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邊患乍起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2757字
- 2025-05-31 18:16:34
三更鼓的余韻還在殿角盤旋,案頭燭淚已積了半寸高。
洪雅指尖碾著蜜漬梅子的果核,忽然聽見檐角銅鈴發出細碎的嗡鳴。
李逸軒剛披上玄色大氅,佩劍的銀扣與腰間玉玨相撞,在滿室星圖殘影里濺起泠泠清響。
“梅核別扔。“他轉身時大氅掃過滿地奏折,沾著雪粒的靴底在“活人儡術“四個字上洇開深色水痕,“讓司天監埋進御花園東南角。“
洪雅挑眉捏碎果核,紫紅汁液順著掌紋淌到空間里新摘的并蒂蓮上。
蓮蓬忽地迸出熒綠光點,與玄天鏡殘留的星芒糾纏著爬上梁柱。
她望著李逸軒耳后那道結痂的傷痕,想起三日前這人冒雪攀上摘星閣替她尋隕鐵的模樣,喉嚨里梗著半句嗔怪終究化作嘆息。
五更天啟程時,朱雀大街的彩綢還未撤盡。
洪雅隔著馬車簾縫,瞥見幾個稚童舉著慶典剩下的糖畫追在儀仗隊后跑。
李逸軒將暖爐塞進她狐裘里,袖口滑出的銀鏈纏著塊刻滿符文的黑玉——昨夜他剖開蓮蓬取籽時,雙生孔洞里淌出的汁液竟蝕穿了玄鐵匕。
邊關的風裹著砂礫砸在鎧甲上,瞭望塔頂的龍旗被硝煙燎出焦痕。
洪雅扶著城墻垛口,空間里懸浮的癸未木牌突然發燙。
她望著三十里外密密麻麻的玄甲軍,瞳孔猛地收縮——那些士兵舉盾的姿勢,與兵部存檔的前朝儡兵圖錄分毫不差。
“派鴻臚寺少卿去。“李逸軒解下佩劍扔給副將,腕間銀鏈在黑玉上刮出刺耳聲響,“帶上西羌去年進貢的雪靈芝。“
使臣的白馬剛過界碑,敵陣中忽然騰起墨綠色狼煙。
洪雅看著空間里瘋狂旋轉的木牌,指尖掐進城墻磚縫。
當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將領用長矛挑飛禮盒時,她清楚看見雪靈芝砸在黃沙里迸出的不是孢子,而是細如牛毛的冰針。
“他們在試毒。“李逸軒按住她發抖的手腕,指腹摩挲著木簪新補的銀邊,“看旗陣西北角。“
洪雅咬破舌尖強迫自己凝神,空間里沸騰的蓮蓬突然射出金光。
當看清那些“士兵“鎧甲縫隙里蠕動的藤蔓時,她反手將木簪擲向烽火臺。
銅盆里的焰苗竄起三丈高,映亮敵營后方上百架覆蓋著苔蘚的投石機。
“不是活人儡。“她喉嚨里泛起蓮子的清苦,“是南疆巫蠱嫁接西漠機關術。“
李逸軒突然扯散她束發的綢帶,在親衛們的驚呼聲里將人拽進角樓陰影。
沾著藥香的唇擦過她沁汗的額角:“兩個時辰前,斥候在二十里外的綠洲發現了這個。“染血的布包抖開時,半截生著人眼的枯枝還在抽搐。
洪雅盯著枝干斷面熟悉的螺旋紋路,想起空間里那株吞吃過刺客血肉的妖藤。
她將癸未木牌按在枯枝的人眼上,聽著令人牙酸的滋啦聲輕笑出聲:“難怪要雪靈芝——他們在養蠱王。“
暮色四合時,敵營傳來刺耳的骨笛聲。
洪雅站在甕城最高處,看著空間里暴漲的并蒂蓮撐破精神屏障。
當蓮蓬完全裂開的剎那,八百架弩車同時調轉方向對準星空。
李逸軒割破手掌將血涂滿黑玉,突然抓住她正在結印的手。
“你看清楚。“他染血的手指劃過她眼下青影,“蓮芯里裹著的是你的本命星。“
洪雅怔怔望著蓮蓬里浮動的金色光團,耳邊炸開此起彼伏的鷹唳。
敵陣上空突然出現無數盤旋的黑影,而本該懸掛紫微星的位置,此刻正懸著枚刻滿裂縫的癸未木牌。
西北風卷著沙暴撲來時,第一支箭矢穿透了守城副將的咽喉。
洪雅看著那具栽下城墻的尸體在半空化作藤蔓,終于捏碎了掌心的木牌。
李逸軒的劍鋒擦著她耳畔掠過,斬斷的卻不是箭雨,而是她袖中即將成型的血色符咒。
“你瘋了?“他眼底第一次翻涌出暴怒的星芒,“用壽元催動玄天鏡!“
洪雅抹去唇邊溢出的血,在空間崩塌的轟鳴聲里抓住那節枯枝。
當蠱蟲的嘶叫與戰鼓聲重疊成尖銳的耳鳴時,她看見自己的影子在烽火中分裂成兩個——一個披著帝王袞服走向星圖,另一個正將木簪插進李逸軒染血的掌心。
