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和林金來到父母的宅子里,跟父母說了她目前擔心的事情,她父母也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林姿最后叮囑:“你們只要記住,無論是誰逼你們說出事情的真相,都要一口咬定沒有說謊。哪怕別人用你的孫子作威脅也不能改口,一旦認錯了,不止是我們全家被砍頭,包括我們的親族也會被拖累。你們可明白?”
林母抱怨:“早知這樣!我們當初就不聽你的了!”
“事到如今,娘你也就別抱怨了,管好自己的嘴就是管好自己的命!”
林父點頭:“你放心吧!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沒錯!只要一口咬定就沒人奈我們如何!”
交待好了父母,林姿才和林金回國公府。
淮王府這邊,劉春匯報了張澤今小院的來客。
趙璥沉吟道:“看來林姿是不放心張澤今,楊旃也還在懷疑!這很好!”
“那楊旃會不會信了張公子的話?”劉春問。
“以楊旃的精明,不會那么容易相信的,我猜,他明天有可能要來我府上!”
“他是想見裴姑娘?”
“你說呢?”
第二日,楊旃果然來了。侍衛何東也跟著。
趙璥笑道:“楊將軍今天不來,本王也會去請呢!”
“王爺知道我為何而來!”
“有事就直說吧!”趙璥請楊旃坐下。
“是有一事!我就直說了!我想見裴朗月!”楊旃開門見山。
趙璥點頭,吩咐管家:“把月兒帶過來!”
管家頷首。
楊旃心下微思。裴朗月果然藏身淮王府,淮王想插手他國公府的事情,是想借此拉攏他,讓國公府站隊?
好個趙璥,打的好算盤。
落座后,他開口:“看來王爺是早就知道我國公府的家事了?”
這是指真假楊環月的事,趙璥笑答:“也才知道,還正想著要去見見將軍呢,將軍就先來了!”
“你是怎么和裴朗月扯上關系的?”
“本王以前廣寒縣遇刺的事情,想必楊將軍也聽說了!那時是朗月救的我,我就許她一諾,她遇險后就找上了我!”趙璥答。
“原來是這樣!”趙璥遇刺的事情他也聽說過,當時皇帝大發雷霆,對幾個兒子敲打了一番,就怕出現兄弟相殘的事情。
“我想問問將軍,您對此事是信哪一邊呢?”趙璥問。
“自然是信真的那一邊!”楊旃答?
趙璥一笑:“目前是一方存疑一方不能自證,那將軍有什么區別方法嗎?”
“王爺有何高見?”楊旃把問題甩給他。
“我倒是有個建議,就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但說無妨!”
“脅迫林姿的父母,逼他們說出真相!”
“就怕此事行不通!昨晚林姿還去了她父母那兒,橫豎都是死,他們又不傻,反口了反而死的更難看!再說我若真對她家人用刑,她要真是我親妹妹,那豈不是傷了她的心!”
“是嗎?左右將軍還是顧及兄妹之情??!這還確實是個難題呢!這事還得從長計議!”趙璥沉思。
楊旃喝了一口茶道:“王爺就一定全然確信裴姑娘是我的親妹妹?”
“本王自是確信的!”
“說來聽聽!”
“第一,裴姑娘人美善良,不是個說謊的人!第二本王與裴姑娘心有靈犀,第三本王心儀裴姑娘,全心不疑!”
楊旃難得一笑:“王爺明知人家有夫君還這么明目張膽的表露,是想做我的妹夫嗎?”
“有何不可?”
“你想先發制人?”
“和政治無關!本王是真心實意喜歡她的!”
“哦!是嗎?只怕裴姑娘要是知道你這種想法,不會在你府中住下去!”
“除非將軍把她領回家,不然本王是不會放她走的!”趙璥笑答。
“你就不怕張澤今擊鼓告你?”楊旃警告。
“怕什么!本王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你早一天把她領回家!”
楊旃又被逗笑了:“看來王爺可真對她上心了。”
“王爺!裴姑娘來了!”管家來說。
“朗月見過楊將軍!”裴朗月福了福。
“裴姑娘不必多禮!”楊旃開口。
“過來坐吧!”趙璥示意她坐下。
裴朗月點了點頭,坐了。
楊旃打量著她,這裴朗月生的傾國傾城,比林姿美的多了,也難怪淮王對她見色起意。母親當年也很美,只是時間太久,他已經記不起母親長什么樣了。
何東也被裴朗月的美貌看直了眼。他在京城還從未看到過有哪家小姐長這么美的呢!
楊旃暗想,這個淮王想打他妹妹的主意還得看他夠不夠格。
裴朗月見楊旃只看她不說話,才開口:“將軍可有要問的?”
楊旃回過神:“聽說裴姑娘被撿于三里坡?”
“是的!”
“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有一個長命鎖和一個桃木劍。長命鎖被我娘典賣了,桃木劍……被人奪走了!”說著裴朗月情緒暗淡了下去。
“裴姑娘,你可知道你說的話若是作假,會引火燒身嗎?”楊旃面無表情的問。
“我知道!本朝的法律規定沒有確鑿證據,不能誣告!我也知道誣告的后果,所以我才沒有捅到衙門里去。不過,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是她奪了我的桃木劍,推我入水,我幸而早就學會了鳧水,才逃過一劫。我娘的死也絕不是意外!”裴朗月說。
楊旃:“那你可敢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
“自然敢!”裴朗月肯定。
“那你發吧!就發你自己說的若有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不超生!”楊旃緊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怯態。
裴朗月正要發被趙璥打斷:“等等!這么毒的誓,發了將軍當如何?又是否真信了她。把林姿處死,帶她回家?”
楊旃搖頭:“不能!”
“既不能,發了有何用!若是將軍不信她,大不了我勸她別再認罷了,我再去求老師,讓陳國公府認她做女兒,正好他無女,也算給了她一個同等的身份。”
“淮王這個閑事也管的太大了!好!我沒說不信!不過我需要時間來查!”
“那好!將軍去查吧!本王不送!”
楊旃起身,看了裴朗月一眼,“我明日再來看你!”說完便走。
裴朗月送到門口,什么話也沒有說。
到門口時楊旃問了她一句:“若是我和父親都不信你!你怎么辦?”
“若是你們真的不信!我沒有辦法?!迸崂试麓?。
“你會以死明鑒嗎?”楊旃問。
“不會!”
“為何?”
“我已經是死過的人了!不會再輕易放棄自己!我會好好活下去,“楊環月”那個名字已經入了族譜,人雖不是我,名字仍是我!我不是非要強求能認回去,我只是不甘心林姿害了我的娘!”
“好吧!我會再繼續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