑟發抖往后爬去:

“怎、怎么了?”

“發生了什么?!”

他們隱隱看到屏風后,仆人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朝蠟燭而去。

而賈存真依舊在輪椅上。

一動不動。

半晌,蠟燭被重新點亮。

出手的山羊胡男子,已然倒在血泊里。

他的刀被深深刺入自己的胸口。

而他的腦袋,被扭得翻轉過來。

形成了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

死狀凄慘。

“啊——”

“你、你是如何殺了他……”

地上的兩人一時被嚇得神志混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驚恐地盯著屏風后的身影。

就仿佛賈存真,擁有著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一樣。

賈存真不語。

片刻后,地上兩人的心智被徹底摧毀。

屈辱卑微地道:

“我們參與,參與競價……”

聽到此話。

賈存真的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種毛骨悚然:

“如此,省了許多麻煩,甚好。”

“二位快快請起。”

半個時辰后。

酒樓漆黑的后巷里。

穿黑色斗篷,隱匿面容的高大仆人,推著輪椅緩緩駛出。

賈存真端坐在椅上。

臉上戴著畫有陰陽兩儀的面具,不見真容,整個人不動如山。

就好像剛剛的血腥殘殺。

渾然沒發生過一樣。

在他如海般平靜的心緒之下。

相比反曹聯盟這些蠢物,如何擺脫曹家,無疑更耗費神思。

忽然,一聲鳥鳴從遠處傳來。

賈存真抬手,仆人在月色下停住腳步。

一只鳥雀飛來,落在賈存真掌心里,忽然僵住,詭異地化作半塊黑色的陰陽魚玉佩。

賈存真從魚眼中抽出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

去找曹尚天。

你兒在山中一切無恙,勿慮。

看完字條。

賈存真沉默半晌,終于摘下面具。

他一如楊莊畫像里一樣,年邁但俊朗。

而此時。

他面容凝重,眉頭緊鎖:

“本想給曹家留一份大禮,就此離開。”

“看來這回,得親自動手了。”

……

……

曹尚天屋中。

一個羞恥、憤怒的女聲響起:

“……你看夠了沒有?!”

嘩啦一聲。

曹尚天扯過衣服。

給早已冷得瑟瑟發抖,束縛著手腳的崔清瑤披上。

笑道:

“我可不只是看了。”

崔清瑤用幾欲殺人的眼神盯著曹尚天。

她臉上陣陣潮紅,咬緊了銀牙,絕望而憤怒。

在劇烈的呼吸聲下。

胸口不斷起伏。

她頭腦依舊一片混亂。

至今不敢回憶,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些要人命的地方,涂完藥莫名更火辣辣地疼起來。

曹尚天“嘖”了一聲道:

“這是什么眼神?”

“我好心替你涂藥,你卻跟要吃了我一樣,難道藥沒涂夠?”

“不該啊。該涂的不該涂的,每一處我都反復涂抹過了。只不過,力道大了一些。”

崔清瑤那一雙迷離的媚眼。

叫人看來,一時分不清她究竟是憤怒還是享受。

而她的語氣卻幾近瘋狂:

“總有一天……”

“我會挖了你的眼珠子,剁了你的手!”

聽著她兇狠的話。

曹尚天也收斂起調侃的姿態。

眼神漸漸狠厲:

“我能做什么,想必你很清楚了。”

“現在可以說了么?”

崔清瑤死死盯著他道:

“呸!”

曹尚天冷笑。

他并不急于一時。

于是緩緩道:

“你那兩個同伴,已經沒價值了。”

“明天,我會把他們送到法場,跟賈家人一起行刑。”

“你說元氏的人,會不會現身救他們?”

崔清瑤強撐著笑道:

“癡心妄想,他們不會來的。”

曹尚天道:

“即使沒人來救,砍了他們的頭,也能好好震懾那群反曹聯盟的人。”

“那群蠢貨,總對元氏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話說回來,你最好祈禱有人救他們。”

崔清瑤莫名膽顫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曹尚天湊近過來,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幾乎要貼上她的肌膚。

任由少女獨有的清香從鼻尖拂過:

“要是明天元氏的人不現身。”

“我就只能回頭一點點折磨你,從你口中逼出他們的下落為止。”

“到時就不是涂藥那么簡單了,我們……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崔清瑤一聽。

自然意識到接下去會發生什么。

忍不住嬌軀輕顫:

“……你這個無恥淫賊!”

曹尚天無所謂地笑笑。

他自詡心善,向來樂于順手做些好事。

但若有誰要害自己的性命,他也不介意做個惡人。

說罷,他起身推開窗戶。

隨著夜風吹拂進來,漸漸呼出一口氣。

眼下一切就緒。

就看明日法場這臺大戲,會演成什么樣子了。

他原本覺得。

賈存真謹慎,即使做到這種地步,明日也未必會來。

但不知為什么。

這時他看向窗外月色,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在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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