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柄讓妻子抱著倆孩子待在屋里,自己一人拿著棍子開始四處敲打。
忙活到下午,竟真在院子的草堆里,敲出條長蟲來。
“啊!”
鄭柄大驚失色,繼而暴怒不止:“好你個害人的東西,老子弄死你!”
他猛甩棍子,將長蟲打成肉泥。
處理完,他仍舊后怕不已,抱著自家孩子,額頭直冒冷汗。
悠悠嘆道:“慶幸有十三公子提醒,否則我兒危矣~”
妻子聽到丈夫的描述,對周方充滿敬意,說道:“十三公子對咱家有恩,得報答才是!”
鄭柄卻犯了難,“咱家不過平頭百姓,有賴王爺看中,當個武學教頭罷了,該如何報答王府公子?”
妻子脫口而出:“給他加練?”
鄭柄嘴角一抽,“你做飯去!我還是自個想想吧。”
……
周方回到住處,吃過午飯后,再次練武至深夜,等到午夜一過,卦象更新。
【今日卦象已更新】
【卦象一,你的父王向側王妃薄姬推薦你,薄姬將嘗試觀察你的品行】
【卦象二,昨天,你武道破境的消息引起王府內外震動,多方打聽,意欲與你結交】
【卦象三,未來的武道大宗師樊嬰,因得罪太守家的三公子而被打入死牢,計劃越獄逃走,最終無奈落草為寇】
【你昨天與王妃的貼身婢女倩兒發生對話,獲得額外卦象:你的大哥周啟,上午將出席太守三公子在翠風樓的邀請】
【你昨天吞噬玉髓芝,突破武道一境,獲得額外卦象:你的身體經過洗毛伐髓,已重塑武道根骨,可稱武道胚子】
周方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信息。
武道大宗師!豈不是九境!
七境以上可稱宗師,到達九境便是大宗師,是距離傳說中的武圣只差一步的存在。
“這種能摸上天花板的人,竟然因為得罪人而被打入死牢,還因此落草為寇?簡直扼殺人才啊!”
周方痛心疾首。
這種人才不為自己所用,天理難容。
太守家的三公子,指的是王城所在的幽州郡的主官之子。
周方曾在王府夜宴上見過此人,是個日日和九哥周安廝混的人,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哪里有人敢得罪他?
一定是仗勢欺人,扣上莫須有罪名關押,可直接打入死牢也太過分了!演都不演了?
不過這也給了自己機會,只要幫助樊嬰洗脫罪名,將他招攬麾下,悉心培養,可成為自己將來最大的助力。
換做以前自己人微言輕的時候,可能難辦,而如今王府內外皆知自己破境之事,哪怕是大哥也應該會賣自己面子。
打定主意,周方安然睡去,一覺睡到大天亮,到中午時分,帶著馬泰出現在翠風樓門前。
此地是幽州城乃至北境最大的青樓,樓上樓下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周方年少俊美,一出現,樓上的姐姐們都沸騰了,紛紛對著他拋手帕。
老鴇子上前笑道:“這位爺,您……”
周方冷靜道:“我來找我大哥燕王世子周啟,速速帶路。”
老鴇子一聽,不敢怠慢,直接帶著二人上二樓雅間。
一路上不知被多少酥手扒拉過,但周方不為所動,只有馬泰一臉嬉笑。
周方知道馬泰的尿性,讓他自個玩去。
推門進入雅間,周啟等貴族子弟,半躺酒席,懷里左擁右抱,十分愜意。
“周方見過幾位兄長。”周方不失禮儀,朗聲道。
“老……老十三?”
周啟醉眼迷離,認出自家這個最近風頭正盛的弟弟。
他推開懷里美人,搖搖晃晃過來,拉著周方入席。
“來來來,老十三吶,我正想找你吃酒,你倒自己來了,今日你我兄弟必須大醉方休!”
大哥周啟,年過三十,少了父親燕王的幾分霸氣,多了幾分浪子的散漫。
周啟向眾賓客介紹道:“此乃我家十三弟,十五歲破武道一境的便是他。”
“哦?是他,真是如雷貫耳啊。”
“真是少年英才啊~”
“燕王府人才輩出。”
……
太守家三公子眼中一亮,雖說周方是妾生子,繼承不到任何爵位。
可有武道天賦在身,將來出將入相也不無可能,這等人物必須結交。
只見他端著酒杯,當面拜道:“幽州郡太守張鯀之子張俊才,見過十三公子。”
周方眼神一動,此人就是太守家的老三?很好,主動送上門來了。
大哥周啟笑道:“張俊才這人挺不錯,今天是他做東。”
周方自然不客氣,與張俊才把酒三杯。
酒到酣處,眾人皆醉,不少子弟當場趴下。
張俊才自以為和周方攀上了交情,勾肩搭背,提出換個場地繼續樂呵。
周方以武夫要守元陽為由婉拒。
張俊才面露遺憾,說:“那改日我再單獨邀請十三公子,就這么說定了!”
周方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張三公子,我聽說最近有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你,你將他打入死牢?”
張俊才打了個酒嗝,想了會兒,說:“哦~你說那個大個子,姓……姓樊還是姓范來著……嗨!十三公子何必管一個賤民?”
周方眼色微冷,你將人打入死牢,竟然連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記不清?
晃晃酒杯,道:“此人給我跑過腿,算是一個手下,我想找你……賣個面子。”
張俊才一愣,“這……還有這回事?小弟屬實不知啊。”
他一臉惶恐道:“只是最近城里出個大盜,各家都被光顧過,丟失許多珍貴寶物,一個個的催促我爹趕緊破案!”
他壓低聲音:“剛好那小子在街上沖撞小弟,這不是順手給我爹找了個替罪羊,好跟各家交差嘛~”
“但是!既然那人乃公子熟人,我讓我爹換個便是,此事簡單。”
周方深吸一口氣,對這些家伙十分無語,還是勉強笑道:“那就多謝張三公子了。”
“嗨~說哪的話,小弟一句話的事兒。”
他招呼手下,“去,把姓樊的那人放了,就說抓錯了。”
仆人:“是,公子。”
半個時辰后,酒席賓客喝趴的喝趴,還堅挺著的,換房間繼續搞活動。
周方再三婉拒邀請,離開翠風樓。
離開后,周方立即騎馬趕到監牢處,恰好遇見一臉懵逼、被趕出死牢的樊嬰。
樊嬰年紀十九歲,長的一副大骨架,面相憨厚。
“你可是樊嬰?”
樊嬰看著一身錦衣玉袍的周方,記起上次因為沒來得及,躲開張家公子的車架,而被當成賊人關起來的事。
瞬間出現應激反應。
他臉一橫,怒道:“要殺要剮,隨你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