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風雨欲來
- 詭異世界:我以肉身鎮幽冥
- 香腸先生
- 2080字
- 2025-04-23 10:39:12
涼州府,素有一司二門三世家之說。
所謂一司,自然是鎮陰司。
作為大炎王朝最具威勢的刑獄衙門,執掌生殺大權,當然排在首位。
其中二門,指的是烈山宗和萬毒門,這兩大武學宗門在涼州扎根多年,門中入勁武者足有數名,宗主和門主同樣是鍛骨武者。
明面實力上看,二宗門實力甚至比鎮陰司都強上幾分。
三世家,乃是在涼州府盤根錯節多年的陳、白、霍三家。
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豪紳大族,各家中也供奉培養入勁武者數名,家主更是鍛骨境武者。
趙華章說的口干舌燥,喉結上下滾動,端起案上的粗陶茶碗,仰頭一飲而盡。
石朗思緒翻飛,回想在鎮陰司中,似乎也有不少姓白、霍、陳的面孔閃過。
看來這些勢力間并非涇渭分明,而是有相互滲透。
比如白玉柔、霍昭,還有一面之緣的小旗陳漢。
“這白家在涼州府可算是遮了半邊天,販鹽、船運買賣都攥在手里。我家老爺子倒是經常與其打交道。”
趙華章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無奈,“石兄這事兒,兄弟我是真沒轍。那白玉柔,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潑辣,誰碰上誰倒霉?!?
說著,他眼中閃過愧疚,猛灌了一口茶。
石朗拍拍他的肩頭,語氣輕松:“趙兄不必介懷,不如說說這白玉柔到底是什么來頭?!?
這鎮陰司中的大白熊著實有些特殊,他還是有興趣了解一下。
“說起來也邪乎?!壁w華章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湊近,
“白玉柔十二歲那年,還是個水靈靈的姑娘,跟陳家的婚約都定下了。誰承想,突然就像變了個人,說是被鬼怪附身。打那以后,性情大變,開始舞刀弄槍,整個人也變得五大三粗?!?
說到這,他站起身,雙臂張開,仿著魁梧身形,搖頭晃腦。
“陳家人一看這樣,哪還肯認賬?二話不說就賠禮退婚,兩家自然產生了嫌隙?!?
石朗聽到陳家,又想到什么:“這陳家,和陳元化可有關系?”
趙華章一拍桌子,略顯激動:“這事說來也巧。陳家原本不想鬧得太難看,尋思著換個子侄跟白家結親。”
“換的是陳元化?”石朗疑問。
趙華章臉上滿是玩味神色:“正是。原本與白玉柔定親的陳家子侄,那可是族中武學天才,十三歲氣血三層,十八歲入勁,現在已經是陳家副家主了。而陳元化天資一般,此生都無緣入勁,便打算被家族犧牲,送去與白家聯姻。”
石朗點著頭,沒有回應,這種事情,任誰都接受不了。
他想到陳元化一米八左右的身形,在常人中算是魁梧,可在白玉柔面前,足足小了一圈。
“隨后,陳元化便離家出走,白家自然也不能接受,便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趙華章雙手一攤,又抿了一口茶。
石朗也喝口茶,壓了壓心中感慨,轉而問道:“青石縣現在如何?栓子和王胖子呢?”
“你那小兄弟栓子,出息了!”
趙華章眼睛一亮,“寒杏堂的醫館被他經營得有聲有色,每天來看病抓藥的人都排起了長隊。至于王捕快……”
他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惋惜,
“新縣令上任后,整頓衙門,王胖子沒躲過這波‘清洗’,在栓子那兒幫忙打雜。我見他幾回,整個人都蔫頭耷腦的,看著怪不是滋味。”
聽到這里,石朗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栓子自不用說,能自力更生便好。
王胖子雖說沒了捕快的差事,好歹有口飯吃,總比蹲大牢強。
又閑聊了幾句,石朗起身告辭。
走到商鋪門前的時候,又看到一個熟面孔——趙家護院頭領,劉闖。
劉闖瞥見石朗從里屋出來,天色昏暗,一時間沒看清面容。
可那人影一出現,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驚得他心頭一跳:“這人怎的如此魁梧?”
走近之后,看清正是石朗,和趙華章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他淡淡一笑,上前拱手道:“石捕頭,多日未見,功力見長啊。”
他自然看不出石朗已經入勁,只是從石朗身形的變化看出來,他知道修煉硬功之人,身形都魁梧非常。
這石朗比之前更高大許多,想必是精進不少。
石朗同樣微笑,拱手回禮后,便與二人告辭。
當石朗經過劉闖身邊時,便隱約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壓迫而來。
那種感覺他只在一人身上體會過,那便是他的師父,多年的入勁武者。
“難道?他入勁了?”
劉闖不敢相信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之前在青石縣時,石朗還在討要功法,現在竟然有著入勁的征兆。
但他也不敢上前試探,畢竟習武之人的底細都是很忌諱的。
他面色凝重地看著石朗,對趙華章道:“少爺,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可一定要維護好關系?!?
趙華章擺擺手:“劉師傅,你說什么呢?我與石兄本就是好友,與他實力如何無關?!?
石朗走出西市,在中央主街上閑逛。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石朗身后響起。
他回頭望去,只見四匹全副武裝的戰馬,上面坐著四名鎧甲武者。
只不過,那上面的武者并非是雄姿英發的樣子。
中間兩匹馬上的武者被繩子捆在了馬背上,看著馬背上那人的面龐,面色青黑,雙眼翻白,活脫脫是陰氣侵蝕的狀態,已經死了。
最后面跟著的武者,面色慘白,右臂已經消失不見,用左臂勉強牽著韁繩。
他眼神飄忽,看起來像是在強撐著。
而領頭之人,石朗并未見過,只是從他身上鎧甲樣式,山字形的甲片交錯編織,和白玉柔穿的一模一樣,看來是同等官職,也是校尉。
這校尉情況同樣不容樂觀,臉上毫無血色,腰間的刀鞘空空,佩刀已不知所蹤。
身上鎧甲的甲片已經碎裂不堪,上面沾著不少血跡,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血跡還是其他什么血跡。
石朗靜靜看著四匹馬從身旁經過,朝著鎮陰司的方向而去。
啪嗒——
一滴雨點砸在石朗臉上,天色又暗淡幾分。
石朗看看烏云密布的天空,心中感慨。
“看來有大事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