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招惹
- 成為黑月光他嫂后,他紅眼逼和離
- 我在長安賣紅茶
- 2009字
- 2025-03-14 18:00:04
但姜若蓉還是會想,趙琰能多同自己說上幾句話,沒準......
一時間,萬般情緒上頭,姜若蓉大哭了出來。
臨行前,還不忘狠刀一眼葉槐安,“你等著!”
“嫂嫂真是好口才!”
葉槐安呼吸一滯。
眼前,趙琰不知何時湊近,正彎著月眼,笑望著自己。
他的瞳孔,像面黑湖,照出了驚慌的她。
“世子見笑了。”葉槐安迅速抽身,“表妹無禮,作為嫂嫂自然得上心管教。”
“自然。”趙琰視線下移,落在葉槐安纏上綁帶的細脖上。
溫柔地眸光里,浮出刻意的憐惜。
葉槐安下意識地戒備,伸出冰冷的手指,蓋住了被他視線盯得焦灼的地方。
“嫂嫂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趙琰關心道。
葉槐安微愣,凝視著趙琰遞上前的藥,“這是?”
趙琰笑道,“這藥,嫂嫂不如用用看。”
葉槐安蹙眉。
意識到不妥后,她連忙撤回,柔笑著接過。
葉槐安捏著微熱的瓷瓶,上瞟了眼,正關懷笑著的趙琰。
一時間,葉槐安竟覺得自己有些過于杞人憂天。
她現在可是葉槐安,他師兄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使,他知道了。再怎么瘋,也會顧及身份吧。
“多謝世子。”葉槐安微欠身子。
趙琰示意起身的手,半映入葉槐安的視線中。
白瘦修長的關節上,一處猩紅的擦痕,正亮著。
葉槐安目光微動,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趙琰淺笑。
正在葉槐安思索著如何脫身時,一個傳話的丫鬟尋了過來,“夫人,老夫人請你去安德堂。”
去的路上,葉槐安轉動著手中的藥瓶,視線飄忽,正思考著什么。
良久,正路過荷花池時,她眸光一沉,把手中的藥瓶,果斷地丟進池中。
“滴答”
候府東側,竹林環繞的幽靜偏院中,剛沐浴完的趙琰,正往紫檀桌上的魚缸內,投食。
缸內的兩條玳瑁魚,轉尾歡騰。白色魚皮上,黑色的斑紋在水波中,如黑色的漆般明亮。
他目光冷寂,靜默地瞧著缸內的魚,唇峰微微上勾。
“世子。”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不動聲色進了房,恭敬跪地。
趙琰冷睨了他眼,讓他回話。
他一邊聽著,一邊摩挲著指腹里的小顆粒狀的魚粉。
溫眉下,冷臥的月眼,在等聽到“藥瓶”時,忽然,彎起來,然后持續不下。
果然,她看得出!
趙琰眸光狡黠上揚,歪頭一笑。
搭在他臉上半濕的黑發,蓋住了他的眼,灼燙眼底隱隱變得朦朧。
趙琰仰頭插發,凝視望著窗外。
他瘦削的下顎,已完全被笑占滿,“葉...槐...安。”
一遍又一遍,反反復復。
像是快渴死人,被喂上一口水。不舍得咽下,一直含著。
“阿欠。”
正前往安德堂的葉槐安,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夫人,可是著涼了。”沉默寡言許久的雀兒,忙關懷道。
葉槐安吸鼻,輕輕搖頭。
“夫人,你變了許多。”
聞言,葉槐安腳步一僵。
她怔怔地側眼,仔細端詳起眼前這個小丫鬟來。
這明顯是經過深思,才脫口的一句話。
她發現了嘛?!
葉槐安只覺頭骨上發出一陣細微震動。像是錐子在鑿石的錚錚聲,震得她靈魂發顫。
她強穩住神,發現眼前的雀兒,神情里有的只是憐惜。
全然沒有,她害怕看見的情緒。
這也讓葉槐安咽下不安;讓背脊上的冷汗,再沒能凍僵她的脊柱。
她眼環顧了圈,這偌大的定北侯府,高大厚重的深灰色院墻,高高地肅穆著,圍成了一個大圈。
大圈下,是形形色色的候府,他們都忙碌著,從葉槐安身邊經過,仿佛沒有看見她般。
將她放進了一個狹窄的,不屬于候府的小圈中。
葉槐安低頭,長長的上睫蓋住了,眼中翻騰的情緒,久久不語。
忽而,她認真看地雀兒,“或許,是死過一次,就不想再這么活了。”
雀兒眼珠晃蕩,“夫人。”猛地落淚。
都說人死過一次,都會性情大變。見自己夫人的變化,雀兒也對此深信。
“雀兒”葉槐安輕抹去她腮上的淚珠,“我會好好活著,別哭。”
至少,為她高興。
雀兒紅著眼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面露擔心,“夫人,表姑娘今天這樣言辭鑿鑿。”沉吟一頓,“太夫人這邊想是要為昨日之事發難了。”
“放心,有這。”葉槐安甩了甩從里袖里取出,被淚打得發皺的書信。
雀兒眼底驟亮,透著天真。
葉槐安微微一笑,捏著信的指腹卻微微發涼。
這是葉槐安,昨晚在床底找到的書信。如今,只希望里面的內容,能讓自己稍稍能抓住點什么。
“夫人,你還在墨跡什么!”早早上前的傳話丫頭,不滿地站在樹蔭下,揚聲喊。
安德堂外,兩名婆子正橫著眉,用奚冷的目光,盯著姍姍來遲的葉槐安。
“請夫人褪衣!”
葉槐安長吁了口氣,在起伏的胸膛下,挺直了背,“為何!”
“太夫人發話,請夫人遵循!”萬老夫人身邊的女使,繼而道。
同時,給旁邊的兩名婆子遞了個眼色。
那兩位五大三粗的婆子,連往上左右擼了擼袖子,作勢要上前。
“即是君姑發話,新婦自當遵循。”葉槐安朝緊閉的堂門喊道。
“夫人如此甚好。”
女使面無表情,揮退了逼到葉槐安身邊的嬤嬤。
葉槐安莞爾一笑,拒絕了雀兒想上前的請求。
陽光下,她端著溫婉的笑,鎮定自若地站在德堂前,伸出手,解開了左側衣襟下的兩根細帶。
雀兒咬著牙,淚水被這一幕刺到翻騰,“夫人!”
葉槐安撥開衣襟,視線定定望著對面的女使,微微一笑,攤垂下雙手。
綽約的影子里,宛若生出了一對羽翼。
真紅色的雙蝶串枝菊花紋的大袖衫,如流水般,順著她纖長的手臂,流了下去。
“啪”撲墜在地上。
紅色的褶皺層疊在一起,像一朵被折下的花,開出最后的綻放。
“請夫人卸釵松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