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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冰原對決,智破奇襲

遼東極北之地,寒風呼嘯如刀,割過茫茫雪原。陳星身披厚重戰甲,立于營帳之前,雙手緩緩展開一幅羊皮地圖,目光緊鎖在那標記著雙方對峙之處的方位,此地約莫處于后世吉林省與黑龍江省交界,在當下,卻是一片未經太多命名、只有風雪知曉其滄桑的荒蠻之境。大明與后金的命運,即將在此處碰撞出最為耀眼的火花。

“傳令下去,全軍列陣!今日,便是與皇太極決一死戰之時!”陳星目光冷峻,聲如洪鐘,在冰原上激蕩起陣陣回音。

明軍迅速行動起來,井然有序地向著戰場前沿推進。火器大炮在前,黑黝黝的炮口仿若擇人而噬的巨獸之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炮手們熟練地裝填彈藥,校準角度,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果敢,他們深知,這些火炮將在開場之際給予清軍沉重一擊。

與此同時,皇太極的陣營中也有了動靜。他竟派出全部投降漢人在前,滿洲八旗子弟在后,組成一道看似堅固的防線,列隊迎戰。那些投降漢人,身著清軍戰甲,手持兵器,臉上的神情卻頗為復雜,有無奈,有決絕,亦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

隨著一聲令下,大戰拉開帷幕。明軍率先發難,火器大炮齊聲轟鳴,火光瞬間點亮了灰暗的蒼穹,炮彈裹挾著死亡的呼嘯,直撲清軍陣列。前排的清軍,不論是漢人還是滿人,頓時被炸得人仰馬翻,哭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被寒風迅速吹散。

但清軍并未就此慌亂,緊接著,八旗騎兵如洶涌的黑色潮水般,催動胯下戰馬,向著明軍發起沖鋒。馬蹄踏碎冰雪,濺起一片冰碴,他們揮舞著長刀,妄圖沖破明軍的火器防線。

明軍卻不慌不忙,神機營的士兵們迅速亮出燧發槍,按照平日訓練的戰術,四排士兵緊密配合,一排射擊完畢,立刻蹲下裝填彈藥,后排士兵緊接著上前射擊,如此循環往復,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力網。鉛彈如雨點般傾瀉而出,沖在前面的清軍騎兵紛紛落馬,攻勢為之一滯。

看著戰場上倒下的清軍,明軍將士們的心中卻有些復雜。當他們瞧見那其中不少是同族的漢人面孔時,眼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忍與嘆息。這些漢人,或因種種緣由誤入歧途,如今卻在這冰原之上成為了炮火與鉛彈的犧牲品,怎不讓人唏噓。

而在清軍后方,皇太極高坐于馬背之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己方士兵不斷倒下,他的臉上竟沒有太多動容,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策劃的佯攻之計。

就在明軍專注于正面戰場之時,皇太極早已派出多爾袞、多鐸率領精銳騎兵,悄無聲無聲地繞道,向著明軍左翼疾馳而去;代善、阿敏則帶著另一支奇兵,迂回包抄明軍右翼;莽古爾泰、岳托更是領命長途奔襲,試圖繞道明軍后方,給予致命一擊。他本意是以正面的犧牲為代價,換取偷襲的成功,一旦三面夾擊之勢形成,明軍必陷入絕境。

可陳星又豈是等閑之輩?他在戰前反復推演,已然預判了皇太極的這一圖謀。當多爾袞、多鐸的騎兵出在明軍左翼時,迎接他們的是吳三桂率領的關寧鐵騎。吳三桂一馬當先,手中長槍寒芒閃耀,厲聲高呼:“兒郎們,韃虜來襲,隨我殺!”關寧鐵騎如黑色狂飆,瞬間與清軍精銳碰撞在一起,喊殺聲震得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而落。

