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陳墨轉(zhuǎn)為藝考生來,也變得忙碌。
教室、訓(xùn)練室和家三點一線。
因為自身毫無基礎(chǔ),也不能光想著靠臉就能考進北電和中戲這樣的藝校。
這藝考突擊復(fù)習(xí),雖然只是臨時抱佛腳,但也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陳墨對于抱佛腳,還是挺下苦心的。
雖然上個世紀(jì),北電和中戲各有兩次因為學(xué)生的形象出眾而破格錄取。
但陳墨也不想去賭自己是第三個,這是把命運交給了不確定性。
他還是想求穩(wěn)。
藝考從初試、復(fù)試到三試,就一直包含了聲臺形表。
自己抱佛腳,過的就是初試和復(fù)試的關(guān)。
只有過了第一輪才能暢想其后的三試。
1月末。
他們這批高三學(xué)生留在了最后離校。
陳墨看著自己手上的成績單,頭疼。
果然…上次第五次模擬考的成績已經(jīng)是成績巔峰了。
陳墨看著數(shù)學(xué)的幾十分,倍感頭疼。
數(shù)學(xué)這東西本來就已經(jīng)忘完了,這陣子雖都在突擊藝考,但不是沒時間學(xué),只是不會,就是學(xué)不會。
逼急了也沒用。
倒是其他的,多少還能算是慰藉,及格了。
“黑土,你不用擔(dān)心了。”
唐皖見陳墨看著成績單搖頭嘆氣,安慰他道:“我已經(jīng)給你打聽過了,中戲和北電往年的文化分?jǐn)?shù)只是兩百來分,你這成績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了。”
“白鳳完,表演系的錄取以專業(yè)課成績優(yōu)先擇取。”
唐皖抓了抓后腦勺,“那你這是在擔(dān)心下個月去京城藝考的事嗎?”
前段時間黃順已經(jīng)給他報名北電和中戲了,過完年出來就該去京城準(zhǔn)備初試和復(fù)試了。
唐皖對這個一無所知,但是……
“黑土,我承認(rèn)你比我?guī)浤敲匆粊G丟,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藝考的事了,絕對沒問題的,包過的。”
陳墨聽著唐皖的安慰,看著他那張胖臉,笑罵道:“我從未見過你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現(xiàn)在你見到了。”唐皖耍寶。
“哈哈哈……”
經(jīng)過唐皖這么一打岔,陳墨的心情也變好了許多。
過完年,高三學(xué)生先開學(xué)。
一到校,沈堯找他,給他批了一頓。
“我建議你考藝校,但沒讓你放棄文化成績,你看看你上學(xué)期期末成績一塌糊涂,比第五次模擬考成績還差。”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事,小學(xué)生都明白,你不明白嗎?”
“藝考萬一沒考好,文化課成績也落下了,連個退路都沒有,這事你沒想過嗎?”
沈堯嚴(yán)肅的和他談完,就把他放了回去,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陳墨回到班級,讓班級第一唐皖給他復(fù)習(xí)數(shù)學(xué)。
只是聽了一會兒,他就不停的抓頭撓頭,坐立難安。
沈堯說的對,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但現(xiàn)在這情況自己只能孤注一擲梭哈藝考了。
沒有撤退可言。
沒過幾天,黃順帶著陳墨北上京城。
“我聽說來之前沈堯給你批了一頓,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經(jīng)說過他了。”
“你這都要來藝考了,怎么嘴里不知道說點吉祥話祝福一下學(xué)生的,滿腦子都是失敗的。”
陳墨聽著黃順吐槽,沒有附和。
他們兩口子的事,無論怎么說都是情趣,自己不能搭嘴。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想見到那位于阿姨。
這有關(guān)自己以后的前途。
“老師,咱們今天能見到于阿姨嗎?”
“你這小子,怎么對沒見過的我朋友,一口一個阿姨,叫的這么親切的。”黃順調(diào)侃他。
“這不是老師你的好朋友,還幫了我這么多,又是拿資料給建議的,怎么說也要記著人家的好,感謝下人家的。”陳墨坦蕩的說道。
“說的好。”黃順老懷欣慰,不愧是我看中的苗子,做人不忘滴水之恩。
“于緣說了會來接我們的,我們等等就好。”
她的話剛一落音,就見一個一個聲音在喊:“順子,這兒!”
陳墨和黃順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個燙著精致小卷發(fā),披著風(fēng)衣的女人在沖他們招手。
黃順見后大喜。
“緣子。”
她小跑過去和于緣抱在一起,陳墨拖著行李跟上。
兩個女人激動的抱在一起轉(zhuǎn)圈圈,熱淚盈眶的敘舊。
說了好半天才注意到被冷落在旁的陳墨。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長得巨好看的陳墨是吧,果然真人比照片還好看。”于緣開口就是夸。
黃順一臉得意的點頭,“嗯吶,我就還沒見過長得比陳墨帥的學(xué)生。”
陳墨被夸,也不羞赧,大大方方的打招呼,“于阿姨你好,我聽老師說過你幫助我的事了,非常感謝你,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漂亮。”
“是嘛,那我和你黃老師,孰美?”于緣開口調(diào)戲他。
“你和黃老師一樣年輕漂亮,人美心善。”陳墨大方回應(yīng)。
于緣滿意的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不是那種內(nèi)向的憂郁系美男,反而陽光大方。
見面之后,于緣更加肯定了陳墨,性格好,處事落落大方,再加上有這張臉在,不愁在娛樂圈混不出頭。
于緣哈哈大笑,“走,今晚給你們接風(fēng)洗塵,我請你們吃京城烤鴨。”
于緣招呼,牽著黃順的手往車站廣場外走。
陳墨拖著行李跟在后面穿梭在人潮里。
一到停車場,陳墨就看見走在前面的于緣和黃順看著廣告牌在說話。
陳墨打眼望去,喲,這不是老熟人劉藝菲的廣告嗎?
作為單方面的老熟人,在她一有新劇開播,陳墨就蹭熱度做視頻,連她的老劇都被挖出來做過解析,以至于陳墨對她了解不少。
“這廣告拍得真不錯,上次我采訪過她,小姑娘人長得漂亮,說話還挺有意思的。”于緣和黃順說道:“那可真是一個妙人,性格挺有趣的。”
“是嘛,我只知道她人是長得真漂亮,出名也早。”黃順說到這回頭笑著看了一眼陳墨,又轉(zhuǎn)過頭去說道:“我去年第一次看《天龍八部》就被她的王語嫣給驚到了。”
“確實扮相不錯,誰能想到她演這部劇的時候才十五歲呢。”
“她是一個【出名要趁早】,年少成名的典型。”于緣點評道。
聽到這,陳墨看著于緣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己心底的想法,到底該怎么和于阿姨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