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那個蠻子將靈玉真人打至跪地,定是要強他去做……吔,對面認輸了?”
看臺上,本來看到張靈玉單方面挨打的戰況,很多女生已經把眼睛遮起來不敢看比試了,結果忽然就聽到羅方說自己認輸。
“怎么回事啊,明明打贏了居然還認輸。”
“就是,踏馬的全是黑幕,到最后進決賽的居然是不搖蓮和張靈玉。”
“就是,我看那個王也和這個羅方進決賽還差不多。”
“那個拘了蛇妖的風星潼,本來賠率不也是第一嗎,當時不都說第一非他莫屬了嗎?”
“可拉倒吧,那個風大少爺不是被王家的內個血克?害老子賠了不少錢。”……
虎頭蛇尾,可謂是眾人對這次羅天大醮最多的看法。
明明是一場戰斗極為精彩的比試,眾人卻意興闌珊地離開了。大家現在只希望到明天張靈玉還能振作起來教訓那個把大家當猴耍的張楚嵐。
這孩子……老天師無奈地看著羅方,你現在認輸了,那豈不是得讓老夫接著當壞人了?
罷了罷了,先去看看靈玉。老天師囑咐小輩將田晉中推回去,自己躍入比試場地,走到低頭站在原地的張靈玉。
羅方偷瞄了一眼強忍著不要哭出來的張靈玉,連忙對老天師說:“老天師,壞人我當完了,我先走了哈!”
張靈玉收拾好心情,抬起頭來慚愧地對張之維說:“師父,雖說羅兄的手段確實詭異,但既然我能被羅兄這么輕而易舉地引動腎水,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做出如此不雅之舉,確實證明弟子修行不夠。最后跪地認輸更是有失天師府顏面,弟子,弟子愧對師父教導。”
張之維見張靈玉還是如此…憨直,暗自搖了搖頭。算了,等明天一切塵埃落定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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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山道上。枳槿花和藏龍留下來守著上午布置好的監控儀器。
羅方從山道上慢悠悠溜達過來。
“二位,忙呢!”羅方笑著打招呼。
“啊,羅兄弟。”藏龍和枳槿花神色有點不太自然,畢竟上午雖然玲瓏小隊沒去看比試,但羅方把張靈玉呼至跪地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現在不少人要么覺得羅方陰險狡詐,要么覺得他有暴力傾向。
羅方自顧自地問:“你們這些天有發現全性的蹤跡嗎?”
枳槿花見問的是正事兒,連忙正色道:“沒有,除了你抓到的胡杰,一無所獲。”
旋即她又補充道:“不過放心,看到這些探針了嗎,這些探針可以掌握大會里異人進出的情況。現在大會都快結束了,這時才進入后山的都是可疑分子,我們都會盯緊……”
“那有發現嗎?”其實既然剛才枳槿花已經說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全性,那結果想必是不怎么好看。
枳槿花搖搖頭:“沒有,下山的多,新上山的沒幾個。說不等全性那幫人要明天后天才會來。”
羅方疑惑道:“會不會全性的人早就在山上了?”
枳槿花聞言遲疑了一下:“確實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但是我們跟哪都通的人都在山上觀察了好幾天了,一個有檔案記錄的全性的成員都沒有發現。”
羅方尋思了一下,對藏龍和枳槿花說:“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啊,如果全性不感興趣,四張狂又何必操縱胡杰參加大會呢。
“按理說通天箓足夠打動他們,像這種圈子里的大事,全性那幫蒼蠅總會來參合一腳。可是按他們那種為所欲為、無組織無紀律的性子,怎么會憋到現在都不露一絲馬腳的呢?
“難道他們都藏在山旮旯里?或者聚集在山下的城市里?”
藏龍:“那完了,咱上哪找去?不過咱們只要把口袋扎好,保管這些全性有來無回。”
羅方還是有些心神不寧,想了想,給王也發去消息。
羅方:喂,老王,能算算龍虎山上的全性都呆在哪嗎?
王也:什么?全性的人?
