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性情與體用:李翱哲學與中國人性論轉向
- 李曉春
- 9167字
- 2025-03-07 20:15:42
第三節 唐末經濟狀況及其對李翱哲學思想的影響
宋明理學時期的許多重要思想家都在經濟上支持井田制,如張載就此還專門著文論述過其可行性。但顯然,這與歷史上政治與經濟的發展趨勢是不相適應的,而這些思想家之所以對井田制持支持的態度,可能主要的原因并不在于經濟,而是對源自孔孟的王道政治哲學的向往。故而討論李翱的經濟思想,我們的著眼點主要是落實到其政治哲學的基礎上。
在國家經濟政策方面,李翱贊成先秦時期的井田制和什一稅,他的經濟思想本自孔子和孟子的思想,對此,他說:
孔子曰:……“若欲行而法,則周公之典在。”孟子曰:“夏后氏五十而貢,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畝而徹,其實皆什一也。”[129]
朱熹在《四書章句集注》中解釋說,夏代一位農夫授予田地五十畝,這五十畝田地中有五畝作為貢賦。商代開始施行井田制,把六百三十畝地劃分為九個區域,每個區域七十畝地,中間作為公田,周圍的地每七十畝授予一家農戶。這種方法是讓八家農戶共同耕種中間的七十畝公田,以作為賦稅,不再針對每戶的私田征稅。周代一位農夫授予田地一百畝,鄉里用貢法,都鄙用助法。總的來說,三代賦稅都等于或接近十稅其一,朱熹解釋貢、助、徹法十分清晰。在李翱看來,先秦歷代相傳的什一之法是儒家政治教化的經濟基礎,稅重于或輕于什一之法都會破壞儒家政教的基礎。在什一之法的基礎上,公與私都在經濟上有所保障,這樣才可以教化民眾而使民風返歸淳樸。在《平賦書并序》中,李翱同意孟子的說法,即認為重于或輕于堯舜之道,都是有問題的。他認為,古代的圣賢,沒有不善于為政和治理民眾的,而治理民眾最好的方法正如他所說的“理人者,莫大于既富之,又教之”[130]。
李翱進一步認為,經濟是政治穩定的基礎,社會的動亂,究其終極的原因,實在于經濟治理的不恰當。他認為,凡人都有基本的生活保障要求,一日沒有食物人就會饑餓,一年沒有制衣到冬季就會寒冷。而且在士、農、工、商四民中,就屬農人最苦;豐收的年歲,農人尚不能完全豐衣足食;遇到水旱之災的年份,則農人就只有流離失所。到了此時,民眾就會怨恨統治者,和平時期尚且可能沒有歸屬感,何況是動亂之時。如此,國家的危殆就會到來,故而李翱說:“自古之所以危亡,未有不由此者也。”[131]李翱看到了經濟對于社會治理和道德教化的基礎地位,強調如果百姓在經濟上不能得到保證,那么天下必定大亂。在李翱看來,發生這一切都是因為統治者不懂得真正的經濟之道。
李翱自然也不主張無限度地減輕稅斂,他認為什一之稅正好符合利國利民的原則。但是,相較于現實政治中總是稅賦過重的情況,李翱認為,輕賦稅其實反而得財貨多;因為只有輕賦稅,人才能安居樂業,這樣從事農業生產的人口就會增多,而從事農業生產的人增多,自然就會使財貨增多。顯然,李翱的思想是重農主義的,他尚未看到工商業的重要性;同時,中國古代社會一亂一治的政治現實是不是可以用李翱所說的什一稅的方法來解決,我們還可以再討論。在李翱以上思想的基礎上,他感慨說:
是以有土地者有仁義,無代無之,雖莫不知之,然而未有一人能行之而功及后代者,由此道也。[132]
很明顯,李翱經濟思想的基礎并不在經濟本身,而在于儒家傳統的心性之學;因為在他看來,之所以仁義之道不能行一方面在于見識短淺,另一方面在于人的欲望的危害。他認為,夏、商、周所施行的什一之法遭秦毀滅后,到了唐代,已經很難恢復。中國古代士大夫中有許多人都有恢復井田制的希冀,這反映了他們對于國家民族前途的解決方法的思考。不過,這種解決方法即使有效,也只是在一定的時間段內有效,而在一個長時間的跨度中則總會有失效的時間,而這個失效的時間段對于中國的文明有可能是破壞性的。但是我們發現,古代學者卻常常沉溺于其中,而不能自拔。這自然不能怪我們的先輩,因為在他們那里,經濟上的解決方案一直沒有超脫重農主義思想的羈絆,這主要源自中國古代社會停留在農業社會的時間過于長久。這是一個文明演化的怪圈,沒有經濟形態的改變我們就不能走出農業文明,而沒有走出農業文明,我們就很難發展出真正解決這一困境的思想。
錢穆在《國史大綱》中認為,戰國時實行什一稅;漢代實行什五稅一,而且常常收半租,故而稅常能達到三十稅一;唐朝前期建立租庸調制,稅收只是四十稅一,比漢代稅收更輕。錢穆認為,租庸調制是中國古代歷史上最輕的稅制,唐代前期的繁榮正是以此為基礎。而且他還認為,唐代租庸調制有為民制產的精神,這才是前期唐代穩定的根本原因[133]。然而唐代自安史之亂后,政治格局大變,藩鎮割據日益嚴重,再加上特權階層免除稅收,一些人又因生活所迫而依附于地方豪強,這導致國家賦稅銳減,被迫放棄按人丁收稅的租庸調制而改用按田畝收稅的兩稅法。按照錢穆的說法,兩稅法已經失去了為民制產的精神實質,而變成了只收稅、不制產的純粹的稅收體制。由于唐后期土地兼并日益嚴重,莊園經濟興起,私租額已經是官稅的二十倍,我們從唐代稅收制度的改變就已經可以看到衰落的未來。
李翱正是處于唐末的經濟格局中,他也許沒有想到唐初的租庸調制是中國古代最輕的賦稅制度,但是其思想卻深得租庸調制的精華,有著為民制產的思想。李翱有一種希冀,他想要學習夏、商、周的制度,取適合于唐代社會現實的部分,以使什一之法有可能在唐代真正施行起來。李翱在《平賦書并序》中對其主張進行了詳細的論述,他認為,天下之大,要看千里之都;而要了解千里之都,可以看百里之州;而百里之州則由一畝一畝的田地構成。李翱此說,完全是一種同質同構的感覺,從哲學上說,和《大學》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使用的是一個思維方式。這也是中國古代哲學的特點,天下之大最終可以還原為一畝之地。不過從當代哲學的視野來看,這種還原就帶上了傳統的特點,因為傳統中國尚沒有發育出復雜的社會結構,一切都在一種簡單的同構關系之中。
