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聞言大喜，終于等到了。
“于阿姨，是哪家？”
于緣看著陳墨欣慰的笑道：“什么哪家？是好幾家。”
好幾家。
這有點出乎陳墨的預料了。
之前一直沒來，還以為【最帥藝考生】的炒作失敗了。
現在一下又來了好幾家，這是怎么回事？
葉過是既難過又高興的。
高興的是陳墨有公司要簽他了。
難過的是有公司簽他，他就算藝考失敗，也不會再報考音樂學院，跟他混音樂圈了。
“老葉，你還愣著干嘛？行動起來。”于緣拍了拍手掌，催促葉過。
“陳墨，我們走。”
于緣招呼陳墨，邁開腿就走，陳墨趕緊跟上。
葉過有點難過，還沒聽陳墨唱歌呢。
陳墨跟著于緣去了胡同口，她抬手打車。
“那些經紀公司聯系不到你，找到我這來了，希望我能在你來三試的時候告訴你一聲，而我就說你直接委托我給約了時間。”
陳墨問她，“于阿姨，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兩個人坐上了車，于緣開口說道：“就這兩天，你在火車上。”
我這么受歡迎的嗎？
陳墨不語，陷入沉思。
本來以為是只能招來一只鳥的，結果來了一群鳥。
“忘記問你了，你的家長沒來，你有18了嗎？”
陳墨笑道：“三試考完，剛好十八。”
“那就先接觸看看，這幾家找來的公司，基本上都是大公司，你簽進去就能有戲演。”
于緣給他科普找來的大公司，從華藝到星寶源，還有遠在尚海的糖人。
她說的這些，其實陳墨是有些了解的，但她“知道”陳墨不了解，還是很詳細的給他說了一遍。
于緣在說完后，還不忘囑咐他一句。
“陳墨，你也不別太激動自己被這么多的公司給看上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大公司也就是這么隨意的撒網撈魚而已，未必有你想象中自己被那么重視。”
于緣這話也不算是潑冷水，只是對他的叮囑。
陳墨能分辨出來。
自己確實不能太激動，先去見見看再說。
“我先帶你去見華藝。”
出租車停下，于緣下車后對他說道。
陳墨看了看華藝的辦公樓，這地方回檔前，陳墨來打卡過。
作為華藝初代辦公樓，其后雖然換過辦公地點，但是后來兜兜轉轉還是這里。
于緣帶著陳墨進了辦公樓，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王晶花在今年要和華藝鬧掰了。
于緣對前臺說了預約的事，直接被引著上了四樓。
來接待他們的人，陳墨不認識，也沒聽過名字。
從他的話里，再一次佐證了于緣的話。
自己只是他們大網里的一條魚。
說的話，全是好聽的，一句一餅。
若是真能吃，陳墨感覺自己能吃撐。
就是沒有一句落到實處。
出了華藝，于緣就說道：“陳墨，你也看到了，這就是大公司，你的一丁點小名氣都算不了什么。”
“看似他們對你拋出橄欖枝，實際上也就是抱著隨便試試的態度而已。”
“別被大公司蒙蔽了雙眼，你要選擇合適你自己的，這些大公司對你們這些新人，哪怕你是有點名氣的新人，也就是拿著小魚干逗貓咪，只要你愿意簽，公司眾多藝人里就多一個藝人。”
“你不愿意簽，他公司還有大把藝人，就像是剛才的那個藝人經理，還是誰給你的畫的餅一個比一個大，但是能落到實處的一個都沒有。”
于緣擔心陳墨被華藝的名頭給沖昏了頭腦。
陳墨問她，“那于阿姨覺得我現在最為緊要的是什么？”
“你現在最為緊要的就是有公司答應簽下你之后，把你現在的人氣給兌現。”
陳墨的神情一下變得很嚴肅，開始琢磨簽約公司的可靠性。
他原本只是把簽公司當跳板，從【最帥藝考生】再到簽公司，一連兩個跳板。
讓自己的帥臉呈現在大小銀幕上，讓觀眾看到自己，一步步鞏固自己【臉在江山在，靠臉吃飯】的計劃。
這個時間段的經紀合約都很短，最長都不到六年，等到今年暑假的《超級女聲》大爆后，越來越長的牛馬合約才漸漸出現。
可是現在，陳墨覺得自己要再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了。
“我們再看看其他的公司。”于緣帶著他去下一家。
目前有四家公司明確的表示想要和他談談。
遠在尚海的糖人是有意向，還沒確定要不要和他談的。
這四家公司，華藝、海閏、星寶源，還有澄天。
澄天娛樂，現在最受力捧的是程好。
其他明星無出挑之處，能有被人記住的明星，還得等王晶花跳槽。
至于星寶源，經紀業務真不出名，精力主要是集中在制作電視劇方面，捧出來的明星雖多，但自己公司的還真沒有幾個。
這三家公司談下來，沒有一個能讓陳墨滿意的。
在去海閏之前，陳墨問于緣，“于阿姨，如果我不簽公司，有什么辦法將我這段藝考時期所積累的人氣轉化為實際給兌現嗎？”
于緣搖了搖頭，“很難，你現在只是在網絡上和社媒上有曝光，你現在最需要的是有作品，能在電視上出現。”
“如果你不能抓住藝考結束的尾巴把握機會，我想等藝考結束，你這【最帥藝考生】將會如同曇花一現。”
于緣又給他打了一個比方，“跟你同考北電的楊蜜你知道吧。”
“別看她現在社媒上是你的陪襯，但是她馬上要有作品播出了，又背靠容信達，如果你的資源不能續上的話，絕對會被她后來居上的。”
于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跑單幫并不可取，資源得跟上。
“陳墨，路是你自己走的，我只能給你建議，希望你能抓住對你自己好的機會。”
于緣又抬手招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海閏。
“陳墨，你知道我為什么把這四家公司都約在同一天見面嗎？”
“為什么？”陳墨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覺得對你來說，簽公司固然重要，但是考試對你來說也重要，就差最后一步了，你應該把所有精力都放到考試上。”
“取經十萬八千里，不差這一哆嗦了。”
陳墨點點頭，“我明白的，于阿姨。”
公司可以后簽，但是考試是當前最重要的事。
于緣把所有事情都放到同一天解決，就是不希望自己分心。
“好了，海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