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云麓書院
- 重回親哥被斬首前,我被娘家?guī)эw
- 漫三七
- 2052字
- 2025-03-21 22:04:49
宋婉君聽了消息,淡淡道:“我知道了,后花園的下人這個月的月例銀子翻倍。”
傳信的人激動地磕了一個響頭,回去給總管報信了。
總管站在雨中監(jiān)工,余光瞄到祝鑫等人離開了回廊,狠狠罵了一句,“什么個玩意,張家的東西跑到祝家府邸上搶少爺小姐的東西!”
這里是祝府積年的老宅,府中的下人都是祝府的家生子,心中自然就看不慣張千蘭的做派。
“你們在做什么?”
奶聲奶氣的聲音從總管身后傳來,一個小不點,是府上的小姐,也就是祝新柔。
總管連忙跑過去給她擋雨,“小祖宗,您怎么一個人來了,現(xiàn)在雨大,您小心著涼。”
“你們?yōu)槭裁匆鹆诉@里?”
這是娘親給她改的后花園布置,知道她喜歡秋千,特意做了好幾種秋千放在這里。
“小姐,這是老爺吩咐的事情,等拆了,夫人給您換一個地方建啊。”
“娘親知道嗎?”
“我已經(jīng)派人給夫人送了信,夫人已經(jīng)知曉了。”
出乎總管的預(yù)料,三歲的祝新柔竟然沒哭,聽完就走了。
他心內(nèi)悄然松了一口氣,小姐性格真好,若是二少爺在這里,三歲的祝啟昭能當場鬧起來,幸好二少爺現(xiàn)在不在府中。
祝新柔面上看著冷靜,實際上快要氣死了!
這肯定是張千蘭母女做的好事!
這一世,祝府是她的家,誰也不能破壞她的家,動她家里的東西!
祝新柔跑去了前院找大哥,請他派人去錢家村等著,準備救下一個人。
*
這邊書房,宋婉君再次迎來了張千蘭一行人,只不過多了祝鑫。
她放下了手中的筆,“夫君,你拆了假山前的東西,是想要換成什么呢?”
“換成杜鵑花,這事我已經(jīng)定下了,不需要你多言。”
祝鑫走進來把塌上的玩具掃到一邊,撩袍坐下,又吩咐道。
“你給云麓書院的邱院長寫信,把陽哥安排進書院。”
“夫君說的陽哥不會是姓張吧?”
祝鑫擰著眉,不耐煩了,“是又怎么樣?”
只是心內(nèi)有著些心虛。
宋婉君譏笑了一聲,“夫君心中不清楚嗎?我是沒這個臉對邱院長說,夫君如果不怕丟臉,那就自己去說吧!”
云麓書院一直出進士,里面有著許多大儒,是讀書人心中的圣地。
這樣的書院最在乎名聲,決計不可能砸了招牌,讓商賈之人進入書院。
在正經(jīng)讀書人眼中,腰纏萬貫的富商不過是與民爭利,為富不仁。
清貧的農(nóng)家子是勤勞本分,士農(nóng)工商,農(nóng)是在第二級,哪一日科舉成功,那就是“寶劍鋒從磨礪出“的勵志典范。
別管私下里怎么說,明面上士農(nóng)工商這套觀念決計不能逾越,這是千百年形成的觀念。
想靠著一點錢去挑戰(zhàn)世人觀念,以為一點錢就能越過一切,簡直是可笑。
祝憶霜聽得火大,但是祝鑫卻沉默了,他本心里是認同這套觀念,只是張瑞陽是他的外甥,他就愿意幫個忙。
“你和邱院長熟悉,我不要你一定完成,你過兩日去和他提一提?”
宋婉君立時站了起來,“這件事是提都不能提,提了就是在侮辱邱院長,夫君過了孝期,即將再次入朝,這時候傳出來這件事,要讓朝中的人怎么看夫君?”
“現(xiàn)在的吏部尚書就是邱院長的關(guān)門弟子!”
祝鑫意興闌珊,“那就算了吧。”
他就是個興頭上什么都給的出來的人,現(xiàn)在聽妻子這么說,也冷靜了下來。
現(xiàn)在祖父去世,父親喜好清談,不入朝為官,自己的幾個叔父都因為守孝暫時守在老家,祝家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最該維護好這些人情。
如果真的求到了邱院長的頭上,就算邱院長會答應(yīng)這件事,以后這份人情就徹底斷了,用在這件事上不劃算!
“舅舅……”
祝鑫隨手摘了腰間的玉佩塞到張千蘭的手中,“行了,這件事不行,別提了。”
張千蘭心中冷笑,口上則是乖巧道:“舅舅,我們帶了錢來。”
祝憶霜掏出了兩千兩銀子,“鑫弟,這關(guān)系到你侄子的未來,無論如何你都得幫我。”
祝鑫按住了銀票,“這件事不好做,要不姐姐換一件事?”
“什么時候你也學(xué)會了貪得無厭這一招。”祝憶霜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拍在桌上,譏諷著道,“攏共三千兩,現(xiàn)在夠了嗎?”
張千蘭心中一跳,果然,祝鑫把銀票往地上狠狠一砸,指著祝憶霜怒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是又怎么樣?”
張千蘭連忙拉著母親的衣袖,卻沒有用。
最后,祝憶霜是哭著離開了祝府,“幾年不見,他竟然這么對我,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啊。”
張千蘭咽下了口中的話,低聲勸慰著娘親,她雖然知曉祝鑫喜怒無常,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敢這么對娘親,絲毫不留情面!
宋婉君端著茶盞慢吞吞飲了一口茶,“夫君嘗嘗這茶,是今春新上的品種,最是解火。”
祝鑫沒察覺,牛飲了一口,瞬間面色扭曲,苦,太苦了。
他想吐,可是教養(yǎng)卻不允許他做出這么失禮的事情,勉強咽了下去,就喊人取蜜餞。
宋婉君撩起眼皮看他,哼笑了聲,“這個降火快吧?我方才聽到夫君要人拆了秋千,就是靠著這茶降火的。”
“不過是一點小事,你就這么介意。”
宋婉君放下了茶盞,一步步走到了祝鑫的身前,光從紗窗透進來,斜斜打在宋婉君的臉上,原本一張笑臉已經(jīng)凝成了寒霜。
“那是我孩子的玩具,容不得旁人碰,更不允許外姓人進這祝府指手畫腳。”
“別說她已經(jīng)被族譜除名了,就是她沒被除名。”宋婉君冷笑了聲,“那也是出嫁女,現(xiàn)在是張家婦,這祝府輪不到她做主。”
“夫君,這一次我顧念您的臉面,沒有出面阻止,但是如果下一回,你再因為張千蘭又或者是其他人動了我孩子的東西,那么就別怪我無情了。”
祝鑫皺眉,“不過是幾個秋千,孩子讓一讓親戚怎么了?她們難得來一回,就提了這么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