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伯話頭一轉(zhuǎn),問羅方:“剛才張?zhí)鞄煾艺f,明天會有兩位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來角逐天師之位的繼承資格。可是,我剛才在路上好像聽人說,羅的實力比天師的弟子更強?”
羅方哈哈一笑:“只是用了點計謀罷了,還有人比我更強。只不過我們都沒有繼承天師的想法,所以就放棄了。”
塔伯點點頭:“謙讓也是種美德。不過我更喜歡善良和勇敢。”
說罷塔伯甚至搞怪的對著羅方眨了眨眼。
羅方忍不住問道:“塔伯老先生,如果我想學習煉金術(shù)的話,您有什么建議嗎?我在東方只能找到一些翠玉錄的詞句,不知道該從哪入手。”
塔伯說:“翠玉錄……你知道嗎,我的姓氏就來自翠玉錄,Smaragdine Tablet。Tablet,就是石碑石板的意思。翠玉錄文字太過精煉,如果你想學習,嗯,你們中國話怎么講?喜歡高處和遠方的東西。”
“好高騖遠。”羅方補充道。
“哦謝謝,不要好高騖遠,如果你真的有興趣和決心,可以來歐洲,西方的煉金術(shù)和你們東方的煉炁是最成熟,規(guī)模最大的兩種體系。翡翠學會管理整個歐美的魔法師和煉金術(shù)師,在各國都有魔法學院和煉金術(shù)學院。
“不介意的話,可以來弗拉梅爾學院接受最好的教育,我是那里的院長。弗拉梅爾學院對魔法、煉金術(shù)、巫術(shù)、盧恩等各種力量都很擅長。普林斯曾經(jīng)是我最驕傲的學生,現(xiàn)在是分院維克托學院的院長,不過我覺得你或許更適合康斯坦丁學院。”
羅方抓住其中的細節(jié),好奇問道:“弗拉梅爾?是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的那個弗拉梅爾嗎,他真的像傳聞中那樣煉制出了賢者之石?”
“哦,梅林的胡子。年輕人,沒想到你知道這些,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雖然嘴上懊惱不止,不過塔伯臉上倒是沒什么懊悔的神情。
接著塔伯閉口不談,直到幾人走到安排的住所前,引路的小羽子告辭離開,塔伯才解釋道:“沒錯,弗拉梅爾學院的名字確實是為了紀念那位偉大的煉金術(shù)師,我們學院雖然是魔法學院,但同樣擅長煉金術(shù),也是因為他的緣故。由于某種原因,弗拉梅爾的名字和一些失真的故事在普通人世界里也廣為流傳,甚至被放進各種文學作品中,想必這也是你知道他名字的原因。
“至于賢者之石嘛。”塔伯搖了搖頭,“賢者之石確實是煉金術(shù)的終極追求之一,但弗拉梅爾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我們也沒有見過。”
塔伯沒有對羅方說真話,事實上現(xiàn)在英國乃至牽扯到整個西歐“異人”界的大事也跟弗拉梅爾留下的賢者之石脫不開干系。
唉,賢者之石、混沌生命、魂器、長生禍……
塔伯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本來這次來東方是想請老天師去幫他解決問題的,可惜好像東方也出了類似的問題,讓老天師抽不開身。
羅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纏著問塔伯:“您的名字是和那位牛頓爵士同名嗎?”