李翱從一畝之地算起,240步為一畝;畝上為里,360步為一里,方里之田有540畝;十里之田54000畝;百里之州有田54億[134]畝;千里之都有田5400億畝。李翱設想,在方里之地,也就是540畝地里,用10畝建造房屋、道路、牛、豬等家畜生息的處所,以及種植蔬菜的地方,就可以滿足方里之內人家的需要。其他的地則按照井田制的方式來安排生產,方里之地可養8戶人家,并有1份公田用于賦稅,即他所說的什一之稅。依此類推,百里之州,有100個方十里者,在這樣大的土地上,建造州縣城郭、道路、丘墓、鄉井以及溝渠,大約需要36個方十里者,一共有田地19億4萬4000畝,合計1萬9440頃地。這樣,百里之州的人家可以滿足生活需求。依此類推,千里之都亦復如此。李翱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計算,一畝地每年除去水旱以及地力肥瘦的因素,出產粟谷一石,用其中的十分之一交賦稅,那么百里之州有田地54億畝,除去19億4萬4000畝用于修建州縣城郭、房屋、道路、丘墓、鄉井、溝渠、牛豬等家畜生息的處所,以及種植蔬菜的地方,余下田地34億5萬6000畝,也就是3萬4560頃地。如果收取什一稅,就會有34萬5600石貢于天子,這些稅賦足以供給整個國家行政機構的正常運行。
其實,現代學者多認為,孟子所說的井田制四方四正的田地授予在現實中很難實現,大約也只是現實的近似產物,四方四正的田畝不過是孟子闡述其思想的理想化說法而已。李翱的經濟思想借鑒自孟子的思想,自然也有同樣的問題;但是,我們在這里主要關注的是李翱經濟思想中的為民制產思想。試想,井田制的核心是什么?是給每一戶農人以恒定的田產,而且此田產的所有權屬于國家,故而不能買賣。中國古代是典型的農墾經濟,土地是最重要的財產,所以歷代賢者有許多都對井田制表現出興趣的真正原因即在于此。假令每個人都有恒定的田產,那么整個國家就處于一種有序的狀態之中;只是可惜社會發展是復雜的,許多王朝建政初期授予民眾的田產到了后期都會因人口的繁衍、天災人禍被大土地所有者所兼并。李翱應該是看到了唐后期以來的土地兼并和大莊園的興起,意識到百姓失去其田產,最后會導致國家的衰亡。但是重新實行井田制只是李翱的一種理想,因為他并沒有在文中討論如何實行,因為在現實社會里,這個方法根本是沒有辦法施行的。
而在能夠實行的具體經濟政策上,李翱的一些提法則很有現實意義。李翱反對各地地方官吏的所謂進獻,在他看來進獻其實就是殺雞取卵,沒有恒常制度的所謂進獻只會導致民不聊生、社會動蕩。在《疏絕進獻》中,李翱認為,進獻一定會加重稅收,他說:
故有作官店以居商賈者,有釀酒而官沽者,其他雜率巧設名號,是皆奪百姓之利,虧三代之法,公托進獻,因得自成其私,甚非太平之事也。[135]
李翱認為,任何財貨都有來源,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各地節度觀察使說,進獻的財物是軍鎮的節余,不取自百姓,這是不可信的。各地官員之進獻一定是壟斷行市,巧設名目以私下征稅,表面上說是進獻,其實是為他們自己掠奪財富尋找借口。李翱認為官員不能與百姓爭利,天下的財富是一定的,有了基本的稅收,就不能再增加不必要的稅收;如非如此,則民不聊生,天下就會動蕩不安。對此,他接著說:
是豈非兩稅之外,又加稅焉。[136]
兩稅之法已經十分沉重,如果再額外加稅,那一定會使父子、夫婦不能養活自己;到了這個程度,民心動蕩,還指望天下太平,那就是癡人說夢了,就是婦人都知道這樣做的結果。顯然,在現實生活中,李翱真正的為民制產的理想是不可能實現的,他也只能向統治者建議,盡可能地減少百姓的賦稅,以維護唐王朝的暫時穩定。
李翱所處的唐末,正逢戰亂之時,諸多藩鎮節度使割據,內亂不斷。在平亂后暫時和平的間隙里,李翱在軍事經濟上主張減少內地的兵士數量,增加邊防的軍士數量,以此來平衡國家財政與養兵數量的沖突。李翱在闡述他的這一主張時流露出對于四夷在文化上的歧視傾向,他說:
然蕃戎如犬羊也,安識禮義。[137]
李翱認為四夷不識禮義,故而只要有機會就會發動戰爭,故而應對之策只有在邊境保持強大的軍隊,以有威懾之勢。他認為,用兵之道在于使敵人畏懼于己方強大的軍事實力而不敢進犯,方是上策。而要使己方軍事力量強大,就要大量征招軍隊,而軍隊存在的基礎就是強大的經濟的支撐。他建議邊鎮各地節度使多招十萬兵士,這樣一年不過多費錢一百萬貫,但是就可以威懾四夷,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如此,邊境無有戰事,京師就可高枕無憂。然而,一百萬貫錢幣來自哪里呢?對此,李翱也提出了切實可行的策略,他認為,在和平時期,理應在內地裁軍,減少兵士數量,從而減少開支,而將這些減少的開支用于邊防。他認為,既然吳元濟、李師道之亂已經平定,就不應在內地多蓄兵士,而應由朝廷派官員到各道,與各地節度使、團練使言明各道應留兵的數量,核查兵士的實際數量,這樣每年就可以節省大量軍費,用于充實邊軍,從此邊患不足為慮。其實李翱要減少內地軍隊數量,實很難推行;因為唐末藩鎮割據局面已經形成,軍事手段成為扼制這一類隨時都可出現的事件的必要手段,故而賦稅日漸涸竭和軍費的巨大開支成為唐末不可避免的矛盾。
通過對李翱經濟思想的討論,我們清晰地感受到了李翱哲學思想產生的經濟背景,他所有的經濟主張都建立在復興儒家政治哲學的理想的基礎上,這對于我們理解李翱的哲學思想具有一定的輔助作用。
[1] 韓愈著,劉真倫、岳珍校注:《韓愈文集匯校箋注》卷二十四《唐故貝州司法參軍李君墓志銘(并序)》,中華書局,2010年,第2636—2637頁。
