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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項營多變故

  • 家父淮陰侯
  • 外太空的烏賊
  • 4344字
  • 2025-03-18 23:18:17

入夜,張成驚醒,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長出口氣,剛剛只是做了夢,他站了起來,準備喝口水。

他掃視四周,是武申為他準備的上房,床物都是些綾羅綢緞,摸著很舒服。

甚至還準備了兩個丫鬟給他捂腳暖床,被他拒絕了,當然并不是他不心動。

只是單純不喜歡睡覺旁邊有人聲,連老婆都嫌。

張成叼著茶壺喝水,緩解情緒。

剛剛他一度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現代,可……自己連腿都被人打斷。

他忽然看向自己的雙腿,不敢相信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他便好到能站起了。

……

離此時千里的垓下城中,傷兵營。

大漢們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十二月外寒氣逼人,人靠人還算是暖和。

韓漂聽著聲響難以入眠,計較著得失,不免又想到了現代生活。

自打來到古代,吃不好喝不好,沒了那些高科技添加的確少了嘴上滋味,何況他前世還是個飲料狂人。

如今連睡都睡不好,似乎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唯一能感到好的只有感覺好。

畢竟還算是人上人,畢竟能感受自己與眾不同,畢竟能感受到自己有機會干出一番事情。

人總是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最容易涌上尿意,韓漂穿好衣物出門。

“好像歷史上跑路的反賊,除了朱允炆,其他都是被抓砍頭的,仔細想想,朱允炆好像也沒什么存在痕跡,好像是沒什么典故……有人!”

韓漂拉好褲子,突然伸手抓向楚軍篝火黑暗處,一股滑膩感覺傳來,另外他嘴中大喊“有漢軍內細。”

那內細像是身手不好,反抗卻是沒什么力道,韓漂順著對方手關節,他用力一掰,對方輕哼一聲。

是個女人,韓漂更確定是內細無疑,軍隊里怎么會有女性,他腳下發力順到對方身后,雙手將對方雙手都反鎖在背后。

周圍楚軍反應很快,連同最近的傷兵營里都沖出來些帶刀的大漢,好像剛剛的呼嚕聲不是他們打的。

他們一看韓漂擒住之人,面色古怪,有人喊道“韓將軍,那是自己人,你弄錯了。”

“軍中哪來的女人?”韓漂喝道,心中想到了一個不好詞語,若是楚軍有這玩意,那軍隊還有什么戰斗力。

他不信項羽會讓士兵搞那種東西。

“我是項王撤退帶的楚軍家眷,你,快放開,手好痛。”被鎖女子卻是一下意會到了韓漂意思,連忙解釋。

項羽自彭城敗退后的確攜帶了大量將領家眷,但如今還是戰時,這些家眷肯定是不能進軍的,除非……

韓漂一個激靈,手頓時放開,難不成這人是虞姬?

“虞大人,你沒事吧。”周圍楚兵圍了過來,有人關心問道。

韓漂不吭聲,心里確定了八分。

“沒事,沒事,這人不認識我,”女子倒很是灑脫,沒對剛剛楚兵不動光喊有意見,“手沒事,這事你們別傳我哥那里去。”

她三兩句安撫好了楚兵,讓他們離開,這才轉身看向韓漂,直勾勾打量他。

韓漂看到她面容心頭一跳,對方生的的確好看,膚白貌美,加上剛剛自己身后打量是長腿長手,更難得是她眼睛像是鹿一樣,看著很是清澈。

并不是韓漂心動,他只是驚訝于對方被保護的很好,這亂世他看過太多吃不飽體態幼小,身形消瘦的女子,這種清澈甚至帶點愚蠢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見。

“虞夫人好,抱歉。”韓漂低頭抱拳。“剛才是在下沒看清,在下剛來楚營……”

“哈,我不是什么虞夫人,你說的是我姐姐,哈哈。‘’女子哈哈笑了起來。

韓漂不知怎么反應,一時間立在原地尷尬不已。

他內心更是吐槽“為什么女的總是對這種身份置換,像是魔道公子變正道郎這種事”很是感覺有意思。

“那你也是柱國虞子期的妹妹,我倒沒想到虞夫人有個妹妹。”韓漂關心道“現在外面風寒,大人還是回營帳里去休息。”

嗯,我也想休息了,而且外面冷的他又想尿了。

“我叫虞蓉,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在這里嗎?”

