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韋賽里斯匆匆掃過信件。
伊耿王子宣布，即將進軍君臨。
他猛然站起來，原本在他身邊的女孩連忙拽起攤子裹住身體。
韋賽里斯沒理會這個昨夜與自己共度春宵的女人，質問伊利里歐：“你為什么不早點給我說？”
他一直以為伊耿死在了君臨城中，當初他和丹妮都被送到了龍石島，并不清楚瓊恩·克林頓帶走了伊耿這件事。
如今伊耿被瓊恩·克林頓推上臺前，雖不能保證真偽，但銀發紫眸便是最大的說服力。
現在“篡奪者”已經被伊耿刺殺，他的繼承人根基不穩，確實是伊耿創造的好時機，但馬王偏偏拒絕了他出兵的請求。
伊利里歐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輕聲嘆道：“唉，陛下。您何必糾結于這些細節呢。‘龍有三個頭’，您，伊耿，丹妮莉絲，三個人完全可以橫掃維斯特洛大陸嘛。”
韋賽里斯勃然大怒，伸手去摸自己別在腰間的劍：“我時刻準備為伊耿奪回王座！可他讓我當這么長時間的擋箭牌，連句道歉都不給我。”
伊利里歐幽幽嘆息道：“憑他得到了傭兵團的支持呀。”
“說公道點，陛下。之前哪位瓊娜·史塔克的能力不遜于您以后會擁有的任何一名御林鐵衛。您實在不該和她爭執龍蛋的事情，現在，她帶著兩顆龍蛋遠走高飛，只給您妹妹留了一顆。”
“雖然黃金團手里應該還有遠古的龍蛋……但是一個坦格利安，怎能眼睜睜看著龍蛋遠走高飛呢？”
韋賽里斯臉上漫起一層薄怒，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現在該怎么辦？難道不應該讓那個多斯拉克馬王起兵，趕在冒牌貨之前征服君臨？”
伊利里歐再度嘆息：“狹海對岸，我的舊友瓦里斯已身首異處。更何況，公主殿下已經懷孕，馬王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兵。”
“徒利家族，提利爾家族，拜拉席恩家族，蘭尼斯特家族的人都向君臨城匯聚。”
“史塔克呢？”
韋賽里斯充滿希望地詢問。
他記得艾德·史塔克在絕境長城失蹤，沒有了這個忠于“篡奪者”的人，想必史塔克家族會向真龍降服。
伊利里歐搖了搖頭：“臨冬城需防備異鬼南下，但如今的臨冬城公爵羅柏·史塔克率領自己的隨從，同樣在君臨城內駐守。”
“該死！”
韋賽里斯反復在房間內踱步，喜悅之情一掃而空。
昨天他聽到了“篡奪者”的死訊，高興得立刻賞了那個暖床妓女一件項鏈。
那個瓊娜·史塔克口中毫無魄力的現任國王萊安·拜拉席恩，怎么可能讓各位諸侯心甘情愿地站在他這一邊？
還是那個屠殺狂泰溫·蘭尼斯特，的確有他的能力在？
“我不能再困在潘托斯了！等伊耿打下君臨，我再回去，那我算什么？”
伊利里歐清了清嗓子：“實際上，這正是最合適的安排。”
“伊耿同時還擁有黃金團的支持。如今篡奪者已死，風息堡城主藍禮尚且被萊安扣押在君臨，只要盤踞風息堡或者龍石島，我們便可以以此為根據地，進而謀取君臨。”
……
在君臨城戒嚴之后，萊安國王單獨放史坦尼斯回了風息堡，甚至沒有向他人解釋理由。
史坦尼斯同時帶走了部分皇家艦隊，洛拉斯·提利爾爵士前往暫時負責龍石島的鎮守。
在勞勃國王去世后，朝會如期舉行。
萊安坐在鐵王座上，如坐針氈。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如勞勃警告的那般，越來越難受。
但他必須堅持：“諸位大人。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件事實。如情報大臣提利昂獲得的情報所言，伊耿王子并非坦格利安正統，是黑火的后代。”
兩邊的貴婦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而藍禮·拜拉席恩饒有興致地詢問：“有證據嗎？”
“黃金團一向支持黑火。”萊安道。
泰溫·蘭尼斯特就沒那么好脾氣了：“證據？他污蔑彌賽菈身世的時候也沒給什么證據！”
泰溫大人很少動怒，但這次顯然是真的和伊耿杠上了。
“好吧好吧。”藍禮見勢不對，立馬乖巧地閉嘴。
“即使他是黑火的后代，也不排除他能夠孵出真龍。”
史戴佛·蘭尼斯特一臉憂郁地表示。
假如不是這人好歹還算自己一個親戚，萊安會說得更加直截了當：“史戴佛大人，假如伊耿有龍，我們今天的會議早就開不成了。”
半數以上的大臣都會紛紛跑去支持伊耿·坦格利安，管他是黑火后代還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正統？
有龍，在維斯特洛大陸才是王道。
“各位大人，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分配君臨城防守與防止艦隊攻擊的職責。”凱馮爵士見勢不對，連忙站出來緩和氣氛。
在大小貴族的爭吵與妥協之下，軍事部署終于敲定。
與此同時，各地自然少不了站錯隊支持伊耿王子的大小貴族……
萊安聽著拜席爾的一一稟告，沒什么情緒波動。
“給他們送信，告訴他們伊耿是冒牌貨，三天之內還沒有表示的話，就把他們的領地記下來，伊耿身死之后分封給別人。”
伊耿畢竟有1.2萬傭兵的黃金團的支持。
盡管有消息傳來，瓊娜·史塔克從達里奧手中奪得了暴鴉團，并且正式成為了新任團長。
但她只是一個年輕女孩，無論如何不可能在腥風血雨的政治斗爭重全身而退。
即使她真的拿那兩顆龍蛋孵化出了龍，現在，她的龍頂多還是幼兒，更別提，她很大概率會和龍蛋一同死去。
萊安只慶幸自己終究還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那就是給了她一件好的武器。
接下來，萊安又忍受了一段枯燥無味的朝會。他聆聽著百姓的訴苦，給予他們公正的判決。
“國王陛下，有人搶走我家唯一的馬，還辦了我的老婆……”
“那些人現在是否還在君臨城內？提供他們的外貌特征，然后去找都城守衛隊。”
萊安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盡量溫和地安慰那位不幸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