[2] 李翱撰,郝潤華、杜學林校注:《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五《故朔方節度掌書記殿中侍御史昌黎韓君夫人京兆韋氏墓志銘》,中華書局,2021年,第269頁。后引該書,版本同此,不再注明。
[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四《叔氏墓志》,第245頁。
[4] 耿云志、李國彤編:《胡適傳記作品全編》第二卷,東方出版中心,1999年,第418頁。
[5] 李恩溥:《李翱年譜》,《中央日報》,1948年5月17日。
[6] 羅聯添:《唐代詩文六家年譜》,學海出版社,1986年,第470—471頁。
[7] 卞孝萱、張清華、閻琦:《韓愈評傳》附一《李翱評傳》,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第472頁。
[8] 傅斯年:《性命古訓辨證》,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238頁。
[9]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二《復性書(上)》,第15—16頁。
[10] 贊寧撰,范祥雍點校:《宋高僧傳》卷第十七《唐朗州藥山惟儼傳》,中華書局,1987年,第425頁。
[11]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四《叔氏墓志》,第245頁。
[1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二《復性書(上)》,第15頁。
[1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與翰林李舍人書》,第126—127頁。
[14] 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卷一百八十二列傳第一百七《李玨》,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5360頁。
[15] 劉昫等:《舊唐書》卷一百七十三列傳第一百二十三《李玨》,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4504頁。
[1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與翰林李舍人書》,第127頁。
[17]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二《復性書(上)》,第15頁。
[18]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與淮南節度使書》,第114頁。
[19]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一《感知己賦并序》,第1頁。
[20]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五《送馮定序》,第67頁。
[21] 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卷四十四志第三十四《選舉志上》,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1163頁。
[2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賀行軍陸大夫書》,第117頁。
[2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七《謝楊郎中書》,第100頁。
[24]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六《祭吏部韓侍郎文》,第273頁。
[25] 馮友蘭:《中國哲學史》,中華書局,1961年,第804頁。
[2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六《祭吏部韓侍郎文》,第273頁。
[27]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二《復性書(上)》,第15頁。
[28]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七《謝楊郎中書》,第100—101頁。
[29]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六《祭楊仆射文》,第282頁。
[30] 韓愈著,劉真倫、岳珍校注:《韓愈文集匯校箋注》卷六《答李翱書》,中華書局,2010年,第744—745頁。
[31] 韓愈著,劉真倫、岳珍校注:《韓愈文集匯校箋注》卷七《與馮宿論文書》,中華書局,2010年,第817頁。
[32]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2頁。
[3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五《知鳳》,第59頁。
[34]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四《故處士侯君墓志》,第242頁。
[35]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七《陸傪檻銘》,第302頁。
