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找上淮王府
- 伴月一生明
- 紅塵一步嘆
- 2571字
- 2025-03-22 05:30:55
晚上,張澤佑于房中問林姿:“聽說你是用那個刻著名字的桃木劍被兄長認出來的?”
“是啊!”林姿答。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有什么桃木劍!”
林姿勾住他的脖子解釋:“你當然不知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那是當年我爹受大姑所托抱來了大姑家的女兒,沒多久她就死了,我爹去埋那個孩子時就發現了我,這才想著讓我來頂替她。我爹娘自然也就沒把我桃木劍的事情說出去,直到一個月前她才交給了我!”
張澤佑將信將疑:“真的?”
林姿天真的點頭。
張澤佑想,等二弟出來了他再去問問二弟,知不知道桃木劍刻的什么,一切也就明了了。
“怎么了?”林姿看張澤佑若有所思。
“二弟妹她失蹤了,她娘也死了!”張澤佑看著林姿說。
林姿坐到了床榻:“我已經知道了!是大哥派人查我的底的時候告訴我的!”
“楊旃查了你的底?”
“他當然要查了!突然冒出來一個妹妹,哪能輕易相信呢!”
林姿又問他:“我聽大哥說他派人去廣寒縣,交待知縣調查裴朗月失蹤的事情。回來的人說,你弟弟寫了一份和離書?這事你知道嗎?”
“嗯!我也是去報案時聽知縣說的。”張澤佑答。
“和離書上說他們不可以圓房?”林姿問。
“嗯!”
“那上次晚上她們吵架是不是成了?”
“我二弟夫妻間的事我怎么知道!”他下藥的事他自然不會說。
兩人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張澤佑沉思。國公府都查了,應該林姿就真是他家的女兒。那個知縣真不靠譜,他當時叮囑他“和離書”的事不要對外說,現在卻告訴了楊旃的人。
林姿心想,也不知道張澤今有沒有看到裴朗月桃木劍上的刻字。若是有,那就不得不除。
見張澤佑也在想什么,她又安慰說:“你放心吧!我大哥說了,他會派人去查裴朗月的下落,我相信二弟妹不會有事的。”
張澤佑沒再說話。
……
第二日國公府便廣發請帖,宴請賓客,言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兒,認祖歸宗。
一時京城把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熱鬧非凡。
廣寒縣城客棧。
天亮,裴朗月只覺得鼻子不通氣,四肢無力,頭重難受,想必是昨日落水受了風寒。
她起了床,吩咐店里小二給她抓了幾副藥,病了五天。
身上的銀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病沒好,她就搭了上京的商隊,梢上了幾個銅板,一路隨行,倒也沒生出什么事。聽他們說楊旃已經端了匪徒的老巢,匪首也被抓上京了,想必夫君張澤今定早已沒事。
入了城門后,她便打聽了淮王府的方向。
京城很是繁華,街道縱橫交錯,她走了半天,一路打聽也沒走到地方。她累的歇了幾次,拿了荷包里面僅剩的幾文錢買了兩個包子吃了。
她的病還沒好,只覺得每抬一步路,就好像近了一步鬼門關。
她的夫君張澤今現在想必已經在考會試的第二場了吧!
考完了會試,成績出來后再等上半個月還要考殿試。她只希望他能高中吧!
又累又渴,嗓子也難受,裴朗月咳嗽了一陣,臉紅了又白,越發沒力氣了。
經打聽前面那座莊重氣派的大門便是淮王府了,她支撐著身體,慢慢挪去。
好不容易走到角門前,她已精疲力盡,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靠著門框,抬手去敲了敲門。
這引來了不少過路人的側目。
角門開了,一個小廝開了門,只見一個衣衫破舊的少年靠在門邊,嘴唇發白,面容臟污。他問:“這位小弟,何事兒?”