這吳三桂所率的關寧鐵騎,并非僅憑一腔熱血與悍勇沖鋒。他們在長期與清軍的周旋中,戰術日益精進,此次更是配備了清一色的先進燧發槍。當清軍騎兵洶涌而來,沖在前列的關寧鐵騎士兵們迅速將長槍往馬鞍一側的掛鉤上一掛,反手抽出燧發槍,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砰砰砰!”一陣密集的槍響,鉛彈如狂風般掃向清軍。關寧鐵騎采用的是三排輪換射擊戰術,前排射擊完畢,立刻撥轉馬頭向兩側回撤,后排迅速補上射擊位置,如此循環往復,火力源源不斷。清軍騎兵哪見過這般打法,沖在前面的紛紛中彈落馬,人仰馬翻。原本迅猛的沖鋒勢頭被硬生生遏制住,不少馬匹受驚,嘶鳴著四處亂竄,將后面的隊伍也攪得混亂不堪。

右翼,代善、阿敏遭遇了趙猛的部隊。趙猛此次帶來的,是一支新訓不久的騎兵隊伍。雖說組建時間不長,但訓練強度極大,且裝備精良,人手一支嶄新的燧發槍。趙猛深知此次任務艱巨,在戰前對士兵們進行了反復動員。

“弟兄們,咱們雖是新訓之軍,但咱們有先進的火器,有嚴明的紀律,更有保衛大明、驅逐韃虜的決心!今日,就是咱們揚名立萬之時!”趙猛騎在高頭大馬上,聲如洪雷,麾下士兵們個個熱血沸騰,齊聲高呼:“保衛大明,驅逐韃虜!”

當清軍出現在視野中,趙猛冷靜指揮:“第一排,準備射擊!”士兵們迅速舉起燧發槍,瞄準前方。隨著趙猛一聲令下,“開火!”剎那間,槍聲大作,鉛彈呼嘯而出。新訓騎兵們初次實戰,卻毫不怯場,射擊動作規范,火力集中。

代善、阿敏見勢不妙,試圖調整戰術,指揮騎兵分散包抄。可趙猛哪會給他們機會,立即傳令:“第二排,前進射擊!第一排回撤裝填彈藥!”新訓騎兵們有條不紊地執行命令,持續不斷的火力打得清軍暈頭轉向。

而那最遠繞行的莽古爾泰、岳托一路,必須途徑一片茂密樹林才能抵達明軍后方。他們萬萬沒想到,孫傳庭早已率部埋伏于此。當清軍馬蹄踏入樹林,孫傳庭一聲令下,火炮、火銃從四面八方響起,樹木被炸得斷裂橫飛,清軍頓時陷入一片火海,死傷慘重,前進不得,后退無路。

冰原之上,局勢瞬息萬變。陳星站在高處,俯瞰著戰局,心中明白,這場戰斗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勝負,還在那后續的廝殺與謀略之中……但此刻,明軍已成功化解了皇太極的首輪奇襲,士氣大振,只待徹底擊潰敵軍,奏響勝利凱歌。

眼見左翼吳三桂、右翼趙猛成功抵擋住清軍偷襲,陳星心中稍安,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深知,皇太極絕不會就此罷休,后續必定還有更凌厲的反撲。

“傳令下去,神機營持續火力壓制,炮兵注意調整角度,支援左右兩翼!”陳星果斷下令,傳令兵迅速將指令傳遍全軍。

神機營的士兵們聽到命令,更加全神貫注地投入戰斗。他們熟練地操作著燧發槍,瞄準、射擊,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有一顆鉛彈飛向清軍,為左右兩翼的戰友提供堅實的火力掩護。炮兵們則迅速根據戰場形勢,微調火炮角度,裝填炮彈,向著清軍密集區域再次發起炮擊。

“轟轟轟!”炮彈在清軍陣中炸開,冰雪與泥土混雜著殘肢斷臂四處飛濺。清軍的攻勢愈發凌亂,正面戰場上,那些投降漢人與八旗子弟的聯軍,在明軍的火炮與燧發槍雙重打擊下,已然開始出現動搖跡象。

在左翼,吳三桂的關寧鐵騎越戰越勇。他們見清軍陣腳大亂,吳三桂趁機高呼:“兒郎們,隨我沖,徹底擊潰敵軍!”說罷,他一馬當先,揮舞著長槍,再次沖入敵陣。關寧鐵騎如虎入羊群,槍挑刀砍,殺得清軍鬼哭狼嚎。