[3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五《故朔方節度掌書記殿中侍御史昌黎韓君夫人京兆韋氏墓志銘》,第269頁。
[37] 韓愈著,劉真倫、岳珍校注:《韓愈文集匯校箋注》卷五《與孟東野書》,中華書局,2010年,第572、576頁。
[38] 韓愈著,劉真倫、岳珍校注:《韓愈文集匯校箋注》卷三十四《題李生壁》,中華書局,2010年,第3183頁。
[39]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德宗下》,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393頁。
[40] 據李翱在《故朔方節度掌書記殿中侍御史昌黎韓君夫人京兆韋氏墓志銘》中所記載的地名,應為開封陳留縣安豐鄉。
[41]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貝州司法參軍李君墓志銘》,第341頁。
[4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三《陸歙州述》,第218頁。
[4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五《故朔方節度掌書記殿中侍御史昌黎韓君夫人京兆韋氏墓志銘》,第269頁。
[44]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2頁。
[45]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二《復性書(上)》,第15頁。
[4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五《故朔方節度掌書記殿中侍御史昌黎韓君夫人京兆韋氏墓志銘》,第269頁。
[47]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論故度支李尚書事狀》,第157頁。
[48] 白居易著,朱金城箋校:《白居易集箋校》卷一《諷諭一·傷唐衢二首》,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年,第47頁。
[49] 白居易著,朱金城箋校:《白居易集箋校》卷一《諷諭一·傷唐衢二首》,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年,第48頁。
[50]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2頁。
[51] 白居易著,朱金城箋校:《白居易集箋校》卷第九《感傷一·權攝昭應早秋書事寄元拾遺兼呈李司錄》,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年,第479頁。
[52] 劉昫等:《舊唐書》卷一百六十列傳第一百一十《孟郊》,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4204頁。
[53]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四本紀第十四《憲宗上》,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419頁。
[54]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2頁。
[55]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新唐書·李翱傳》,第346頁。
[56] 應與現在的鄱陽湖有關,有學者認為,鄱陽湖(古代叫彭蠡湖)為后起,后來水體取代擔石湖。故而李翱所在時代,尚沒有彭蠡湖、鄱陽湖的名稱。
[57] 韓泰,字安平,德宗貞元十一年進士,曾被貶為虔州司馬。
[58] 靈鷲山,在廣東曲江北,北魏酈道元《水經注》說,此山原名虎群山或虎市山,因虎多得名。后因僧人感化,猛虎遠離,故又改名靈鷲山。靈鷲山,原在古印度,因鷲多得名,佛祖曾在此講經,為佛教圣山,又稱靈山。
[59] 始興公,唐開元年間名相張九齡,開元二十七年,被封始興開國伯,食邑500戶,家鄉即在曲江,曾修梅關古道,貫通大庾嶺。張九齡才華卓著,曾預言安祿山必反,后果然。
[60] 韋君詞,韋詞,即韋辭。
[61]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四《解惑》,第51頁。
[62] 具體時間出處參見郝潤華、杜學林《答皇甫湜書》第一條注(《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六《答皇甫湜書》,第81頁)。
[6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六《答皇甫湜書》,第78、79頁。
[64]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六《祭故東川盧大夫文》,第281頁。
[65]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五本紀第十五《憲宗下》,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447、461頁。
[6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論事疏表》,第131頁。
