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天眼中微微一亮。

聽著徐小七的話。

他也逐漸想起來了很多。

記憶中，楊莊的夫人馬氏，的確是一個年輕的美嬌娘。

磨盤又大腿又細。

之前身體原主在宴會時，見過她一兩面，就已經對她起了心思。

甚至主動跟楊莊索要過她。

當然只是暫借。

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

楊莊雖然紈绔，跟原主關系也好，但這種事情自然還是百般拒絕。

畢竟。

他和原主之間又有那么多共同的狐朋狗友。

這要是傳出去。

自己可就真成綠林豪杰了。

而曹尚天沒想到。

這一次，楊莊居然答應了。

曹尚天不禁疑惑道：

“這楊莊跟弟弟關系那么好？”

“為了救他，連老婆都豁出去了？”

楚裊皺眉道：

“大概是在家中不受重視。”

“想以此討好父親吧。”

“按常理來說，這事不該他來辦。而是得楊家家主，親自來和二公子談。”

“想來，這是楊莊自己的主意。”

曹尚天點頭了然。

看樣子楊莊的確代表不了楊家。

這種高門貴族，不可能派出一個紈绔來跟曹家交涉。

更不可能，用賣自家媳婦這種不體面的手段。

另外。

從早上羽林軍中，楊重那個態度來看，就知道楊家依然想保持中立。

即使為了救人，準備認慫。

也不可能在這個當口，直接幫著來抓賈存真。

這是明擺著要參與進抓內鬼的事里。

和曹家站在一邊。

曹尚天琢磨著。

看向楚裊道：

“這事你怎么看？”

楚裊道：

“楊莊可能的確有自己的私心。”

“但仔細想想，楊家畢竟跟賈家有那么一點沾親帶故。他說不定真的了解賈存真。”

“另外，楊莊手下也有諸多市井潑皮。”

“相比起軍隊的常規搜查，或許確能另辟蹊徑，搜出賈存真藏身的地方。”

曹尚天聽了。

覺得頗有道理。

于是沉吟道：

“既然如此。”

“為了抓賈存真，明天就去見見這個楊莊。”

楚裊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曹尚天：

“你真是為了賈存真去的嗎？”

顯然，她覺得按照世子爺的脾性。

很可能就是饞人家老婆。

曹尚天卻道：

“我對人妻沒興趣。”

這時，楚裊和徐小七都露出了詭異的表情。

曹尚天見狀。

補充道：

“玉琳瑯不算人妻。”

說實話。

吃人家的剩飯，曹尚天的確沒那個興致。

不過一來，楊莊或許真能找到賈存真。

二來，他對楊莊這種豁出一切的做法，著實有些欽佩。

即使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

他也要見一見這位勇士。

以及他老婆馬氏。

楚裊有些煩惱地道：

“剛說完圍繞著賈家的旁支，都會被攪動起來。”

“沒想到這么快就不得安寧了。”

“但愿他真有辦法找賈存真。”

曹尚天笑笑道：

“別忘了，明天一早還有好戲。”

“楊莊的事，跟那個比起來，未必就更重要。”

楚裊一怔。

仔細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

明早是那個御膳房小女官下葬的第三日。

按照皇帝之前答應曹尚天的。

他要親自到碑前下跪認罪。

讓一朝天子屈服跪下，這可是大景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壯觀場面。

即使是曹尚天自己。

都隱隱有些期待。

更何況，到時他大概還能見機收割一波忠義值。

楚裊看著世子爺精彩的神色。

不禁嘆道：

“不止如此。”

“明日二公子還會召集群臣上朝，向皇帝正式上奏。”

“給賈家私通元氏、謀反作亂的罪狀定性。”

曹尚天聞言。

立刻明白過來。

雖說如今曹家大權在握。

給賈家定罪，不需要那么復雜的流程。

但借著這個由頭，用賈家的事威懾百官，彈壓曹家的潛在敵人。

卻是很有必要。

至于皇帝。

只是個工具罷了。

明天除了一味順著曹海說話，強忍屈辱、受其擺布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徐小七聽著兩人的話。

不禁喃喃道：

“這么說起來。”

“陛下明天要遭老罪了。”

曹尚天沉思片刻。

忽然靈機一動：

“既然百官都要來。”

“為什么不把他們叫來共襄盛舉，一同來看看皇帝下跪認罪的場面？”

楚裊一驚。

轉頭看向曹尚天，一臉“還是你狠”的表情。

曹尚天原本正想著。

這樣壯觀的畫面，若是觀眾太少，著實無趣。

既然大家來都來了。

不如最大化利用起皇帝的膝蓋。

而且，在曹海上奏賈家謀逆的事情之前，來上這樣一出。

足以展現出曹家對皇帝的控制力。

自己也算是狠狠幫二哥，提前震服群臣。

畢竟賈家的事，純粹是為了曹家自身的利益。

而讓皇帝為了小女官下跪，不只是秀肌肉。

也是在告訴群臣。

曹家懂得大是大非，懂得講規矩。

日后若是進一步掌權，不會像暴虐的皇帝一樣胡來。

楚裊很快也反應過來。

此舉不只是曹尚天戲弄皇帝玩，更有其深意。

于是她很是訝異地打量曹尚天。

雖然他依舊顯得玩世不恭。

但身上似乎愈發有父兄的影子了。

這時，曹尚天盤算著明日的計劃。

對徐小七道：

“小七，腿傷怎么樣了？”

徐小七一怔。

然后道：

“多虧世子爺交代。”

“府中日日派大夫替我檢查換藥，如今雖尚未好全，但行走已經不是問題了。”

曹尚天點了點頭，表示放心。

旋即道：

“去找二哥。”

“把我剛才的事說給他。”

“他想明白以后，會答應的。”

徐小七聞言。

神色一亮。

從前他只是趕馬駕車，頂多跟著世子爺與一些紈绔熟識。

除了曹尚天夜闖皇宮。

自己貿然找曹海求救那次。

他從來沒有給二公子傳遞重要消息的資格。

地位低下可見一斑。

但如今，曹尚天卻給了自己這份信任。

他當即點點頭。

興沖沖道：

“是，世子爺！”

“我這就去！”

他拄著拐杖，動作飛快地出了院子。

眼看布置好了一切。

曹尚天負手站在院子里，聽著夜風中，松柏徐徐擺動的聲音。

心中欣然。

感到明日一幕幕好戲將輪番上演：

“明天先看皇帝表演。”

“之后，去見見這個楊莊。”

“和他那個磨盤又大腿又細的美嬌娘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