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先收點利息
- 失業(yè)后,每天刷新一條信息差
- 金色芙蓉王
- 2388字
- 2025-03-25 00:30:00
兩人進入集裝箱內(nèi),陳國平飛速點擊鼠標(biāo)。
然而,作案者極其老練,或是巧妙躲開,或是直接破壞了各處監(jiān)控,一點有用信息都沒留下。
陳國平臉色凝重。
“那就要看公共攝像頭的了。”
沈楷眉頭微皺,當(dāng)前證據(jù)匱乏,他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
“意義不大,最多能看到他們在附近走動的情況,”陳國平搖搖頭。
很快,執(zhí)法人員來取證,二人隨其前往所里做筆錄。
和陳國平說的一樣,公共攝像頭里只有陸成和光頭胖子轉(zhuǎn)悠的錄像,無法構(gòu)成直接證據(jù)。
不過所里還是對陸成等人進行了傳喚。
剛碰面,警長便警告陸成:“三進宮的人了,別自找麻煩。”
陸成滿不在乎,斜眼瞟著警長戳在肩頭的手指,嬉皮笑臉的。
“報告政府,我早改邪歸正了,估計是有人故意陷害。”
“少廢話,進去寫材料。”
陸成看了眼沈楷,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沈楷沒理他,心思落在了刷新后的系統(tǒng)光幕上。
【二級投資信息差內(nèi)容:
上午8:26分,龍江路陽光溜冰場看管人員李兵因賭債纏身,鋌而走險盜取蔣雯雯黑料視頻準備和人交易,售價 30000元。
投資建議:預(yù)估蔣雯雯愿出 80000元購買】
沒想到又和蔣雯雯有了交集。
沈楷看到金額數(shù)字,心底舒暢不少。
說起來,其實他沒什么實際損失,主要是被對方的流氓行徑氣得惱火。
兩撥人先后走出辦事大樓。
陸成立刻帶人圍了上來。
他比沈楷矮不少,神態(tài)卻十分囂張,抬手戳了戳沈楷肩頭。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抓了多大一把牛?桌上兩萬多你準備怎么賠我?”
陳國平一把拍開他的手:“老實點,別動手動腳!”
陸成臉色一沉,正要發(fā)作。
就見沈楷朝所里扭頭大喊一聲:“警官,有人敲詐勒索!”
陸成沒想到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硬氣,以往那點欺負人的手段全然失效。
累了一晚,只想打個瞌睡的警長匆匆趕來,又把幾人帶回所里。
事后。
陸成一臉不爽,看向手下:“搞清楚他住哪,媽的,老子要整死他。”
第二天清晨。
蘇敏還軟趴趴揉在被窩里。
沈楷則早早洗漱完畢,帶著余恒去了陽光溜冰場。
由于時間太早,地方?jīng)]開門。
不過門頭有李兵電話,對方還兼職教練。
于是就以想找他教練的名義把人騙了出來。
“忽細鬼,七點半不到玩滑輪。”
李兵無精打采,嘀嘀咕咕拿著鑰匙打開店門。
余恒耳尖,一步竄到他跟前:“你說什么?”
李兵擠出笑臉:“我說,里面請進。”
沈楷跟上,同時示意余恒拉下卷閘門。
嘩啦啦。
店里重新陷入黑暗。
李兵以為是來追賭債的人,手掌僵在燈具開關(guān)上沒敢按下,聲音發(fā)顫。
“你們想做什么?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別亂來。”
小流氓講法治,沈楷聽著都好笑。
“放心,我們只是想找你買條視頻。”
“媽……”
一臉黑相的余恒走來,硬生生把李兵半截國罵堵了回去,同時也冷靜下來,察覺到了沈楷的不尋常。
知道自己欠賭債,知道自己手上有蔣雯雯黑料,來頭估計比那幫買貨的更大。
他想著,拿出貼身的一支存儲器。
“哥,別人要,三萬,您的話,討個吉利,兩萬八,大家發(fā)。”
確實挺吉利,買賣還沒做,就賺了兩千塊。
沈楷沒問有沒有備份,意義不大,只是隨口好奇問了問:“你從哪弄到的東西?”