塔伯也沒有什么不耐,或者說他的脾氣在年輕和中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折磨完了。現(xiàn)在的他很喜歡跟孩子和年輕人交流。
倒是一旁的普林斯早早就對啥也不知道的羅方感到不耐煩,卻屢屢被塔伯用眼神打斷。
塔伯:“是的,是的。我的名字就是為了紀念那位偉大的煉金術(shù)師,艾薩克·牛頓爵士。他雖然是位新教徒,還是普通人世界中的科學家,政治家。但也是一位在煉金術(shù)領(lǐng)域極為有建樹的超凡者,現(xiàn)在我們用的英文版翠玉錄就是牛頓爵士翻譯的。”
羅方還想再聊一會兒,但是反應過來一直讓客人杵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再看普林斯那副愈發(fā)冰冷陰沉的臭臉,羅方見狀不再糾纏,告辭離開。
“(英文)有意思的小家伙。”塔伯喃喃道。
普林斯冷哼一聲:“(英文)一個和救世主一樣不學無術(shù)的好奇寶寶,呆傻又天真。艾薩克,你真是老糊涂了,陪這樣一個人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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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羅方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王也的回復。
王也:我就快回天師府了,很多東西涉及很深,我解不出來,能問出來的就是——這次全性來的有雜魚,也有高手,而他們的真實目的牽扯到非常嚴重的東西,恐怕這就是為什么羅天大醮會改變那么多人命運的原因之一吧?你快去告訴老天師!
突然王也又發(fā)來一條消息:別,先別去!我親自跟老天師說!你先去跟他們說別的事……
羅方見狀立刻給張楚嵐打去電話,在他看來公司的人手應該更多才是。
“喂,楚嵐,你在哪?算了,徐三徐四在你身邊嗎?我要找他們……行,謝了,先掛了。”
張楚嵐也不知道徐三徐四去哪了,但是給了羅方電話。
羅方一邊等電話接通,一邊在想要不直接去找陸瑾?
電話那頭接通,羅方趕緊說:“徐四先生嗎?全性已經(jīng)潛伏在山上了……”
……
羅方找到徐三徐四,簡要說了一下從王也那里得到的信息。
“什么!你說現(xiàn)在很多全性就在山上?你的消息哪來的,可靠嗎?”聽了羅方的話,徐三大驚失色,連忙問道。
羅方鎮(zhèn)定道:“一位術(shù)士朋友,你可以問張楚嵐,他也認識。至于怎么知道的,徐三先生,你知道內(nèi)景嗎?”
內(nèi)景?徐三一愣,術(shù)士可以進入內(nèi)景提問,得到答案,原來是這樣。
徐三接著追問道:“那他們都在哪?為什么我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喂,老哥,冷靜一下。”徐四按住沖動的徐三,接過話頭,“你那位術(shù)士朋友現(xiàn)在還在山上嗎?能不能請他繼續(xù)在內(nèi)景里推算一下細節(jié)?”
羅方:“他正在往回趕,等他到了你們問他吧。不過我猜應該是很難,這次全性的真正目的恐怕牽扯了很大的秘密,他之前試著問了,在內(nèi)景里根本解不開答案。所以只能問一些邊邊角角的內(nèi)容。”
羅方招呼徐三徐四坐下,說道:“我之前在西南分區(qū)的公司干過幾年兼職,只是沒正式加入公司,但我對公司的實力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陸瑾老爺子那邊人手只能說杯水車薪,所以得公司牽頭,跟陸老爺子和天師府配合。
“咱再分析一下已知的情報——首先,全性已經(jīng)有在山上的了,但公司和陸老爺子那邊到現(xiàn)在一個全性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是怎么隱藏的?
“我朋友直接問全性的行蹤,居然問不出來,他只能換個方法,問有沒有人躲在山溝里,答案是有,不多,再問有沒有全性是選手或者觀眾,答案都是有!
“那是公司不知道他們是全性,還是他們偽裝了,易容了?”
徐三徐四對視了一眼,徐四開口分析道:“全性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有大規(guī)模的活動了,如果有沒被公司備案的異人加入全性,或者暗中宣布加入從不聲張的話,公司確實不知道,但不太可能來的都是不知名的小卡拉米,全性的成名人物也應該有來的才是,當然不排除有名的都躲著我們的可能。
“至于易容,異人從古至今能易容的手段多了,確實也很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盤散沙的全性這次居然這么有紀律性,太可怕了。”
徐四掏出手機朝外面走去,順便跟徐三說:“我去給老竇通個風,這次我把活攔下來了,但他得出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