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要反其道而行之!
- 我西門慶只想搞純愛啊
- 口沛
- 2053字
- 2025-03-25 18:34:37
夕陽將最后一抹余暉灑在林間空地時,
劉夫人臉上的掌印已經由紅轉紫。
她偏著頭,青絲散亂地垂在頰邊,金絲珍珠耳墜在暮色中微微晃動,像她此刻顫抖的呼吸。
“你...…你竟敢...…”她的聲音細若蚊吶,卻比先前的尖利更讓人心驚。
西門慶松開鉗制她手腕的力道,拇指仍抵在她纖細的腕骨上,能清晰感受到那急促跳動的脈搏。
西門慶很滿意她現在的態度,
對!
就是這樣!
他才不要俗套的英雄救美,
用這種粗暴的態度一定可以讓這有夫之婦心生厭惡,從而遠離他!
他俯身逼近,鼻尖幾乎觸到她耳垂:“夫人現在知道什么叫‘大膽’了?”
劉夫人猛地抬頭,丹鳳眼中水光瀲滟,卻不見半分懼色。
“打重些。”
潔凈的指甲掐進西門慶手腕,緞面裙裾下一雙長腿竟在打顫,
聲音甜得像淬了層糖霜。
“方才那巴掌,連我房里的丫鬟都唬不住……”
西門慶頓時愣住了,
她突然抬膝,狠狠撞向西門慶胯下。
西門慶反應迅速,側身避開的同時,反手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更用力按在粗糙的樹干上。
“啊!”樹皮硌得她生疼,羅衫被粗糙的樹皮勾出幾道絲線。
劉夫人吃痛,眼中淚光更盛,卻倔強地咬住下唇不肯示弱。
遠處,武松背對著他們擦拭寶刀,仿佛對身后的鬧劇充耳不聞。
蔣門神蹲在火堆旁翻烤新抓的野兔,銅棍橫在膝頭,時不時發出幾聲悶笑。
“放開我!”劉夫人掙扎著,發間金步搖勾住了西門慶的衣襟,“你這等賤民,知道毆打朝廷命婦是什么罪名嗎?”
看著這貴婦一臉抗拒的樣子,
西門慶了然于胸:她定然是討厭那種登徒浪子的那類女人。
根據在陽谷縣的經驗,一昧想著遠離女人反而會拉近和女人的距離。
這次西門老爺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他決定將這無恥之徒的形象扮演到底了!
西門慶低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那夫人可知,謀害救命恩人該當何罪?”
他故意貼近,胸膛幾乎貼上她的后背,“還是說...…夫人其實很享受這般對待?”
劉夫人渾身一僵,隨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炸開:“無恥!下流!”
她猛地轉身,指甲劃過西門慶的臉頰,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西門慶不躲不閃,任由那疼痛在臉上蔓延。
他盯著劉夫人因憤怒而泛紅的臉頰,
他愈發興奮,
對上了,原來扮演黃毛才能當好純愛戰士!
他抬手抹去臉上的血珠,舌尖輕舔指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夫人的爪子倒是鋒利。”
劉夫人被他這動作驚得后退半步,后背再次抵上樹干。
她胸口劇烈起伏,金鑲玉瓔珞在夕陽下閃著細碎的光。
“你...…你別過來…...”
她的聲音突然弱了下去,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西門慶瞇起桃花眼,敏銳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他故意又向前一步,兩人之間僅剩寸許距離。
“怎么?方才不是還很威風嗎?”
他伸手,指尖輕輕挑起她下巴,
“夫人這副模樣,倒讓我想起被逼到墻角的野貍奴。”
“胡說八道!”劉夫人猛地拍開他的手,卻因為用力過猛而踉蹌了一下。
西門慶順勢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當心,夫人。”
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戲謔,“這林子里碎石多,摔著了可不好。”
劉夫人掙扎著要推開他,卻發現這男人的手臂如鐵箍般牢固。
她抬頭正要怒斥,卻對上了西門慶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那里面沒有她熟悉的敬畏或諂媚,而是一種危險的、捕食者般的光芒,讓她脊椎竄起一陣莫名的戰栗。
“你...你到底想怎樣?”她終于敗下陣來,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軟弱。
西門慶沒有立即回答。
看著這張過于美麗的臉,因為紅腫的掌印而顯出一股讓人憐惜的破碎感,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見她顯露出軟弱,西門老爺反而慌了,
難道適得其反了?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紅腫的臉頰上,拇指輕輕撫過那道掌印。
“疼嗎?”他問,聲音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
劉夫人愣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比先前的粗暴更讓她不知所措。
她下意識地搖頭,隨即又點頭,像個迷路的孩子般矛盾。
西門慶低笑一聲,忽然松開鉗制:“去溪邊洗洗吧,冷水能消腫。”
他退后一步,從袖中掏出一方錦帕遞給她,“擦擦臉,妝都花了。”
劉夫人遲疑地接過錦帕,指尖不小心觸到他的,立刻像被燙到般縮回。
她攥著錦帕,站在原地沒動,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聽從這男人的建議。
“放心,”西門慶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我對哭花臉的女人沒興趣。”
這句話像針一般刺中了劉夫人的自尊。她猛地抬頭,眼中怒火重燃:“誰哭了?!”
她狠狠將錦帕擲在地上,轉身大步走向溪邊,背影僵硬而倔強。
西門慶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笑。
他彎腰撿起錦帕,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
這女人,連生氣都這么好看。
溪水邊,劉夫人跪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臉上。
冰涼的溪水讓她打了個哆嗦,卻也稍稍緩解了臉上的灼熱。
她望著水中倒影——發髻松散,妝容斑駁,哪還有半分知寨夫人的威儀?
“可惡...…”
她咬牙,指尖不自覺地撫上被西門慶碰觸過的地方。
那觸感仿佛還留在皮膚上,揮之不去。更讓她惱火的是,她竟然對那個粗鄙男人的靠近產生了反應。
那種混合著恐懼與興奮的戰栗,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清風寨的劉高劉知寨天生隱疾,雖居高位卻是個天閹之人。
當年強娶她作知寨夫人,不過是粉飾門庭的權宜之計。
她早已認命,守著窗欞后的四方天地,任春去秋來將錦瑟年華熬成深宅里一潭死水。
誰曾想這死寂多年的心湖,偏教那登徒子,激起層層辨不清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