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穿越到這個時代時,正值父母離世,家中一片哀戚。他作為獨子,按照禮制需守孝三年。守孝期間,周奎一邊為父母盡孝,一邊開始了解這個時代的大勢。他知道,隋朝已一統天下,楊廣雖登基稱帝,但南陳舊地的百姓對隋朝的統治并不心服,尤其是嶺南一帶,山高皇帝遠,地方豪強割據,盜匪橫行,百姓生活困苦。
周奎心中盤算著未來的出路。文可以科舉,武可以入將,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父親曾是南陳舊將,楊廣必然容不下他這樣的“南陳叛逆之后”。若是貿然出頭,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秘密。
守孝期間,周奎每日除了祭拜父母,便是獨自在院中練習太極拳強身。這本是他后世的一種健身方式,但在這個時代,他卻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變化。每當他練習太極拳時,竟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微弱的真氣流動,呼吸吐納之間,仿佛能引動天地間的靈氣入體。
周奎心中大喜,暗想:“難道這個時代有靈氣存在?后世之所以無法修煉,是因為靈氣枯竭,而如今這個時代,靈氣充沛,正是修煉的好時機!”
他回憶起后世看過的一些道家典籍和小說,其中記載了許多修煉心法和武功。雖然那些內容在后世只是虛構,但在這個靈氣充沛的時代,或許真的可以修煉成真。周奎決定嘗試一番。
周奎所練的太極拳,乃是后世流傳甚廣的內家拳法,講究“以柔克剛,以靜制動”。他默念著太極拳的口訣,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唯一貫?!?
隨著口訣的默念,周奎的動作愈發流暢,體內的真氣也隨之流轉。他感覺到,每一次呼吸吐納,都能引動天地間的靈氣入體,滋養經脈,強化筋骨。
除了太極拳,周奎還研讀了《道德經》。這部道家經典,蘊含著深刻的修煉哲理。他尤其喜歡其中的一段: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周奎明白,修煉之道,講究陰陽調和,順應自然。他開始按照《道德經》的指引,調整自己的修煉方式。每日清晨,他都會在院中打坐,吸納天地靈氣,調和體內的陰陽之氣。
起初,周奎的修煉進展緩慢。他雖然能感覺到靈氣的存在,但吸納靈氣的速度卻極為緩慢。然而,他并不氣餒,反而更加勤奮。每日除了祭拜父母,便是修煉和研究道家典籍。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奎的修煉逐漸有了成效。他感覺到體內的真氣越來越渾厚,經脈也逐漸被拓寬。某一日,他在打坐時,忽然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沖破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任督二脈豁然貫通,整個人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周奎站在院中,感受著體內奔涌不息的真氣,心中充滿了喜悅。他知道,自己已突破先天之境,正式踏入了修煉的門檻。耳目變得異常靈敏,甚至連院外樹葉的沙沙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天地間的靈氣如潮水般涌入體內,滋養著每一條經脈。
“終于突破了!”周奎心中暗道,“這三年守孝,雖是為了盡孝,卻也讓我有機會靜心修煉。如今突破先天,總算有了一絲自保之力。也不知道與當世之人的武功強弱,要找機會試試才知道。”
守孝期滿后,周奎走出家門,準備重新融入族中的生活。然而,他很快發現,家中傭人沒了,族中眾人對他的態度依舊冷漠,甚至比之前更加疏遠。他來到族中的議事堂,想要了解家中的情況,卻被族長周老爺子告知:“奎兒,你父親去世后,族中事務繁雜,你又年幼,你的田產和商鋪已被族中代為管理。如今你守孝期滿,族中為你留了一間書肆和十幾畝田地,你便好好經營吧?!?
周奎心中一沉,站在議事堂中。族長的言辭雖然溫和,但字里行間卻透露出對他家產的覬覦。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低聲問道:“族長,我父親留下的田產和商鋪,何時能交還于我?”
族長周老爺子嘆了口氣,搖頭道:“奎兒,你還年輕,不懂經營之道。族中代為管理,也是為了你好。等你日后有了能力,族中自然會交還于你?!?
周奎心中冷笑,知道族長這是在敷衍自己。他正欲再問,一旁的周遠海卻冷冷插話道:“奎兒,你一個人需要那么多人侍候嗎?書肆有你老管家周福,家中有一小廝,二人侍候你還不夠嗎?要知道你父南陳叛逆為家族惹禍,族中為你留下這些,已是仁至義盡,你可別不知好歹?!?
周奎聞言,心中怒火更甚,但他知道此時不宜與周遠海正面沖突。誰讓他是南陳叛逆之后呢!他低下頭,語氣平靜地說道:“遠海叔教訓的是,奎兒明白了。”
族長見周奎不再多言,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揮了揮手道:“奎兒,你回去好好經營書肆和那十幾畝田地,族中自會照拂你。”
周奎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議事堂。走出大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高懸的“周氏宗祠”匾額,心中暗暗發誓:“今日之辱,他日必當加倍奉還!”
周奎的父親周遠山在世時,周家在新安郡一帶頗有聲望,家中田產豐厚,商鋪林立。然而,周遠山戰死后,族中眾人便開始覬覦周奎家的財產。族長周老爺子雖是周遠山的堂叔,但年事已高,對族中事務力不從心。族中的實權逐漸落入了周遠山的族弟周遠海手中。
周遠海為人貪婪,早就對周奎家的財產垂涎三尺。三年前他借著周奎年幼無依,以“代為管理”為名,逐漸侵吞周奎家的田產和商鋪。周奎家的幾百畝良田連同莊客被周遠海以“族中公用”為由收走,城中的幾處商鋪也被他以“經營不善”為由低價變賣,最終落入他自家手中。
周遠山夫婦出事時,周奎剛穿越才十三歲,雖心知肚明,卻無力反抗。他年紀尚輕,又無父無母,族中眾人對他冷眼相待,甚至連族中的仆人也對他陽奉陰違。若不是族長周老爺子念在周遠山曾為家族立下功勞,為他說了幾句,周奎恐怕早已流落街頭。
即便如此,周遠海對周奎的排擠打壓也從未停止。他時常在族中散布謠言,說周奎“不學無術,敗家無能”,甚至暗中指使族中子弟對周奎冷嘲熱諷。周奎深知,自己在這個時代無依無靠,唯有隱忍低調,才能在這亂世中活下去。
族中眾人對周奎的排擠并非一日之功,而是經過周遠海的精心策劃。周遠海有兩個兒子,長子周文,次子周武。周文為人陰險狡詐,善于算計,常幫父親出謀劃策;周武則是個莽夫,仗著族中勢力橫行鄉里,對周奎更是百般欺凌。
此外,族中還有幾位長輩,如周奎的堂伯周遠江,雖對周奎有些同情,但年事已高,無力插手族中事務;周遠山的堂妹周遠梅,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富商,對族中事務漠不關心。
面對族中眾人的排擠與侵吞,周奎選擇了隱忍。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代無依無靠,若是貿然反抗,只會招來更大的麻煩。他每日裝作文弱書生,經營書肆,暗中修煉,吸納天地靈氣,提升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