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要不是不合時宜，嘉靖真想大叫一聲。

他瞧了眼氣運商店，那個金色傳說，終于可以拿下了。

按捺住心里的激動，嘉靖深吸一口氣，誦讀起了經文。站在殿外的人們，聽到了誦讀之聲，心中的疑惑才釋然。否則過了這么久，他們都要以為奉先殿里面發生什么事情了。

“想必陛下是在與先帝做最后的訣別吧。”黃錦見縫插針道：“這一兩個月以來，陛下常常獨自來到奉先殿，一待就是半日，奴婢們瞧了都心疼。”

張氏兄弟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張太后瞪了過去，道：“黃錦說得都屬實，哀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陛下與先帝真是兄弟情深啊。”

“是啊、是啊……”

一群藩王、勛貴等人都跟著捧臭腳，生怕落下了會被穿小鞋。

過了一會兒，誦讀聲畢，嘉靖從奉先殿走出，已經是雙目通紅，眼見是剛剛哭過，眾人又來勸，嘉靖擺擺手，道：“不要誤了吉時，毛愛卿，繼續吧。”

毛澄見嘉靖如此尊重朱厚照，心中的敵意也少了一些，恭敬道：“遵旨。”

隨后，力士把大行皇帝梓宮抬上大昇輿，皇帝、兩位太后乘輦，其余藩王騎馬、公爵以下勛貴等皆步行，儀仗、護衛等聲勢浩大，經大明門、德勝門出，沿途路祭，御道一片雪白，沿途百姓哭嚎不止跪送大行皇帝，人數不少。

這些人中，固然有禮部安排的人，但自發趕來的人也不在少數。人皆言正德皇帝荒唐，但百姓深受其害的卻幾乎沒有。他搶奪的婦人，多是勛貴官員府里的，見色起意有，故意的也有，斯人已逝，功過自有評斷。

嘉靖看著沿途祭祀的百姓，嘆道：“先帝若看到這場面，怕也是會欣慰。他雖然有些事情做的不好，但總歸是為了這天下百姓，也不知朕到了這時候，能有幾人記掛——”

旁邊跟隨的黃錦聞言勸慰：“陛下福壽萬年，不會有這么一天的。”

“又亂拍馬屁，福壽萬年，秦皇至今也不到兩千年，這世上哪有能活萬年的，便是那山上的石頭，也抵不過風水日曬，世間萬物，總有盡頭。”

黃錦不敢接話，嘉靖眺望著遠處的景色，久久不語，也不知在想什么。

隨后的事情進行得非常的順利，毛澄老是老了點，但確實對正德忠心，能辦、會辦的事情也穩妥，如此多繁復的禮節，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疏漏，惹得嘉靖都想把他留下來再干幾年了。

但不管再怎么穩妥，日程也確實多了一些，一天下來人都要散架了。

這還是坐著龍輦，那些靠腿走的，腳底都磨出血了。

但能怎么樣呢，大行皇帝下葬這等大事，十年二十年也沒有一回，再怎么難受也得忍著。

回到宮中，嘉靖陪伴張太后坐了一會兒，用了晚膳，好生安慰了一場，快到子時了，才回到自己的乾清宮。

茹瑤早準備好了洗澡水，幫嘉靖除了鞋襪，伺候他進了泡澡桶。

素手輕輕按壓在肩胛處，一日的疲憊瞬間消散了不少。

“陛下今日可順利么？”

“毛澄很得力，安排的妥帖，順利倒是順利，但還是太繁復了。”嘉靖半瞇著眼睛，茹瑤拿來一個熱手巾敷在他眼睛上，這樣可以更快緩解疲勞。

“順利便好，先帝下葬，也算了了陛下的一樁心事。”

“嗯。”嘉靖懶洋洋應了一聲，茹瑤見他也沒有說話的興致，便也不再搭話，過了一會兒，嘉靖響起輕輕的鼾聲，茹瑤便不再按肩膀，用手試了一下水溫尚可，悄悄退了出去。

高忠趕忙迎上來：“尚宮怎么出來了？需要什么，吩咐就是。”

“陛下睡了，我看水溫尚可，便退出來，待會兒水涼之前，我再進去叫陛下。這會兒準備一點夜宵，不必叫人了，我親手去準備。若陛下待會醒了，你替我說一聲，我很快回來。”

“好。”

高忠應了一聲，又如忠犬一般守在門口。

嘉靖其實沒睡，他入定進入系統，正在研究他那個“金色傳說”。

早在大禮議的事情平定之后，氣運商店刷新了一個金色物品，但是價格太過于高昂了，要五萬氣運值，實在是買不起，就一直扔在那兒。

本以為再過一段時間，氣運商店刷新了，這個金色傳說也就沒了。

但今日得了十五萬氣運值，加上原來的，現在氣運值已經高達十八萬了。再看這五萬氣運值的金色傳說，也沒有那么遙不可及，可以研究一下了。

這是一個物品標的金色盲盒，備注文字說，如果以盲盒形式購買，那就是五萬氣運值拿走，開出什么來全憑運氣。但若不想如此盲目浪費氣運值，還可以花一萬氣運值買個鑒定卷軸，等于說花一萬氣運值看看里面是什么，覺得合適就買，覺得不合適，一萬氣運值打水漂。

這就很考驗人性了。

別看今天得了十五萬氣運值，但這十五萬氣運值，可是朱厚照攢了一輩子的，而且還是在他還是沒有“消費途徑”的情況下，否則估計一個氣運值都剩不下。

價值一萬氣運值的任務，做起來至少得兩個月才能完成。只用來買個鑒定卷軸，怎么看都是敗家子。

但如果不看，直接梭哈五萬氣運值，萬一盲盒開了個廢物，那就更敗家了。

“不想了，老子天命所歸，又不是再不能賺了，直接五萬梭哈，開出啥都認了！”

“給老子開！！”

嘉靖閉著眼睛點了確認，隨即，整個乾清宮光芒大盛，一道清光直沖云霄。

“陛下！”高忠想要沖進來保護，卻怎么都打不開門了。

京城無數人看到這一場景，似是楊慎、王守仁、楊廷和、毛紀、蔣冕等人心有所感，都齊刷刷望向清光所在之處。

他們順著清光柱向上看，只見清光直沖紫微垣。其光煌煌如日，持續了半個時辰才漸漸消散。

“是皇宮方向。”

楊慎、王守仁下意識掐算起來，但都是剛剛有動作，就放棄了。

上次掐算吐血折壽的事情歷歷在目，如今架勢如此的大，他們是萬萬不敢再次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