多爾袞、多鐸見勢不妙,試圖組織反擊,但在關寧鐵騎的猛烈攻擊與燧發槍的持續火力下,根本難以招架。他們的精銳騎兵不斷倒下,隊伍被沖得七零八落,只能且戰且退。

右翼,趙猛的新訓騎兵同樣表現出色。在成功抵擋清軍首輪沖鋒后,趙猛敏銳察覺到清軍的慌亂,當即下令:“全體出擊,擴大戰果!”新訓騎兵們吶喊著,催動戰馬,如洶涌浪潮般向清軍席卷而去。他們一邊沖鋒,一邊用燧發槍射擊,近距離的攻擊讓清軍死傷無數。

代善、阿敏拼命抵抗,可新訓騎兵的氣勢如虹,加之燧發槍的威力,讓他們漸漸不支。眼看右翼清軍即將崩潰,代善心急如焚,大聲呼喊著召集殘部,試圖穩住防線,但兵敗如山倒,局勢已難以挽回。

此時,在后方觀戰的皇太極臉色愈發陰沉。他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奇襲不僅被陳星識破,還被明軍打得如此狼狽。但他畢竟是一代梟雄,迅速調整心態,開始謀劃下一步行動。

“傳令下去,讓正藍旗和鑲藍旗的預備隊上前,支援左右兩翼!務必穩住陣腳!”皇太極咬牙切齒地說道。

預備隊得令后,迅速向著戰場兩側奔去。這些生力軍的加入,暫時緩解了清軍左右兩翼的壓力,雙方陷入了一場更為激烈的混戰。戰場上,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槍炮聲交織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陳星見清軍預備隊加入戰斗,微微皺眉。他知道,這場戰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勝負仍在一線之間。

“孫傳庭將軍那邊情況如何?”陳星向身旁的參謀問道。

參謀立刻派人前去打探,不一會兒,回報傳來:“孫將軍在樹林中成功伏擊莽古爾泰、岳托一部,清軍死傷慘重,但他們仍在拼死抵抗,試圖突破包圍。”

陳星點頭,心中暗自慶幸孫傳庭的埋伏起到了關鍵作用。“傳令孫將軍,務必全殲這股敵軍,絕不能讓他們逃脫!”

同時,陳星環顧戰場,發現正面戰場上,清軍雖然依靠預備隊穩住了些許局勢,但在明軍的持續打擊下,依舊搖搖欲墜。尤其是那些投降漢人組成的部隊,士氣低落,不少人開始有了投降的念頭。

“派人向那些漢人喊話,只要放下武器投降,既往不咎,還可重回大明懷抱!”陳星果斷下令。

明軍士兵立刻高聲呼喊起來:“漢人同胞們,放下武器吧!大明皇帝寬宏大量,既往不咎,回家吧!”

這一聲聲呼喊,如同一把把重錘,敲擊著投降漢人的內心。他們本就對這場戰爭心存迷茫,如今聽到明軍的喊話,不少人開始動搖。漸漸地,有一些漢人士兵放下武器,向明軍陣地走去。

這一舉動如同導火索,引發了連鎖反應。更多的漢人士兵紛紛效仿,清軍的防線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皇太極見狀,怒不可遏:“這些叛徒!給我殺了他們!”但此時,他的命令已然難以阻止局勢的惡化。

明軍抓住機會,乘勝追擊。神機營、關寧鐵騎、趙猛的新訓騎兵等各部,如潮水般向清軍涌去。清軍全面潰敗,只能四散逃竄。

陳星望著戰場上的局勢,心中豪情萬丈。這場勝利,雖還未徹底奠定乾坤,但已然向著大明復興之路邁出了堅實的一大步。

“全軍追擊,務必將皇太極殘部一網打盡!”陳星拔劍高呼,聲震冰原。明軍將士們士氣高漲,吶喊著向清軍殘部追去,只愿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徹底終結后金的威脅,還大明一個太平盛世。

陳星看這茫茫冰原之上,感嘆歷史的車輪正隨著明軍的勝利,緩緩向著全新的方向滾動,而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注定將被載入史冊,成為大明走向輝煌的重要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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