城墻上的火把在砂礫中忽明忽暗,洪雅甩開李逸軒的手,染血的掌心在青磚上擦出五道猩紅。
空間裂縫在身后撕開,無數泛著熒光的毒蘚種子簌簌落進甕城護城河,遇水即炸成墨綠色濃霧。
“開閘門!“
隨著她嘶啞的喝令,三百重甲騎兵踏著毒霧沖入敵陣。
沖在最前的赤兔馬突然人立而起——那些被毒霧腐蝕的藤甲兵竟裂成滿地扭動的荊棘,纏住馬蹄的尖刺上還掛著守城軍的碎肉。
李逸軒的劍鋒擦著洪雅耳際掠過,削斷三支淬毒的弩箭:“西北角!“他話音未落,洪雅已撕開空間裂縫抓出把金燦燦的沙粒。
當沙粒灑在荊棘叢中,那些嗜血的藤蔓突然瘋狂抽搐著縮回地底——竟是前日從司天監密庫順來的碎星砂。
“放火鳶!“洪雅踹開撲上城墻的藤甲兵殘骸,指尖凝起空間里殘存的星輝。
數百只鐵鑄的鳶鳥拖著焰尾俯沖而下,點燃敵軍后陣的苔蘚投石機。
焦糊味裹著南疆特有的蛇腥氣沖天而起,她在濃煙中瞥見青銅面具將領踉蹌后退的身影。
城下突然傳來歡呼。
原來被火鳶燒穿的苔蘚層下,上百架精鐵鍛造的攻城弩暴露在月光下。
守城軍趁機潑下滾燙的桐油,金屬遇熱變形的咯吱聲混著敵軍的慘叫,竟奏出詭異的凱歌。
“當心!“李逸軒突然攬住洪雅的腰騰空翻轉。
他們方才站立的位置炸開個丈許寬的深坑,坑底蠕動的黑色根須間閃爍著熟悉的螺旋紋路。
洪雅盯著沾在裙角的黏液,突然想起空間里那株妖藤吞噬刺客時分泌的消化液。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十二道黑影破土而出。
這些人渾身纏著寫滿咒文的繃帶,露出的皮膚上長滿類似空間并蒂蓮的肉瘤。
為首的獨眼老者抬手便捏碎了兩架火鳶,飛濺的鐵片竟在半空凝成毒蜂陣列。
“西羌巫祝!“李逸軒揮劍劈開毒蜂,劍身卻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他反手扯下洪雅發間木簪,沾著兩人混合的血在城墻畫出血符:“是活蠱人!“
洪雅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強行撐開即將崩塌的空間。
當看到那些巫祝脖頸后若隱若現的癸未印記,她突然抓起把染血的碎星砂按在胸口。
劇痛中,殘存的蓮蓬爆發出刺目金光,竟將漫天毒蜂熔成金水。
“接著!“她將凝成金球的蜂尸拋給弩車手,轉身時繡著龍紋的披風已被巫祝的骨刃割破三道裂口。
金球在弩機上炸開的剎那,暴雨般的金針洞穿了前排巫祝的眉心。
然而中針者只是晃了晃身子,傷口處立刻涌出更多肉瘤。
李逸軒突然扯開衣襟,將黑玉按在胸口的舊傷上。
暗紅血跡滲入玉身符文的瞬間,洪雅腕間的空間烙印突然灼痛難忍——那半截枯枝竟在她袖袋里生根發芽,人眼狀的花苞正直勾勾盯著混戰的人群。
“他們在找這個!“她揮刀斬斷藤蔓,從空間裂縫抓出個冰玉匣。
匣中雪靈芝表面的冰針此刻正瘋狂震顫,與巫祝們喉嚨里發出的低頻嗡鳴形成共振。
獨眼老者突然舍棄圍攻李逸軒,枯爪撕開三名親衛的咽喉撲向她。
千鈞一發之際,洪雅將冰玉匣砸向護城河。
雪靈芝接觸河水的剎那,整個戰場的地面突然拱起無數毒蘚包。
她趁機拽著李逸軒躍上城樓,看著那些巫祝被自己飼養的蠱蟲反噬——原來雪靈芝遇水化成的冰針,正是克制肉瘤蠱的月華髓。
“不對!“李逸軒突然扳過她的臉,沾血的手指抹開她睫毛上凝結的冰晶。
倒映著烽火的瞳孔里,那些倒地抽搐的巫祝正在融化成紫黑色黏液。
黏液匯聚成的沼澤中,緩緩升起個刻滿星圖的青銅鼎。
洪雅喉嚨里的腥甜再也壓不住,噴在鼎身上的血珠竟被卦象吸收。
當鼎中傳出葉初塵啼哭般的尖嘯時,她腕間的空間烙印突然裂開,曾經吞噬過刺客的妖藤不受控制地竄出,發瘋似的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