[67]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五本紀第十五《憲宗下》,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465—466頁。
[68]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2頁。
[69]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70]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新唐書·李翱傳》,第347頁。
[71]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7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七《江州南湖堤銘并序》,第305—306頁。
[7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七《舒州新堂銘》,第303頁。
[74]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75]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7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六《祭吏部韓侍郎文》,第274頁。
[77]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一《故正議大夫行尚書吏部侍郎上柱國賜紫金魚袋贈禮部尚書韓公行狀》,第165頁。
[78]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三《唐故特進左領軍衛上將軍兼御史大夫平原郡王贈司空柏公神道碑》,第205頁。
[79]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六《祭故福建獨孤中丞文》,第275頁。
[80]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81]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8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四《唐故金紫光祿大夫尚書右仆射致仕上柱國弘農郡開國公食邑二千戶贈司空楊公墓志并序》,第224—225頁。
[8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六《祭楊仆射文》,第283、284頁。
[84]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85]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七下本紀第十七下《文宗下》,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543頁。
[86]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87]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88]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七下本紀第十七下《文宗下》,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556頁。
[89]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90]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七下本紀第十七下《文宗下》,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559頁。
[91]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舊唐書·李翱傳》,第345頁。
[92] 《李翱文集校注》附錄一《生平傳記·新唐書·李翱傳》,第348頁。
[93] 劉昫等:《舊唐書》卷十七下本紀第十七下《文宗下》,中華書局,2011年精裝本,第566頁。
[94] 劉禹錫撰,陶敏、陶紅雨校注:《劉禹錫全集編年校注》(第五冊)卷十九《唐故中書侍郎平章事韋公集紀》,中華書局,2019年,第2067—2068頁。
[95] 陳寅恪:《論韓愈》,《歷史研究》,1954年第2期,第113—114頁。
[96] 錢穆:《中國文化史導論》第九章,九州出版社,2011年,第165頁。
[97] 侯外廬主編:《中國思想通史》第四卷(上冊),人民出版社,1959年,第1頁。
[98] 漆俠:《唐宋之際社會經濟關系的變革及其對文化思想領域所產生的影響》,《中國經濟史研究》,2000年第1期,第95頁。
[99] 漆俠:《唐宋之際社會經濟關系的變革及其對文化思想領域所產生的影響》,《中國經濟史研究》,2000年第1期,第95頁。
[100] 漆俠:《唐宋之際社會經濟關系的變革及其對文化思想領域所產生的影響》,《中國經濟史研究》,2000年第1期,第95—96頁。
[101] 漆俠:《唐宋之際社會經濟關系的變革及其對文化思想領域所產生的影響》,《中國經濟史研究》,2000年第1期,第96頁。
