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一個丫鬟的長壽守則
- 貓生如戲
- 2050字
- 2025-03-25 18:01:17
【他不會是喜歡別人欺負他吧?】
薛瑯看他多少是有點兒毛病,對他好的他不愛,愛搭不惜理的他還+10,加在什么上了?
系統:【或許他不覺得薛十一欺負了他。】
【……也是,也沒把他怎么著,凈跟我吵吵了,】薛瑯想通了,【那得讓薛十一去欺負欺負他。】
系統:【祝你好運。】
薛瑯說到做到,帶著薛順去買了玉佩,還是一對,分了他一個,自己帶了一個。
又帶他去看燈,站在漆水郡最高的樓頂。
“怎么樣?”薛瑯問。
“挺亮。”薛順說。
他看起來不是很有興趣,薛瑯留意到他身上的舊衣裳,帶他去綺羅坊,薛順的眼睛亮和燈一樣:“這會不會太破費了。”
薛瑯心說果真是個拜金的。
嘴上卻說:“和哥哥客氣什么,喜歡什么隨便挑。”
薛順抿唇一笑:“我全都好喜歡哦!”
薛瑯:……
“那全都要?”他覺得自己說著話時,魂都有點兒發飄。
薛順可不敢那么喪心病狂,低頭道:“不用了,今日已經很開心了,這樣好的東西穿我身上,豈不是糟蹋了。”
“這叫什么話!”
薛瑯松了一口氣,又不贊同道:
“你是我薛瑯的弟弟,穿兩身好衣裳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真的不用了。”薛順還是不肯收。
薛瑯索性直接幫他挑了起來,薛順見狀漲紅臉,聲若蚊吶道:“六哥真的不必如此,再好的衣裳我也沒有東西來配它,沒法穿的。”
穿衣服總不能只穿衣服,還得穿鞋吧,鞋有了,總不能顧腳不顧頭,束發要不要帶冠?不帶也得插個簪子吧,額上要不要抹額,腰上光禿禿的難看,得有些荷包玉佩,還有這手指頭……
再漂亮的衣裳,少了那些七零八碎的東西,也差點兒意思,穿的不好看還不如不穿呢。
薛順要么不要,要就要一整套,不然剩下的他去哪里弄?
薛瑯:心眼還不少。
“這都是小事,你只管挑就是了,剩下的哥哥替你置辦。”
他也是走的不耐煩了,派人叫了各店的人直接送來給他挑。
薛順要的也不多,就一套衣裳,幾匹綢緞。
選的顏色有些嬌艷。
薛瑯理解不了他的品味,但那顏色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格外大方的又送了許多東西給他。
薛順卻在回去后,把那幾匹綢緞分給了院里的丫鬟,還多給了申椒一根發簪。
“公子今日怎么這樣大方。”申椒也沒干什么好事,這收的有點遲疑。
薛順:“給你你就拿著,哪兒那么多話。”
行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那就多謝公子了。”
申椒接過東西準備放回屋去,走到門前時,又聽薛順叫她。
“哎,那個誰,”薛順支支吾吾的問道,“你真的愿意為了我殺人?”
申椒看著簪子恍然大悟:賣命錢啊。
“公子有令,奴婢自當遵從,是要殺宋先生嘛?”申椒確認道。
薛順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有幾成把握?”
“沒把握,”申椒想都不用想,干脆道,“奴婢過不了二門就會被人抓住打死。”
“那你還去?”
“藥奴理應聽從主人的一切命令。”
但保命更要緊,所以她得把這活交給別人做,漆水郡的殺手,她知道的不多,誰活好錢又少呢?
“那你去吧。”薛順揚揚下巴。
申椒聽話道:“是,奴婢這就去。”
出了門申椒回屋放了東西,拿了錢就走。
薛順立在門前看著,也沒叫她,一直等到申椒到了宋家門口,仔細觀瞧準備上前一步,和人打探一二時才突然冒出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力氣極大的往回拉。
申椒嚇了一跳,藏在左手戒指里的刀刃已經被她用指甲掰出來,差點兒就扎上去了,薛順才出聲說:“是我,回去吧。”
“不殺了?”
“下次吧。”
“……”
他有病!
三更半夜折騰這么一出,白天睡的昏天黑地,夜里薛順瘸個腿還心血來潮,帶她去海神祭湊熱鬧。
結果就是兩個人都頂個大黑眼圈,還要早早爬起來,去上課。
薛順腿疼,走的很慢,去的有些遲了。
宋先生還和以前一樣,早早的坐在屋里等他,薛順進去先行一禮,然后將功課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回到座位,由申椒擺好筆墨紙硯。
照舊是嫌他的字難看,然后考校之前所學,再講新課。
申椒退到后頭打瞌睡。
直到院里有刷刷的掃地聲傳來,她知道休息的時候到了,這才起身去問薛順要不要茶水點心。
薛順只想睡覺,擺擺手,趴在桌上。
申椒就又退到了后頭。
過了一刻,刷刷聲停了,屋里又響起了宋先生搖頭晃腦的讀書聲,聽的人越發困倦。
除了休沐日以外,宋先生也是不回家的,就住在小院里,一日三餐和點心由仆婦送來,衣裳也是由仆婦去洗,小廝會在他講課的間隙和午飯時進來掃地擦洗,整理好一切,他倒也省心。
其實他若要回家,莊里也有馬車接送,可他又不肯,說著什么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儼然將莊主當做主公看待,主公請他教導自己的孩子豈能不盡心盡力?
若是回去了,弟子有不解之處該如何請教他?
申椒聽說的時候,還是挺佩服他這股認真勁兒的,不管他罵人有多兇,至少‘看起來’是真的在用心教導薛順。
但是這份堅持顯然是沒有用的,薛順避他如避蛇蝎,別說請教了,連自己做功課都不愿意,情愿自己寫一遍,再讓申椒原樣抄錄一遍,寫的好一點,但也就一點,不然太假了。
申椒覺得宋先生從沒真的看過那些功課,每次交上去就沒了下文,好壞只字不提,就只是罵他字寫的難看,從不夸那些字有了長進,也不提文章做的如何。
好像那些都不重要,只有寫好字最重要似的。
課也講的晦澀難懂。
叫她懷疑這人根本不會教薛順這樣的學生,那對薛順而言,這人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好先生。
費心請他這位名士,還不如去請一個有耐心教孩子的童生、秀才,或許能學到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