羅方:是啊,你之前不是說算出來天師府有一劫嗎?那張楚嵐可能是一劫,全性也有可能啊,之前我第一輪有個對手,叫胡杰,就被全性的四張狂控制了……
王也:如果全性真是天師府的劫數,我可算不出來他們藏在哪兒。你別忘了我來之前隨便問了下羅天大醮意味著什么就差點死在內景里。
羅方:那你算點能算的。比如這幫人來的人多人少,是怎么上山的,強闖還是潛伏?
王也:你等著吧!
王也放下手機,有些頭疼。或許自己之前一直忽視這件事是潛意識里對自己的保護,免得自己死在內景里?
可惜王也自認自己這愛管閑事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大巴從隧道中穿過,等車從漆黑的隧道中出來時,車上已經沒有了王也的身影。
……
“你們今天有沒碰到什么懷疑的對象嗎?”羅方隨口問道。
藏龍隨口笑道:“可疑的沒有,不過有意思的倒是有兩個,是兩個外國人,穿著很老套的袍子,老頭穿白的另一個男的穿黑的,倆人還會說中文呢。玲瓏可負責了,親自跟著去確認呢,結果人家是去找老天師的……”
羅方自動過濾掉藏龍對陸玲瓏的美話,失真。
羅方這邊正等著王也的消息,忽然靈機一動,問道:“你們說全性會不會易容了啊?還有花兒你剛才說檔案記錄的事,會不會有好多公司沒有備案的異人加入全性,或者暗自加入全性沒有對外聲張的,所以即使咱們跟這種人面對面也認不出來他們是全性?”
枳槿花憂心忡忡地跟藏龍對視一眼,“如果是那樣的話咱們也沒有證據和能力分辨出來啊……”
羅方:“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啊,公司那邊能人多,讓公司那邊多出出力啊!”
枳槿花點點頭,掏出手機:“說的也是,我問問徐四先生。說起來天師府和羅天大醮應該是華東分區負責才是,結果是華北的接過活……”
羅方見狀就先告辭離開了,并告訴他們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他盡可能幫忙。
回到住所,羅方迎面碰到龍虎山的道童領著兩個外國人,正是藏龍口中那個穿白袍子的老頭和黑衣服的男子。
羅方一愣,這么巧?
“Hello?”羅方主動打招呼。
“Hi,泥昊!”老頭兒和藹可親地用帶著口音的漢語跟羅方打招呼。
“羅施主,這兩位是來天師府拜訪天師的貴客,我正要帶他們去住處呢。”那名領路的小道童說。
老頭兒笑著說:“哈哈,無妨,這個詞是這么說的嗎?普林斯,你先去住所,讓我跟這位年輕人聊一聊吧!”
羅方聞言有點尷尬,于是說:“咱們邊走邊說吧。”
小道童小羽子聞言詫異地看了艾薩克·塔伯一眼,這一路上他們碰上了不少人,可沒見老先生對別人這樣。
四個人結伴而行。
羅方問艾薩克:“老先生是西方的異人嗎?Magic?(魔法)還是Al-kimiya(煉金術)?”
黑袍人本來已經對陸瑾強調過不要用異人這種詞語來稱呼他們,臉上剛露出鄙視和不耐,聽到羅方后面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艾薩克·塔伯耐心解釋說:“我叫艾薩克·塔伯,這位是我曾經的學生,斯威瑞爾·普林斯。你可以稱呼我們——魔法師。Al-kimiya,沒想到能在這個國度聽到這個詞語,連我們平日里用的大多都是Alchemy這個詞匯。”
化學的英文,chemistry,就是Alchemy這個單詞演化來的。煉金術師Alchemist,而化學家是chemist。
那些不知是否為異人但名留史冊的煉金術師,同樣是化學這門凡人的學說的先驅。
羅方笑著說:“魔法一直是幻想文學的熱門元素,至于煉金術,是因為我的傳承和煉金術有些類似的地方,所以也了解過甚至想自學。但是在東方很難找到掌握煉金術的超凡者,所以一直不能入門。”
艾薩克:“啊,是的,東方的體系和我們有很大的不同,即使有書籍,沒有人引導也是很難學會的。更何況這些書籍都是十分寶貴的,用你們的話說,叫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