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瑪格麗，讓你受驚了。”
萊安牽著瑪格麗的手，語氣中含著難以掩飾的憂慮。
“這并不是明智的舉動。”
瑪格麗告訴他。
短短幾個星期之內，財政總管和情報總管都被萊安廢除，即使他是國王，這樣的舉動也并不明智，更何況，他還只是太子。
萊安嘆道：“我又沒辦法。喬佛里是真的沒救了，親愛的瑪格麗，假如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的話……”
瑪格麗連忙解釋：“并不是這樣的！”
“好了好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真的對不起，桑鐸，請你護送瑪格麗小姐回去吧，今后即使我派人請你來，也只會讓桑鐸或者巴利斯坦爵士來。”
萊安露出一個笑容，但瑪格麗覺得，他越來越累了。
她柔聲道：“萊安。保重。”
萊安笑了笑：“放心。”
然后他獨自前往議事廳，面對自己的生父勞勃，和同樣極度不安的梅斯·提利爾。
他本以為勞勃會因此猜忌自己，猜忌蘭尼斯特家族。
可勞勃并沒有責怪，他反而極度欣慰地道：“兒子，你真的很有先見之明！有我當初的風范！”
史坦尼斯也表示了贊揚，這對他來說，是極其少見的：“萊安，你避免了高庭與凱巖城的決裂。”
“我還以為你們會因為我監視喬佛里責備我。”
萊安多少有些意外，但他也放松了一些心情，直接躺到了椅子上。
“父親，以后這活還是你來干吧，兒子我差點就戴上綠帽子了。”
勞勃嘎嘎大笑：“我才不呢！瑟曦今天差點氣歪了鼻子，她哪里想到小喬回君臨不是因為想孝順母親呢。”
提利昂也露出了鼓勵的笑容：“是啊，老姐氣得夠嗆。其實要我說，婚禮應該提前舉行，畢竟夜長夢多，提利爾大人，您說是罷？”
梅斯·提利爾短短地哼了一聲：“我的瑪格麗差點被那個喬佛里玷污。還好一切尚未發生，但是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勞勃也同樣粗著嗓子道：“這個你不必擔心。那小子會待在地牢，等他什么時候反省好了再出來。”
“這還差不多。”
挺著大肚子的梅斯·提利爾表示滿意。
他上下打量著萊安，只覺得這小子有未卜先知之能，以后必定能坐穩鐵王座。
“打斷一下幾位大人。”拜席爾大學士顫顫巍巍地拿出一封信，開始宣讀，“臨冬城的史塔克大人送來信件。”
“絕境長城的幾名游騎兵已被感染成異鬼。眼眸變藍，肌膚不腐不壞，他已召集封臣，但急需國王提供糧食裝備，還有最重要的瓦雷利亞鋼。”
“異鬼？奈德寫來的信？”
勞勃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假如是別人說，他可能不信，但奈德所說的話，百分百是真實的。
“看來我這侄子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藍禮笑笑，“異鬼，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實了？只怕各位領主不會心甘情愿地交出瓦雷利亞鋼哦。”
提利昂道：“對付異鬼的辦法有很多。瓦雷利亞鋼，火焰，當然，還有巨龍。”
“坦格利安家族的龍早已絕跡。”
萊安平靜地說，至少這是在座的人都不會反對的。
“以我的意見，還是盡量給臨冬城提供援助。畢竟長夏即將結束，一旦異鬼南下，沒有人獨善其身。”
梅斯·提利爾尷尬地移開目光，不用想，這位提利爾大人是絕對不關心北方異鬼的。
“還有，父親，守夜人的莫爾蒙大人對詹德利十分稱許，他希望詹德利能夠成為他的接班人。”
勞勃再度皺起了眉：“詹德利又是誰？”
“您的私生子之一。”
全場靜默。
還是提利昂率先打破了氣氛：“這番話可不要叫我老姐聽到了。”
“無所謂，守夜人并不會參與王國內部的戰爭，而以我個人對詹德利的印象來看，他雖然文化不高，未必不可以成長為可造之材。
“尤其是班揚·史塔克失蹤之后，守夜人的傳承斷了太多了。”
萊安又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信件，意外發現其中居然有一封來自多恩。
“多恩領居然對父親和我表示忠誠……真是怪事。”萊安喃喃。
……
狹海對岸，潘托斯。
“我親愛的公主殿下，您瞧好了，這就是卡奧他本人咯。”
伊利里歐溫和地對丹妮笑著，丹妮低著頭，不敢直視，反而是瓊娜十分好奇地打量著卡奧。
“他看起來武藝不錯，身體強壯。”
瓊娜如此評論，同時，她輕聲提醒丹妮：“放心，您是公主，而且溫柔可愛，他不會對您有意見的。”
看著這個對自己分外溫柔的同齡人，丹妮咬了咬下唇：“在我嫁給他之后，你會離開嗎？”
她看到瓊娜的第一個瞬間就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親切感。而這種親近甚至不遜于韋賽里斯。
瓊娜露出了一個糾結的笑容：“其實，我也不知道呀。”
“如果您想要我留下，我當然可以隨著您前往多斯拉克大草原，但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遲早會分開。”
喬拉·莫爾蒙粗聲道：“省省吧。你分明是篡奪者派來的間諜，一直監視著丹妮莉絲。”
“間諜？我可曾暗中給國王送去信息？別忘了上回遭遇刺客，我還幫忙了呢。”
瓊娜撇撇嘴，她實在清楚這個喬拉·莫爾蒙是什么貨色。
“奉勸你一句，喬拉莫爾蒙，假如你真的想要對勞勃國王效忠，就干脆利落，不要整天盯著可愛的丹妮莉絲。”
莫爾蒙沒回答，反問：“你背井離鄉來到維斯特洛，那個榮譽至上的艾德·史塔克可關心過你半句？”
兩個人劍拔弩張，誰都看不上對方。
直到丹妮惴惴不安地結束了和卡奧的面見，她捏著裙擺，頗為緊張。
瓊娜笑著：“放心好了，丹妮莉絲殿下，您一定會成功嫁給卡奧的。”
喬拉·莫爾蒙也道：“您看起來光彩奪目，丹妮莉絲。”
瓊娜身邊的百靈輕輕跑來，它嘴中叼著，一封信。
“這是什么？”
丹妮俯下身子，小心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