[102] 漆俠:《唐宋之際社會經濟關系的變革及其對文化思想領域所產生的影響》,《中國經濟史研究》,2000年第1期,第104—105頁。
[103] 牟發松:《“唐宋變革說”諸問題述評》,《歷史教學問題》,2014年第4期,第62頁。
[104] 張國剛:《論“唐宋變革”的時代特征》,《江漢論壇》,2006年第3期,第90頁。
[105]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四《帝王所尚問》,第55頁。
[10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四《帝王所尚問》,第54—55頁。
[107]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一《幽懷賦并序》,第6頁。
[108]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與本使李中丞論陸巡官狀》,第151頁。
[109]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與本使李中丞論陸巡官狀》,第151頁。
[110]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與本使李中丞論陸巡官狀》,第152頁。
[111]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勸河南尹復故事書》,第120頁。
[11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一《感知己賦并序》,第1頁。
[11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七《薦士于中書舍人書》,第97頁。
[114]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與淮南節度使書》,第115頁。
[115]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賀行軍陸大夫書》,第117頁。
[11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賀行軍陸大夫書》,第117頁。
[117]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八《賀行軍陸大夫書》,第118頁。
[118]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用忠正》,第133頁。
[119]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屏奸佞》,第135頁。
[120]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用忠正》,第133頁。
[121]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用忠正》,第133—134頁。
[12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屏奸佞》,第136頁。
[123]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十三《陸歙州述》,第218頁。
[124]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五《題〈燕太子丹傳〉后》,第65頁。
[125]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用忠正》,第133頁。
[12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用忠正》,第133、134頁。
[127] 朱熹:《四書章句集注·論語集注卷三·公冶長第五》,中華書局,2012年,第83頁。
[128]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論事疏表》,第130頁。
[129]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三《平賦書并序》,第29頁。
[130]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三《平賦書并序》,第29頁。
[131]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三《平賦書并序》,第29頁。
[132]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三《平賦書并序》,第30頁。
[133] 參見錢穆著《國史大綱》之《隋唐五代之部》中的《唐代之租庸調制》和《由租庸調制到兩稅制》兩小節。
[134] 億:億有二義,一為萬萬,一為十萬。李翱的計算中,億指十萬。
[135]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絕進獻》,第139頁。
[136]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絕進獻》,第140頁。
[137] 《李翱文集校注》卷第九《疏厚邊兵》,第14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