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和離就好了
- 成為黑月光他嫂后,他紅眼逼和離
- 我在長安賣紅茶
- 2013字
- 2025-03-19 18:00:12
雀兒心不在焉地鋪著床鋪,手上的動作失去了往日的利索。
若是娘子去參加郎君的婚禮的話,要是再受刺激,會不會又想不開!
想到這,雀兒動作瞬僵。
“那一日,瑾國公會來觀禮吧。”
雀兒聽見葉槐安的問題,不知措地轉過了身子。
“肯定會來吧,畢竟是李戟的恩師,大喜之日如何能不來呢。”
葉槐安撐坐在椅子上,散開的披發,將她的臉,完完全全給蓋住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問,又像是答,有一搭沒一搭地從黑發下飄出來。
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十分虛弱。
葉槐安歪著昏昏欲睡的頭,迷迷糊糊間,忽地,感覺額頭猛地一冷。
她勉強睜開眼,看著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雀兒,正對她道:“娘子,你在發熱。”
雀兒驚收起手,望向葉槐安的神情中填滿了擔憂和照顧不周的自責。
怎么會發燒?
葉槐安也摸了摸滾燙的腦門,眼神里流露一絲迷離,而后,才后知后覺了起來。
她竟然忘記了,這不是她的身體。
這副身子的主人,常年呆在這府宅里,日子雖然不盡安生,但是這身子卻也是沒有經歷過這風吹雨打。
今夜,這池水的冰冷,自然叫她難以承受。
這一點,是葉槐安疏忽了。
現在的身子,不再是之前那副被涼州的大雪,凍得不知寒涼的了。
葉槐安不禁神傷了起來,怔怔地攤開自己的手。
只瞧見,骨節纖纖細長,指頭圓潤飽滿,掌心里是不沾陽春水的細膩。
葉槐安默不作聲地斂住自己翻騰的情緒。
一時間,不僅是頭上,和身上在燃燒。心也開始燒了起來。
熊熊的烈火,在不停灼烤著她。
雀兒瞧見葉槐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連忙把她扶到了床上。
迅即,用木盆從院子里,打來了涼水,用布巾一遍遍細心地幫葉槐安降溫。
天色蒙亮。
墨書端著煎好的湯藥,敲開了鐫刻著白鶴紋路紫檀木門。
一進門便望見,趙琰正屈著膝,半臥半斜地倚在軟塌上。
他溫潤的眉宇間,染上了未眠的寒霜,月眸定定地凝視著昨夜送回的藥瓶。
唇邊,被他發酵了一夜的笑,也似乎醉了。
墨書被這一幕激得狂抖冷戰,看向趙琰的眼神多了些不敢恭維。
“世子,你真該喝藥了”墨書搖著頭,把手中的湯藥放在趙琰的面前。
“今日,不喝了。”趙琰語氣淡淡。
焦灼在藥瓶上的視線,沒有要移下來的意思。
墨書望著桌上的安神藥,一時竟晃了神。
這藥世子,一喝便就喝了五年,今日是他第一次說不喝。
從什么時候開始喝的呢,大概是崔小姐從人販子手中救回的那年。
墨書清楚的記得,世子對著剛被救回的崔小姐說,人不對。
當時,世子為了印證這個瘋狂的猜想,竟然當著瑾國公的面,提刀橫在崔小姐的脖子上。
若不是,綏陽王妃推脫說世子病了,生了癔癥。瑾國公這邊才沒有追究,這事也就密瞞了下來。
可風聲,卻不會停息。
于是,對外報病的世子,便一連喝了五年這安神湯。
這些年,世子也會時常去瑾國公府去看未來的世子妃。
可墨書不知為何,每一次回來,世子臉上的笑就淡了一寸。
如今,世子當年求下的婚期將至,而他卻失了那時對崔小姐的癡迷。甚至為了刻意避開崔小姐,還躲進了這定北候府。
墨書長嘆了口氣,目光復雜地望著趙琰。
他唇邊的濃笑,始終不散。
世子,莫非是真的看上了葉娘子?!這個念頭,長爬上了墨書的腦子里。
緘默許久,墨書還是開了口,“世子,似乎對葉娘子很感興趣。”
趙琰抬起了眉下彎臥的眼,瞬即,一束最亮的追光,從窗邊闖進,暈在趙琰雪玉般的面龐上,讓他眸珠蒙上了層薄光。
“是十分。”
趙琰眼中的光,就比旭日的光還要亮上幾分,直打在墨書的臉上。
墨書慌亂咽下吃驚,“可是,葉娘子現還是侯爺的人,世子不是也要稱呼葉娘子嫂嫂嘛?”
“這怕是不妥吧?”
墨書兜著自己膽子,委婉提醒。
趙琰凝起的視線中,情緒不明地翻騰了起來。
陡然間,一雙暗藏尖刺,貌似柔弱的眼睛,出現在趙琰的腦海中,
那里的刺,似乎可以把他剖干凈。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他卻好像認識她很久了。
“若是師兄和她和離了,那葉槐安,應該就只是她自己了吧。”
趙琰高貴矜持的神情中,帶著認真。
墨書被這句話嗆得瘋狂咳嗽,瞪大的眼珠中,亮起了趙琰勢在必得的笑容。
“世子,崔小姐那邊怕是不肯善罷甘休。”墨書一邊說,一邊遞給趙琰書信。
是瑾國公嫡女,寫給趙琰要來定北候府觀禮的書信。
趙琰沒有拆信,只是隨意的把信放在了桌邊。
“世子,我能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嘛?”墨書實在扭不住心底的好奇,直盯著眼前讓人摸不透的趙琰。
為什么,當年世子對崔小姐像是瘋了魔般,一副非她不娶的架勢。
現如今,又對她十分冷淡。甚至還對候府里,他師兄的娘子起了興趣。
聽完墨書的一系列問題,趙琰眸光暗沉,定定凝起。
他的心,也在想,究竟是為什么?
良久,他月眸微松,不落痕跡地望向葉槐安院子的方向。
先前,取下她頭上雜草的指腹,正隱約發癢。
或許,是因為她比她,更像她!
墨書訝然地望著趙琰嘴角又冒出的笑,不禁為葉娘子捏了把汗。
冒了一身冷汗的葉槐安,燒也漸漸退了下來。
雀兒用手隔了隔,發現額頭溫度恢復正常,不禁微松了口氣。
馬上又轉身,重新打來了一盆清水,小心地擦拭著葉槐安濕膩的身子,幫她換了件干衣。
等到一系列忙完后,天也大亮。雀兒仍然不放心的守在葉槐安的床前。
昨晚,燒糊了的葉槐安一直流著淚,嘴邊還一直喊著爹爹,娘親。
像是在做什么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