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孩子最重要
- 重回親哥被斬首前,我被娘家帶飛
- 漫三七
- 2356字
- 2025-03-22 23:40:02
宋婉君聲音更冷,“這是我孩子的家,在家里還不需要他們讓著旁人!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我的孩子就這么一次童年,日日都該開心,而不是在家中都要忍讓著誰!”
“既然她們就來這一次,就別對著家里指手畫腳!”
祝鑫沉默,勉強道:“總歸是我的姐姐,她曾經在這里住了兩年。”
宋婉君輕蔑一笑,“被逐出族譜的姐姐嗎?還是出嫁還想在弟弟府中當家作主的姐姐?”
“她有這能耐,祖父在時怎么不敢回來,怎么不敢去父親的府邸,偏偏來我們這里?!”
“這座老宅有上百年,拆建無數次,送走了不少人,哪一個屋子沒住過其他人,怎么她住過兩年,以后宅院中的布置就都要按照她的喜好安排嗎?”
“夫君這么說,我還以為這府邸上寫的是張,日日在這里住的是你的姐姐,而不是我了!”
祝鑫覺得刺耳,“閉嘴!掐尖要強,不過是一點小事,偏偏你要鬧大!”
房間內下人的呼吸都輕了許多。
宋婉君絲毫不退讓,聲音泛著寒意,“如果夫君是這么想的,當時求娶我時就該這么說,我不喜歡上面有個要做婆母的夫家長姐。”
她是家中如珠似寶寵大的,當年和祝家結親,就曾經因為祝憶霜的事情有顧慮,擔心祝家家風不好,沒有規矩。
只是彼時還在世的祝文瑞親口承諾進門后就當家作主,祝家的女主人只會是她,家中長輩這才許嫁。
什么樣的人家就娶什么樣的媳婦,女子嫁人,婆母是必看的一關。
若是祝家果真有這么一個肆意插手弟弟后院,名為長姐實為婆母的姐姐,就該從門楣低的人家娶婦,選一個事事忍讓、能對著祝憶霜低頭討好的人。
而不該是選擇宋婉君。
她都沒吃過正經婆母的苦,更不要說是在祝憶霜手中學會忍讓了。
賢惠識大體,遇事能擔當,這些都是美好的品行。
可不是說對著夫君、夫家眾人低頭討好,那就不是娶個妻子,是娶個不能有自己想法的奴才了。
宋婉君冷著臉,她要喜歡忍氣吞聲,當年家中長輩就不會為她婚事愁了數年。
既要門當戶對,還要才貌上佳,更要家庭簡單,或者嫁進去當家做主……哦,還要離父母近,以后好為女兒撐腰。
著實是難啊。
宋婉君道:“我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我是這個家中的女主人,只要我沒死,我的孩子就不用在家里忍著任何人!”
祝鑫看著面前冷若冰霜的妻子,恍惚回到了新婚的時候,兩人年少,門當戶對,私下自然就有口角。
有時鬧到了長輩這里,兩邊長輩就都是勸和。
祝鑫往往氣了一場,回來看見坐在房中垂淚的宋婉君,就安慰自己,好男不與女斗,她是我的發妻,和我白頭到老的人,計較那么多做什么。
一直驕傲的世家子就學會了低頭,主動湊上前哄著妻子。
有時宋婉君意識到是自己的錯,就會期期艾艾等在房門口,對著他小意關懷,和他對上眼神時,就會心虛地抖著長睫。
她們都在慢慢長大,只是這幾年卻很少有了。
祝鑫心中的氣消了,他握住了宋婉君垂下的手:“好,我記住了,祝府的女主人只能是你,我以后不這么做了。”
“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忍讓!”
祝鑫苦笑,忍了一刻鐘的忍嗎,不過他不敢說出來,只能說好,保證了許多話。
宋婉君轉頭吩咐碧桃,“你去前院從夫君的賬上支出來一千兩,把那個秋千給我重新修起來!”
祝鑫心疼,“哪里需要這么多錢?!”
宋婉君瞪他,“我不痛快,多拿些錢怎么了?”
祝鑫擺手,讓身邊的長隨跟著過去,“我在天香樓攏共才花了兩千兩啊。”
宋婉君上手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你竟然拿我和那種地方比?!”
祝鑫嘆了口氣,“沒,我真沒這個意思,只是一時口快……嘶——”
腰間的軟肉更疼了,祝鑫舍不得懷中的妻子,只能捂著腰間,無奈道:“趕緊再支兩千兩給夫人。”
宋婉君聽到這個熟悉的兩千兩,眼睛一瞇,“你覺得我是月姨娘?”
祝鑫連忙喊道,“再加五百兩。”
“夫人,沒了,我賬面上的銀子真的沒了啊。”
祝鑫低聲討饒,宋婉君逐漸消了氣,“我和月姨娘不同,下次再敢拿我和她比較,我一定不饒你。”
“我絕沒這個意思,這次只是一時口誤,下回決計不敢了。”
祝鑫心內苦笑,他在天香樓花了兩千兩,不僅給月娘贖身,還被人舒舒服服伺候了一個月。
至于夫人嘛,他連一個香吻都沒得到,只得到了幾個月牙掐痕,不僅送出了三千五百兩,自己還得倒貼哄人!
只是在宋婉君斜睨看過來時,祝鑫的唇角不自覺上揚。
他嗅著妻子發間的玉蘭花香,心情平靜,只覺歲月靜好,若是能長留就好了。
只可惜,歲月流逝間,人心都會變。
從新婚的甜蜜變成熟稔平淡,沒了激情,再到兩看相厭,最后走向陌路。
*
張千蘭找不到原因。
前世京城中的國子監入學名額,一個賣出去就是一千五百兩。
她拿出了三千兩,為什么祝家會不愿意讓哥哥入學?
國子監中的都是勛貴高官的子嗣,云麓書院中的學子還有全家湊不出五兩銀子的農戶呢。
怎么云麓書院還能比國子監高貴不成?
她把滿是字跡的紙扔進火盆中,在房中焦急踱步。
前世這一屆云麓書院的學子中出了兩個宰相,哥哥不進入云麓書院,就沒法和他們結交,她的計劃就沒辦法推行了。
猛然間,她想起了月姨娘。
豐順巷,一處兩進宅院外。
月姨娘親自給祝憶霜打著傘,送她出門,“夫人,您路上小心。”
“我說的事情你要記在心里。”
月姨娘趕忙道:“奴婢一定記清楚,張公子老爺的嫡親外甥,合該進云麓書院讀書。”
張千蘭上馬車前,看了看月姨娘兩頰過厚的脂粉,好奇道:“姨娘的臉是受傷了嗎?”
月姨娘頓時落下淚來,偏過頭不好意思說話。
她的婢女道:“表小姐有所不知,這是因為夫人……”
“住嘴,夫人是你能編排的。”月姨娘呵斥了一句,又道:“不過是奴婢多言,得了教訓。”
祝憶霜厭惡道:“是你多言還是她善妒?又是一個蛇蝎婦人,整天倒是裝出來賢惠!”
“等我見了鑫弟,一定要好生問一問他是怎么管教妻子的?”
月姨娘送了人離開,知道有這位老爺的親姐姐,自己回府的事就有了機會。
馬車上,祝憶霜問女兒,“你覺得她真能幫我們?”
“娘,祝家最重視臉面,舅父愿意給她贖身,又特意把她安置在這里。”
“寧愿每天自己多跑些路來豐順巷,都舍不得把她放進府中,這就是怕她進府后被宋家賤人欺辱,這就是愛極了她啊!”
祝憶霜想了想,點頭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