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巖隘口外,岳飛率領的八百背嵬軍率先抵達。銀甲在朝陽下熠熠生輝,他抬手示意全軍止步,長槍在地面劃出一道寒芒。
“就地扎營。”岳飛沉聲道。
士兵們立即行動起來,重盾插地形成防御陣型,長槍兵在外圍警戒。
斥候隊長快步走來:“稟將軍,前方隘口守軍約五百,已在險要處筑起石壘。”
岳飛瞇眼望向山崖上隱約可見的敵軍旗幟:“傳令,伐木造云梯,動靜要大。”
副將疑惑:
“將軍,我們不是佯攻嗎?”
岳飛解開腰間水囊飲了一口:
“要讓敵人相信這是主力,就得把戲做足。”他指向東側陡坡,“今夜派兩隊人馬,各執火把沿山道行進,間隔半個時辰。”
與此同時,雷諾的部隊仍在布里斯森林艱難跋涉。
“該死的地形!”副官踢開纏住腳踝的藤蔓,“比預計多走了一天。”
雷諾抹去額頭的汗水:
“急什么,岳飛那邊才剛剛開始演戲。”他蹲下身檢查跳蟲傳來的信息,甲殼上的紋路顯示岳飛已抵達隘口。
“告訴兄弟們,”雷諾站起身,“今晚在溪邊休整,明日必須趕到預定位置。”
森林深處,西門吹雪的白衣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五十名劍客如鬼魅般穿行,最前方的劍客突然抬手,
眾人立即隱入陰影,前方百米外,第一座烽火臺的輪廓已然可見。
鐵巖隘口處,岳飛的疑兵之計正在奏效。守將盯著山下延綿不斷的火把長龍,額頭滲出冷汗:
“快去稟報,西心城主力正在集結!”
而真正的殺招,此刻還隱藏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岳飛撫摸著跳蟲的甲殼,嘴角微揚:
“好戲才剛開始。”
鐵巖隘口外,岳飛的疑兵之計愈演愈烈。
“報!敵軍增援已至,隘口守軍增至兩千!”斥候單膝跪地稟報。
岳飛撫須輕笑:
“好,正合我意。”他轉身對副將道,“傳令下去,今日午時全軍列陣,做出總攻態勢。”
副將遲疑道:
“將軍,敵軍勢大,若真來攻...”
岳飛眼中精光一閃:
“無妨。傳令弓箭手準備火箭,但不得越過中線。我要讓他們以為我們要火攻隘口。”
與此同時,克魯米城議事廳內爭論不休。
“這必是佯攻!”老將赫克托拍案而起,“西心城主力怎會如此明目張膽?”
年輕參謀阿爾杰農冷笑:
“鐵巖隘口乃兵家必爭之地,岳飛親率精銳來攻,豈會是兒戲?”他轉向城主,“大人,若隘口有失,西心城大軍將長驅直入!”
城主摩挲著權杖,眉頭緊鎖:
“增派兩千兵力,務必守住隘口。”
“大人英明!”阿爾杰農得意地瞥了赫克托一眼,“除非西心城能穿過布里斯森林,否則...”
赫克托冷哼一聲:
“精靈族向來中立,怎會...”
他的話被匆匆進門的傳令兵打斷:
“報!布里斯森林邊緣發現小股敵軍!”
阿爾杰農不以為意:
“斥候而已,不足為慮。”
赫克托卻臉色大變:
“不好!快派人去...”
“夠了!”城主厲聲打斷,“集中兵力守住隘口!其他不必多慮!”
而在布里斯森林深處,雷諾的部隊已悄然逼近第一座前哨站。
“跳蟲傳信,岳飛那邊已吸引敵軍主力。”雷諾壓低聲音,“西門吹雪的人解決哨兵了嗎?”
副官點頭:
“御劍閣已清除外圍警戒。”
雷諾咧嘴一笑:“行動!”
六十名精銳如鬼魅般潛入前哨站。
守軍還在睡夢中,就被利落地解決了。整個過程不到一刻鐘,連烽火臺都來不及點燃。
“下一個。”雷諾擦去短劍上的血跡,“天亮前必須拿下三座前哨站。”
黎明時分,鐵巖隘口上演著荒誕一幕,岳飛的軍隊大張旗鼓地列陣叫戰,卻始終按兵不動;守軍嚴陣以待,卻遲遲不見進攻。
“他們在等什么?”守將焦躁地踱步。
突然,遠處地平線上升起三道黑煙——那是前哨站遇襲的信號。
“中計了!”守將臉色慘白,“快,分兵回援!”
但為時已晚。岳飛見信號升起,立即下令:“全軍后撤三里,繼續牽制!”
與此同時,雷諾的部隊已勢如破竹,連續拿下五座前哨站。西門吹雪的劍客們更是神出鬼沒,將沿途烽火臺盡數癱瘓。
正午時分,林塵親率西心城主力準備前往鐵巖隘口。
“不可能!”城主癱坐在椅子上,“他們怎么穿過布里斯森林的?”
赫克托苦笑:
“精靈族...果然...”
鐵巖隘口處,大量軍隊回援克魯米城。
而林塵已經親率大軍和岳飛匯合。
“大人,隘口處要塞應該已經退兵了,是否準備攻打?”
林塵擺擺手,看著岳飛那堅毅的面孔露出微笑:
“岳將軍,不急,不需要費一兵一卒,岳飛將軍應該還沒有看過蟲群的力量。”
林塵站在高處,雙眼泛起幽藍色的光芒,低沉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
“開始。”
十只潛伏在陰影中的跳蟲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它們的外骨骼發出“咔咔”的脆響,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黏液從甲殼縫隙中滲出,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綠色光澤。
“那是什么鬼東西?!”城墻上的守軍驚恐地后退。
下一秒,這些變異的怪物已經以驚人的速度沖向城墻。
它們六條腿在地面刨出深深的溝壑,口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
“攔住它們!放箭!”
守將嘶吼著下令。
但箭矢無法擊破毒爆的外殼上,只發出“叮叮”的脆響。
第一只毒爆已經沖到城墻下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腐蝕性酸液如暴雨般四濺。
三名守軍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融化成冒著白煙的骸骨。
城墻被炸開一個三米寬的缺口,石塊混合著血肉碎塊四處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