韓漂心中嘆了口氣,面上直接單刀直入“是虞子期將軍來讓在下適不適合做你丈夫對吧。”

“你,你怎么知道?”虞蓉拿手捂住嘴,面上有吃驚神色。

韓漂毫無顧忌地打量她面部,直到盯得她面部發紅后說“請你向虞柱國傳一句話。”

“如今一切事以楚安危為先,韓漂不會考慮其他事情。”

韓漂說完便走回了營帳。

他其實早就確定了有人自下午便盯著他,那是他穿越過來后帶來的第六感,說真的,有時候他覺得自己背后長了第三只眼睛。

所以那天垓下他中箭才第一時間認出是周成所射,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虞蓉心機不小,看著一副單純樣子,在一番試探和感受后,韓漂已確定對方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懶的和她繞圈子。

虞蓉看著韓漂進帳的身影,面色沉凝起來,她邁開步伐,熟練地在楚營里繞著,最后進了一副華貴營帳。

“哥,我看完了。”虞蓉看著燈火下仍拿著竹簡的漢子,輕聲叫道。

虞子期點頭,放下竹簡看著妹妹“怎么樣,那韓漂是個什么人?”

虞蓉遲疑“說不上來,一開始感覺他是個正常男人,但有時候我的感覺告訴我他很是漠然,像是深處將我當一個物件。”

虞蓉還有話沒說,其實她看韓漂尿尿的時候看著星河也很是漠然。

“你知道我的感覺和姐姐一樣,看男人很準,那韓漂,我有感覺,把握不住。”

虞子期邊聽邊皺眉,右手食指不斷擊打桌案“不可能,他才十六歲,還是個男人,我認識韓信,他是韓信的兒子。”

虞子期站起來“心高氣傲,眼高于頂,你說他肆無忌憚地看你我都不奇怪。”

“他不太像貴族,像是怎么說,像是順水漂的一件衣物。”虞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虞子期頭痛“我說了你少看些奇怪故事,勢術法學好了嗎,凡事你得從利益考慮,

“說到這六藝學好了嗎,女工學好了嗎?唉,你這樣讓我這做哥哥的。”

虞蓉哼了一聲,卻不想聽虞子期嘮嘮叨叨,直接出帳去睡覺了,臨走前留了句“他讓我轉告你一句,如今他只為楚安危做事,其他都不考慮。”

說完她便離開。

虞子期站在營帳里,面色陰沉不定。

……

一夜無話,第二日,垓下項營靶場。

雖遭受了補給缺失,但項羽仍沒放棄士兵的日常訓練,在得到英布和彭越的善意補給后,楚軍的訓練又提上了日程。

箭術訓練是楚軍士兵進軍銜的一個硬標,戰場上最是顧忌士兵胡亂射箭,不僅會浪費寶貴箭矢,且會影響周圍人的士氣。

此刻靶場,眾多軍士圍到了一個靶點,弄得水泄不通,不斷有士兵驚呼出聲

“見了鬼了,中了五六次次十環。”

“這韓漂真是神射。”

“我說他的箭術,感覺和項王差不多了。”

中間處只見韓漂利索地彎弓拉箭,一氣和成地射出,箭矢咻的一聲破空,穩穩命入五十步外的靶心。

箭尾搖晃,顫動到周圍的六七發箭矢,也是滿靶。

“十環。”統計的楚軍看了一眼,不敢置信地高喊。

韓漂看向身邊的雄壯漢子,無奈道“季將軍,還要比嗎?”

“不可能,你不是韓信的種,那家伙是個歪把子尿,怎么生出個你來。”

漢子披甲執刀,雙手上上下下地摸韓漂肌肉,滿眼奇怪“這肉也不大啊,項王的肉我摸過,老大塊,能射的穩,你這種準度和肌肉,我從未見過,還有你這傷。”

“嘶嘶嘶,你別亂摸,痛的很。”韓漂罵道,拍掉季布的油手。

他自然不會告訴季布這是他穿越后的一種怪事,自己能精準控制住肉體的肌肉群,才能讓他如此善射。

只是進了漢營之后他不敢表現,怕上戰場,進了楚營當參謀,想自己以后應該也上不了陣,想看下楚軍軍事水平便來了靶場。

畢竟自己在漢營的時候可明白了不少漢軍訓練如何偷懶,畢竟那些人今天穿盔甲是兵,明天下地就是農夫。

這靶場巡視沒看幾眼,便被那訓練的季布盯上坳不過對方才射了幾箭。

“原來你是存心看我出丑的,”韓漂臉色一黑,哼了聲。

季布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受了箭傷射不好也沒事,你看這下,大家不都知道你韓漂的名聲,以后和你上陣不得嗷嗷叫。”

“廢話少說,我要的酒呢?”