“我叫——裴朗月!裴朗月!”說完裴朗月虛弱的暈了過去。
小廝大驚又大喜,一年前王爺曾吩咐過閽房,以后若是有叫“裴朗月”的人來叫門,一定要請她進來,這不是就真來了嗎!他忙回頭去稟報管家:“高管家,那那那那個叫裴朗月的人來了!”
“來了?”高管家也是一驚。
小廝重重點頭。
“你叫她等著!我先去稟報王爺!”高管家有些興奮。
可小廝說:“可那人像是生了病,在門口暈過去了!”
“那你先去守著!”
“好的!我現在就去!”
高管家忙小跑著來到書房,門外的劉春見他火急火燎的忙問:“高叔這么急找王爺有事嗎?”
“有事!有大事!那個王爺吩咐的叫裴朗月的人找上門了!”高管家喘著粗氣說。
“什么?她找上門了!”
“是呀!”
這時書房的門倏然被拉開,顯然王爺在屋里也聽到了:“她來了!在哪?”
高管家忙答:“她她生病了,還在門口暈著呢!”
話剛完高管家只感覺身旁有一陣疾風駛過,轉眼已不見了王爺。
兩人對視一眼,忙跟過去。
還沒到門口,兩人就見自家王爺抱著那女子大步而來。
經過他倆人身旁時頓也沒頓下說:“快去叫大夫!”
高管家應了一聲忙去了。
那個跟過來的小廝手里還拿裴朗月的包袱,見了劉春對他說:“劉大哥,這是那少年的包袱!”
劉春接過包袱,隨王爺而去。
只見自家王爺把那少女抱到了他自己的寢室。
他瞪大了眼,那少女穿的是男子的衣服,作的也是男子的打扮,臉上,身上臟污不堪,一向潔癖的自家王爺居然不嫌臟的把她抱進了自己的屋子?
劉春不解的進了屋,就見王爺把她放到了榻上,還給她蓋了被子。
“王爺!這?”劉春開口。
趙璥便吩咐他說:“你去上街買幾套女裝來!”
“不是,王爺我買不好,不如叫王嬤嬤去!”
“那行!你去打盆溫水來!”
“好!我先給您端水!”
劉春便去了。
端來了水,趙璥給裴朗月擦了擦臉,臉上的臟污洗干凈后就露出了一張絕美的面龐。
只是這病容卻與當日見到的那個清朗明媚的她不同。
趙璥就坐在床邊定定的看著她,思緒回到他受傷的那一天。
那日他帶著十幾名侍衛回京,在廣寒縣的驛道上遇到了刺客。
刺客人數比較多,他在侍衛的重重護衛下仍是受了傷,他和侍衛離散,流落到了三汶村的后山林。
那個少女又闖入了他的視野。
少女容顏絕麗,朱唇不點自紅,美若天仙。特別是她那大大的眼眸,如一汪攪動的幽潭,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又讓人覺得恬淡怡然。
她背著一個竹筐,里面既有草藥也有野菜,腰上還掛著一個水壺。
她發現了他,許是他戴著的面具嚇著了她,她后退了幾步。片刻后她見他沒有怎么樣她,她才大著膽子站定。
這才聽到她清軟溫婉的聲音傳來:“你受傷了?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他吐出三個字,聲音干啞。
她取下腰上的水壺遞與他:“你渴了吧!喝口水吧!”
他沒接,冷冷的說了一句:“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
她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說:“你被仇家追殺了吧!那邊有個山洞,沒人知道,也很隱蔽,我可以帶你去!”
他沒理她。
她又說:“我采了止血草,你身上還在流血,我可以幫你包扎!”
他看著她,在考量著什么。
她低眉說:“你若信不過我,那我便走了!”
許久聽不到他的回答。她便要起身而去,他才開口回答:“你帶我去山洞!”
她點點頭,帶頭走在前面。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山洞里。
裴朗月取出了簍里的止血草,用石頭搗碎后對他說:“你把上衣脫了,我給你上藥!”
他扯了臉上的面具,開始解衣服。
他的容貌俊美無儔,世無其二,令裴朗月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