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不但沒有忘記，那件事情卻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夢中哭泣了。

“姐姐……花妍，能告訴我你夢到什么嗎，很可怕是不是？我聽到你在喊人名字，讓他們離開。我聽秦老師說你這些年一直都不開心，你可以和我說說嗎？”

等到花妍發泄一通之后安靜下來，凌川低聲的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在不是意亂情迷的時候喊她的名字，此時他希望花妍把他當做一個男人，一個她可以訴說心事，身份地位平等的男人。

“我不想說，你也不要逼我。”

良久他的胸口處才傳來花妍嘶啞的聲音。

“好，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我等你想說的那日。只是你不要在傷害自己了，我心疼。”

“還有你以后再也不能失聯了，今日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我好怕，真的好怕。”

找不到她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要再次和她失聯了。他真的很恐慌極了。

上一次和她失聯，那時候他太小，只想著暗中找她，努力站在她的面前。但是如果這次她真的失聯了，他恐怕會動用所有的關系去找她了。

凌川雙手捧著花妍的臉，讓她和自己四目相對，然后低頭吻去了她嘴角的血絲，這是她自己咬的。

大概是因為不想讓他聽見她的哭聲，又或者是想讓外在的痛苦來減少內心的痛苦。

“我要是早出生幾年就好了，我來的實在是太晚了。”

他如若早生幾年，或許他們早就遇到了。

花妍只是靜靜的聽著他的話，她注定不會給他任何的回應，那就不要讓他抱有任何的希望。

“我累了，想睡覺。”

“那你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嗯。”

花妍閉上了眼睛，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要，臉貼在他的胸口出，安靜的聽著他的心跳。

這才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了。可是她不能習慣，要不然等契約到期之后她該如何。

……

“她怎么樣，昨夜睡的好嗎？”

早上九點，秦羽知敲響了花妍他們客房的門，是凌川開口門。她第一時間是關心花妍的情況。

“夜里被噩夢驚醒了一次，然后哭了一場才睡著。后半夜睡的也不是很安穩，直到天快亮了才安靜了下來。”

“只做了一次噩夢了嗎？”

“是。”

“這已經不錯了，前些年在這一日她都是整夜睡不著，被噩夢驚醒之后就會把自己灌醉。她以前是不習慣喝酒的，從那事情之后她多了一個喝酒的習慣，好像不喝酒就睡不著一樣。”

她知道花妍喝酒那已經是她留學回來的事情了，因為在花妍發生那件事情之后，沒幾個月她就出國了。

當年她原本是打算把留學的時間往后推一推，想先陪著她，因為那幾個月她的狀態真的很不好。

最后是被她給強行送出國的，沒錯，她當年是被花妍給打暈了，讓錦宸送她出國的。

“我發現了。”

他第一次去她那里的時候，她就在喝酒，她最初以為她喝酒就只是在壯膽。畢竟是第一次，她害怕。

后來發現不是他想得那樣，她似乎是很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喝酒。

“那讓她睡吧，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下去吃早飯？一會兒給她打包上來。”

“秦老師和顧先生你們先去吃吧，我等姐姐醒來一起去吃。”

“好，那我們去……。”

“是羽知來了嗎？那麻煩你們等我一下，我這就起床和你們一起吃早飯。”

花妍迷糊中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醒來發現的確是有人再說話。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好，那我們在樓下等你們。”

“好的。”

凌川送走秦羽知走了回來，花妍也已經坐了起來。

“姐姐不在睡會兒了？”凌川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側。

“不用了，我已經睡好了也該起床了，不能讓她們等著急了。對了，我的車昨晚你們開回來了嗎？”

“開了，就在車庫呢？你是有什么東西在車上嗎？”

“我有一套干凈的衣服在后備箱里。”

她的車上常年背著備用的衣服，就是為了應付特殊情況。

“那我去給姐姐拿，姐姐你先去洗漱。”

“好。”

凌川披著外套就出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花妍也已經洗漱完畢了。

“姐姐，車上只有這個行李箱，你看是這個嗎？”

取東西回來凌川，他的手上提著一個小號的行禮箱。

“是這個，你去洗漱。”

“好。”

趁著他洗漱的時候花妍打開行李箱，里面有幾個分裝袋，她翻開看看，拿出了其中了一個袋子，換上里面的衣服。

“你這身倒是適合在古鎮里拍照，只是姐姐的衣服換好了，不方便上藥了吧？”

凌川從浴室里出來花妍已經換好衣服了，他之所以會怎么說，那是因為花妍穿了一套中式馬面裙，正在用發簪盤頭發呢！

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花妍膝蓋上的傷。

“也是巧了，這衣服都是之前備下的。我已經傷過藥了。”

“這套衣服很好看，也很襯姐姐的氣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對鏡梳妝，很漂亮，都不想讓姐姐出門了。”

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花妍都是穿著睡衣素顏，偶爾會穿家居服。即便有時候他們外出，花妍也差不多都是素顏的樣子，他還真的第一次在早上醒來看到她對鏡梳妝。

“之前你沒看到過，那不是因為你每次去幾乎都是晚上了，我還畫什么妝。”

誰睡著覺的時候還特意化妝。

“姐姐很喜歡用發簪盤發，在家中的時候你也喜歡用木簪把頭發束起來。”

大多數的時候是披發的，但是有事情要做的事情，也會把頭發給盤起來。

看來他買的那根玉簪是該找機會給她了。

“這樣很方便，我也很喜歡。我有很多不同款式的發簪，替換著帶。你收拾好了嘛，要是收拾好了，我們趕快走吧，不要讓他們等太久了。”

“姐姐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