“你受傷還要酒?”季布皺眉,有點猶豫。

他這一說,周圍楚軍都叫嚷起來,

“將軍,我也要喝,我渴的很。”

“我也是。”

“放心,你們都有份,這次得勝夜間項王決定犒賞全軍。”季布笑道,頓時周圍楚軍都是歡呼。

韓漂疑惑,湊近笑意滿臉的季布小聲問道“打仗能喝酒嗎?”

“放心都是些低度數的酒,還有楚軍和漢軍可不同。你先去我營帳,我等會過來。”季布小聲回道。

遠處,一處高臺,憑欄處站著楚王項羽,上柱國虞子期,左將軍龍回,祭酒吳承,都尉鐘離昧。

在平時,楚以衛尉,太尉,太仆正常職位相稱,戰時則言簡意賅,軍隊分為伍長,什長,屯長,五百主,二五百主等直接稱呼,聽從上級將領調遣。

且位置不定,漢楚兩方看到對方軍隊數量也是沒法第一時間確定對方的將領一定是誰,這也是戰時更改職位的好處之一。

兵家,便是詭道,越模糊,越是古代兵法史。

這些戰場經驗也是軍隊用血和教訓得知的,自然不可能記在史書中。

“韓漂,的確有些古怪,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中了箭傷,第二天就能下地,還能連拉四箭。”

虞子期感嘆,目有不解。

鐘離昧笑著開口“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而且只有項王才知道那箭具體射在韓漂什么位置。”

項羽點頭“那箭射的很輕,只是卡在了盔甲之間破了些皮肉。”

他心頭卻是震驚,他知道那箭射的有多刁鉆,仿佛射箭之人就是射那盔甲縫隙處,箭入極深,但此時韓漂已是他參謀,他自然不會亂說什么。

“嗯,以后多個上陣將領了,我是不太想上戰場,這體質和我不同啊。”項羽心中已然幫韓漂安排好了未來。

其他將領點頭,顯然接受了項王這個解釋。

“呵,我還以為楚軍里要出第二個神話了,其實也可以宣傳宣傳,就說韓漂中箭極深,卻恢復極快。”虞子期笑著,很是欣賞韓漂。

鐘離昧終于察覺到一些滋味,瞥了眼虞子期,不再多說什么。

項羽搖頭“現在不是秦末之時,士卒都是打過那么多場戰爭,提著自己腦袋上來的,誰會信這些傳言。”

“子期,提振士氣的方法還得靠我們身先士卒。”

虞子期沉默。

項羽“士氣如今看著還行,只是漢軍不會放我們這樣離開垓下,按照韓漂帶來的消息往東五十里,漢軍便到頭了,南面衡山王吳芮還在反擊,九江三郡還在我們手上,現在我們急,劉邦也在急。”

……

韓漂坐在營帳內,看著季布抱著一個足有他胸口大的瓷紅酒壺走了進來。

韓漂打量著這位在后世留下“一諾千金”的人物,其實此時季布早在楚地做游俠把這一諾千金的名聲給闖了出來。

當然這故事也有第二個來源。

漢史上很少記載項羽部隊的將領,除卻被韓信在濰水擊敗的龍且,被韓信在漢朝建立后窩藏的鐘離昧,便是眼前這位讓劉邦恨的牙癢癢,開朝后一直懸賞千金要季布的人頭。

后一人不要千金反助季布和劉邦說情,讓季布成了漢朝的郎將,也是一諾千金的來源之一。

“至少可以肯定,季布在戰場上的能力的確非常出色,不然劉邦不可能非抓住他不可。”

韓漂心中琢磨,如今楚軍將領他能認可的也只有季布,鐘離昧和項羽。

至于虞子期,很多史書都認為并不存在這人,現在項營雖是二把手,多半打仗也是個草包。

季布晃晃蕩蕩地把酒定在案上,面露豪氣“你射箭的確有兩下子,但要是論喝酒,呵,你爹韓信每次看見我就腿軟。”

韓漂眉毛一挑“我射箭不隨父親,你怎么就認為我喝酒隨父親。”

“我不僅是想你射箭隨你爹,喝酒隨你爹,我還想你兵術隨你爹。”季布搖頭苦笑。“韓信這家伙平時眼高于頂,打起仗來卻狡猾如狐,你可不知道,之前項王和他在垓下的第一戰我是從未想過有人能用五十萬兵如一人。”

“我現在想起當時項王的表情,說真的,我覺得那一刻他應該決定放棄了。”

季布說完,不等韓漂反應便扒開了壺蓋,將酒痛飲起來。

韓漂沉默片刻,問道“垓下第一戰,能和我說說韓信到底如何打敗項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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