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追殺
- 穿越中世紀,但我激活了傳教系統
- 對鏡自照
- 2088字
- 2025-03-28 22:26:57
冬天的太陽今日分外炎熱
正午的烈日將盔甲烤得發燙,勞倫斯舉起包鐵護手,擋住刺目的陽光。
在他腳下,幾道雜亂的馬蹄印正沿著大路向西延伸,每隔三十碼的距離就有馬糞跌落——這些剛剛冷卻不久的糞團里還能看到未消化的燕麥粒。
“至少四匹戰馬,已經全速奔跑了半小時。“
埃文斯用劍鞘戳開糞團,也不嫌臟,脫下鐵護手,就用手指細細研磨。
“不是什么好馬,而且馬的體力已經開始不支了。”
勞倫斯一行人已經追殺了那些信使整整一天一夜,終于在澤地與法洛林的邊境地區發現了明確的敵人蹤跡。
康拉德已經帶人爬上大路東側的土丘,騎兵們的鎖子甲在坡頂反射出一道冷光。
“勞倫斯大人,過了這座土丘,就是一大片橡樹林,敵人應該在樹林里扎營或者趕路。”
“但目前沒有看到任何炊煙的痕跡……不對......有了有了,他們就在里面!”
勞倫斯從鞍袋掏出羊皮地圖,從地圖上看,這里是一個三岔口地帶:北面的路通向澤地公國的首都塞海伯格,南面則是通向杜塞爾伯格,也就是勞倫斯等人來的路,唯獨西面的橡木林是片盲區,地形只是粗略地標出來,而這里也正是通往法洛林的方向。
“康拉德,你帶十人封鎖樹林!制造聲響,逼他們突圍!”
勞倫斯足上鑲鐵馬刺輕磕馬腹,胯下黑馬立刻昂首長嘶。
“其余人跟我去外圍截殺他們!”
包圍網悄然成型,康拉德帶領幾騎圍繞著橡樹林兜起了圈子。
馬匹的嘶鳴聲引起了樹林里敵人的注意,他們顯然不打算坐以待斃。
樹林的西南方突然騰起一柱黃塵,三個輕騎兵如同離弦之箭沖出灌木叢,猩紅信旗在疾馳中獵獵作響。
勞倫斯立刻注意到了這三人的突圍舉動,連忙示意康拉德讓開一個缺口。
那三騎見包圍網出現缺口,大喜過望,想都不想就朝缺口撞了過去。
“放箭!”
隨著勞倫斯一聲斷喝,十二張榆木弓同時震顫,原來是在外圍的幾名騎兵早已守候已久。
咻咻箭雨飛過
準頭卻不怎么佳
只射中了一名通信兵的小腿,那人慘叫著跌落馬背,立刻被同伴的戰馬踏成肉泥。
其余二騎見狀卻沒有絲毫逗留,只管催促胯下戰馬加快速度突圍,一刻也沒有為同伴的逝去感到惋惜。
下一刻,康拉德的包抄小隊突然從側翼殺出,加入了戰場,四柄騎槍組成鋼鐵柵欄向剩下的二騎刺去。
其中一騎猛地勒馬轉向,戰馬前蹄幾乎擦著康拉德的頭盔掠過,騎槍從他的腋下擦過,刮出刺目的火星。
另一騎則沒有這么幸運,騎槍的巨大沖擊力貫穿了他的身體,他像一個破漏的沙袋一樣被擊倒在地,流出的五臟六腑被馬蹄踩成肉泥。
幸存的那一騎見突圍不成,掉轉馬頭便向樹林折返。
“追!”
勞倫斯下達了追擊的命令,身后十幾騎如捕食猴頭的巨鷹,呼喊著沖進了樹林。
那些百年古樹的枝干已經近在咫尺,腐葉在馬蹄下爆出酸澀氣息,勞倫斯的劍刃劈開橫亙的蛛網,打開靈視,搜尋著樹林里的一切蛛絲馬跡。
前方傳來鐵器相撞的脆響,原來是埃文斯正與某個通信兵在樹根間纏斗,他的圓盾被彎刀劈成兩半,但他反手用斷盾邊緣切開了對手的喉嚨。
“這里有一個!”康拉德的吼聲震落樹梢上的枯葉。
康拉德的戰馬被藤蔓纏住前蹄,而那名通信兵正趁機沖向林間的溪流。
“交給我!”
勞倫斯猛夾馬腹躍過倒伏的樹干,將長劍猛地擲出,在高達15點力量的加持下,寶劍在林間呼嘯而過,但卻準頭不足,在撞斷了騎兵背上的猩紅旗幟后,狠狠刺入了敵人馬匹的脖頸。
馬兒發出痛苦的哀鳴,剛剛還狂奔的四蹄瞬間停滯。
逃亡者突然回身擲出匕首,寒光擦著勞倫斯的脖頸,沒入身后的樹干。
兩人戰馬在溪邊相撞,巨大的沖擊力將勞倫斯甩進及腰深的水中。
當冰涼的溪水灌入甲胄縫隙時,敵人的短劍已劈到眼前。
勞倫斯一個側身躲過攻擊,反手抓起河底卵石砸中對方面門,骨裂聲被湍流吞沒的剎那,他手中的匕首也刺穿了敵人的皮甲。
血水從通信兵的腹部噴涌而出,將溪流染成一片赤色。
勞倫斯面無表情地抽出匕首,又反復刺了心腹部好幾下,直到通信兵眼中最后一絲神采消逝才作罷。
奇怪,明明是第一次殺人,為什么我卻感覺到如此的暢快?
難道我不應該有惡心反胃的感覺嗎?
感覺,殺人并沒有多難......
現在,勞倫斯的力量有15點,速度有12點,已經比普通人強出一半
勞倫斯喘了口氣,將靠在身上的尸體推到溪水里。
等到康拉德趕到時,勞倫斯正從通信兵尸體懷中掏出了求援信。
浸水的火漆印章依然清晰可見澤地公國的風車紋章,但羊皮紙上的求援信已被溪水暈染成一團模糊的墨跡。
“打掃戰場,不要讓尸體污染水源,統一收殮焚化!”
勞倫斯將染血的信紙撕成碎片,隨手扔進了湍流的溪水。
康拉德立刻帶人開始搜尋其他尸體。
林間重歸寂靜,只剩下戰馬粗重的喘息。
等到勞倫斯一行人離開,噪鵑的鳴叫又重新占據了樹林。
......
澤地公國首都
海塞伯格
大公莊園
澤地大公魯道夫五世正在書桌前無聊地用銀制小刀削著手中的孔雀羽毛筆
還未批復的稅令在書桌上堆積成山,但公爵削完了筆,卻隨手把它往墨水瓶一插,開始看起了新呈上來的十四行贊美詩。
掌璽大臣奧托伯爵掀開猩紅的帷幔,闖入了公爵此刻正獨享的時光,他慌亂的步伐把公爵從詩歌的世界中拉了回來。
“奧托伯爵,你來的正好,幫我把這堆稅令簽署了吧,我全批準了。”
公爵并沒有生氣,反而想像往常一樣將政務推給這位老邁的大臣處理,這樣,他就可以利用這空出來的時光,多讀幾首詩歌。
奧托伯爵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應承下來,此刻,他的聲音透著顫抖:
“公爵……海德堡已經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