李兵可能是真慫,也可能吹水吹慣了,說話張嘴就來:“我們江哥在南城區(qū)場子多,像這樣的視頻存了一電腦。”
“李江?”沈楷眉心一跳,聯(lián)想到了陸成。
李兵見沈楷真認識李江,不敢說話了。
沈楷也不為難,只在嘴上誘導(dǎo)。
“現(xiàn)在的形勢你清楚,做人要為自己打算,后續(xù)要還想賣視頻,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
出了門,余恒跟在一旁打趣:“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膽子。”
沈楷笑笑:“你千萬別小看了賭狗。”
隨后他先處理掉了那枚金戒指,到手五千塊,坐上副駕準備前往工地。
至于蔣雯雯的黑料,他連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路上,余恒皺眉從反光鏡收回視線:“楷哥,看后面那臺依維柯。”
“怎么?”沈楷沒發(fā)現(xiàn)異樣。
“跟了我們六個路口了。”
余恒起初也沒太在意,可對方出現(xiàn)頻率太高,不由他不懷疑。
“神經(jīng)。”
沈楷想到是陸成,又覺得匪夷所思,都什么年代了。
看來樂堂軒的評價沒錯。
簡直無聊至極,一天到晚就會用點下三濫手段搞錢。
正好攢著一口惡氣沒出,既然對方主動送錢上門,自然要收。
沈楷當(dāng)下給陳國平和項目上打去電話。
“……就那條還在施工的路口,你帶人先過去,看見我往地上躺再圍過來。”
余恒放慢車速,等待部署。
遠遠地,路口停著七八臺渣土車,司機們或站或蹲,在那說笑抽煙。
往前,陳國平的奔馳 GLC映入眼簾,前后停著一臺小面包車。
不是陸成那二流子還好,要是他,今天就讓他長長記性。
別跟工地佬咋呼。
以前偏遠地區(qū)的小混混為什么囂張?
一部分原因就是青壯勞動力去了沿海省份打工,讓他們有機可乘。
等后來大伙慢慢歸鄉(xiāng),小混混們也就夾著尾巴做人了。
再鬧騰,同鄉(xiāng)干活的比小混混更團結(jié),尤其一拳頂小混混十拳。
沈楷指示余恒靠邊停車。
依維柯見狀跟停。
陸成和光頭胖子率先露面,其后出現(xiàn)六個晃晃悠悠的大傻子。
“你他媽瞎了眼啊,把老子車刮花了沒看到?”
陸成一如既往,張嘴就是錢,照例點了點沈楷肩頭。
沈楷二話不說,往地上一倒:“打人啦!”
“你媽呀。”
陸成怎么也沒想到有人敢訛二流子。
沒等他反應(yīng),后邊二十來個人影圍了過來。
陳國平一馬當(dāng)先:“黑社會啊,敢光天化日欺負老百姓。”
中招了。
這鬼地方連個攝像頭都沒裝。
但一幫民工而已,自己身上有家伙,他們不一定真敢見血。
陸成不是很虛,咬咬牙準備開干,雙方陷入僵持。
直到土方老板王振祠出現(xiàn)。
他白白胖胖,個頭不高,一腿西褲扎著,一腿西褲落下,踩著雙黃色皮拖。
“振哥?”
陸成先喊了聲。
邊上陳國平跟著開口:“王總跟沈總也認識?”
王振祠本想做個和事佬,但眼前一個項目關(guān)系,一個老相識都在,頓時頓時點點頭不說話了。
形勢逼人,陸成知道今天不放點血走不掉。
可小弟在旁,他又不能丟了面子,當(dāng)下咬咬牙從兜里拿出兩千塊甩到沈楷身上。
“給你兩千買金紙夠不夠?”
“兩千?橫嘎鏟,你燒老子倉庫,兩千就想打發(fā)?”
陳國平一鐵鏟劈下,要不是陸成躲得快,后背估計要讓人挖下一塊肉。
“你說多少!”他咬牙切齒。
陳國平比出四個手指:“少一毛,那臺依維柯就爬我那三臺車上去吧。”
陸成氣急敗壞,但脖子被人架著刀,只能一切照辦。
看那樣,顯然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