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宴會
- 大明:開局被抄家,我成了新太祖
- 這個武松不打虎
- 2242字
- 2025-03-25 00:15:22
六月正是桑苗栽種的最佳時機。
桑苗栽下,浙江正好是雨季,桑苗在來年就可以長成樹苗。
淳安縣因為“以改兼賑”的國策,加之東南倭患再起糧食被征調前線,并沒有在六月份及時栽種下桑苗。
“沈秀,改稻為桑乃是國策,如今淳安雖然可以安穩度過荒年,可明年六月,西洋商人來到大明,倘若交不出五十萬匹絲綢……”
海瑞隱隱有些替沈秀擔憂。
畢竟,沈一石就是在這上面栽的跟頭。
江浙盛產絲綢,每年也只有三十萬匹的量。
就在前不久,嘉靖皇帝還賞賜了裕王妃娘家十萬匹絲綢。
依照現在的江浙生產力哪怕生絲產量充足,也是沒辦法完成五十萬匹絲綢的重任。
沈秀手中只有從淳安炒糧賺到的五萬余兩白銀。
五十萬匹絲綢算上人工成本,起碼得一百萬兩銀子。
沈秀笑道:“五十萬匹絲綢我倒是有法子,但還是需要剛峰兄的幫忙啊。”
海瑞下意識的回避沈秀的話語。
與他而言,沈秀讓他幫忙多半是要用他的清名去作擔保。
并不是海瑞不愿意這樣做,而是海母過于注重海瑞的名聲。
海家以忠孝立本,海瑞先前幫助沈秀以穩住淳安民心就是在愚民。
雖然最后的結果還算不錯,但沈秀也間接逼死了不少人。
沈秀的手法太過狠辣,就連海母這般經歷過風雨的老者也咂舌。
每每夜半,海母都要叮囑海瑞沈秀可近不可親。
海母用一個字形容沈秀,那就是毒。
見海瑞臉上猶豫,沈秀笑道:“這次我可不會再陷剛峰兄于不義之中了,先前那是迫不得已?!?
從沈秀能很快搭上海瑞這條線來看,他的圓滑程度并不比楊金水等人少。
此時他還顯得稚嫩,只是閱歷少而已。
海瑞思考片刻道:“我能幫你的不多?!?
沈秀是人精,他知曉海瑞的顧慮,將碗中之水一飲而盡,學著海瑞用袖口擦著嘴角的水漬。
“幫我貼張公告。”沈秀正色道,“我需要熟練的織工,匠人。”
“只有這些?”海瑞面露疑惑。
織工匠人需要上工,確實需要官府出具文書才行。
沈家現在的工人不夠,招工是情理之中。
但現在沈秀面臨的問題不是工人,而是他根本沒有本錢支起這么大的攤子。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海瑞一時之間摸不清沈秀的意圖。
沈秀點頭:“正常手段想要再明年六月按時交貨必然不可能,至于非常規手段么……”
沈秀故意賣了個關子。
“說說說,不涉及底線的我答應你還不成?!焙H鸩荒蜔┑馈?
他現在只能盡可能的滿足沈秀的要求。
沈秀是目前整個浙江最有可能解決五十萬匹絲綢的人。
可以說沈秀是目前整個浙江最適合接手這五十萬匹絲綢的人選。
沈家底蘊深厚是一個點,其二則是沈秀在淳安賑災中沒有波及窮苦百姓。
在海瑞的眼中,大明的百姓只有窮苦人家。
換做其他商人,他們可不會將這些褲腳沾泥的百姓看作是人。
這一點從沈一石毀堤淹田、鄭鉍昌馬踏青苗就可以看得出。
這五十萬匹絲綢若是能被沈秀解決,于江南百姓而言就是一件功德無量。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要李時珍隨我一個月,你負責去勸說他?!鄙蛐懵冻龊偽舶?。
“你不過是身子有點虛,去隨便找個郎中開幾副藥補補不就好了?”
“淳安雖然度過了糧荒,可疫病還需李先生解決……”
沈秀打斷海瑞的話:“疫病前幾日就得到了控制,我找李先生是有要緊事?!?
“哦?”海瑞面露狐疑。
沈秀被他看的臊得慌,趕忙出言解釋道:“李先生深知藥理,自然也深知蟲性,我想讓李先生幫我提高生絲的產量?!?
李時珍是何許人也?
那可是本草綱目的撰寫人,堂堂藥圣,而且還主張格物實踐。
在這個頭疼腦熱就能要人命的時代,沈秀自然要將他綁在身邊。
所謂提高生絲產量只是借口,沈秀要的是讓他為自己培養學生。
李時珍以前是太醫,因為直言納諫而被皇帝記恨,索性直接辭官。
他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
辭官之后,李時珍在各地問診時,發現舊有本草書籍的錯誤,開始決心撰寫本草綱目。
“嗯……我去試試吧,若是李先生不愿,你也別惱?!焙H馃o奈道。
……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鄙蜴倘磺宄P雎。
臺下眾人接連稱好。
沈嫣然是大家閨秀,沈家雖然是浙江首富,可平日里也沒個朋友同沈嫣然姐妹交往。
這是她第一次來參加詩會。
是受浙江巡撫鄭鉍昌嫡女鄭青青之邀。
像鄭鉍昌這樣的老狐貍,是不可能將路給走死的。
隨手落的閑子說不定哪天就有了用處。
哪怕沈家被抄家,可只要沈秀有一絲的利用價值,他也不會對沈家兩姐妹動手。
沈家兩姐妹在鄭府依舊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這并不妨礙在沈秀失去價值以后,他將兩人推向深淵。
“好,好??!”鄭青青站起身來給沈嫣然斟酒,“嫣然姐,你還說沒唱過詩,你看看這不是唱的挺好的嘛,在妹妹我面前你還要藏拙。”
“罰你?!闭f著,她將伸出手指沾了一點酒水點在沈嫣然的唇間。
沈嫣然被這一幕弄得有些羞紅。
青青哪里都好,就是喜歡調戲自己。
今天這次詩會是鄭青青組織的,主要的目的還是王群太過廢物,居然連沈家的大門都沒進去,還被沈家的家奴羞辱了一番。
耐不住老爹磨耳根子,鄭青青這才迫不得已給兩人制造獨處的機會。
詩酒趁年華,打著這個幌子要請沈嫣然赴宴再輕松不過。
待沈嫣然醉酒,生米煮成熟飯,王群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入贅沈家。
“嫣然姑娘可還記得在下?”王群舉起手中的酒杯。
“公子是?”沈嫣然裝作不認識。
王群嘴角一抽,舉起酒杯的手局促起來:“在下……在下?!?
鄭青青趕忙替他解圍:“王群,建德王家的公子,前幾天來拜訪過我爹。”
沈嫣然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身為沈一石的女兒,耳濡目染之下,她也知道這些腌臜之事。
鄭青青相邀,她不得不來。
沈家的擔子一直抗在兄長肩上,太累了。
她不能忤逆鄭青青,否則就是在給沈家招災。
席間鄭青青多次勸酒,沈嫣然避無可避一杯一杯入肚,臉頰已經紅彤彤的一片。
她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袖子里的匕首是她唯一的慰藉。
在失去意識前,她一定能將匕首捅進自己的心臟。
這樣就不會給兄長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