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鍋里的湯汁突然像發(fā)了狂似的,沸騰得異常厲害,白色的泡沫不斷往上涌。
蕭逸臉色驟變,大喊一聲:“不好,火太大了!”
他手忙腳亂地沖過去調低火候,額頭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里暗自叫苦。
“這要是湯汁燒干了,這道菜可就全毀了?!?
“阿逸,別慌,穩(wěn)住?!?
張叔見狀,連忙快步走過來幫忙。
“這燉湯最講究火候的控制,不能太急,你得像對待自己的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
在張叔的協(xié)助下,火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
鍋中的三套鴨繼續(xù)在湯汁中歡快地翻滾著,散發(fā)出越來越濃郁的香氣。
那香味愈發(fā)醇厚,仿佛在訴說著這場烹飪的不易。
“多虧了張叔,不然我可就亂了陣腳,這下真成熱鍋上的螞蟻了?!笔捯莶亮瞬令~頭上的汗,長舒一口氣。
張叔笑著擺擺手:“這都是經驗,多做幾次就熟練了。對了,你剛剛嘗了味道,感覺咋樣?”
蕭逸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味道還不夠濃郁,三種食材的味道還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就像三個陌生人,還沒真正打成一片?!?
“我在想,是不是還得加點調料,讓它們更親近些?!?
說罷,他又走到調料架前,拿起了一些香葉和陳皮。
“我再加點這些,看看能不能讓味道更豐富一些,給這道菜加點獨特的魅力?!?
蕭逸將香葉和陳皮放入鍋中,繼續(xù)攪拌著湯汁,湯汁隨著攪拌,泛起層層漣漪,仿佛也在期待著這場味覺的奇妙之旅。
隨著新調料的加入。
廚房里的香氣變得更加復雜而誘人。
各種香味相互交織,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
林曉深吸一口氣,夸張地大喊:“哇,這味道,簡直要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阿逸,你要是做不好這道菜,我可跟你沒完,以后都不理你了?!?
蕭逸無奈地笑了笑:“放心吧,我肯定會盡力的。”
“不過這味道融合還需要時間,我再調整一下嵌套的順序?!?
“看看能不能讓它們更好地吸收湯汁的味道,說不定能給它們來個‘靈魂融合’?!?
說干就干。
蕭逸小心翼翼地將鍋中的三套鴨撈出來。
又輕輕打開家鴨的腹部,調整了一下野鴨和菜鴿的位置,然后重新放回鍋中。
“這樣應該能讓它們受熱更均勻,味道也能更好地融合。”
他自言自語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在期待著一場奇跡的發(fā)生。
在等待的過程中,蕭逸開始利用自己敏銳的嗅覺來判斷食材的成熟度。
他湊近鍋邊,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個專業(yè)的品酒師一樣,仔細地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香氣。
“嗯,家鴨的香味已經很濃郁了,像個成熟的歌唱家,盡情展現著自己的魅力。”
“野鴨的味道也開始散發(fā)出來,帶著一絲野性的氣息?!?
“但菜鴿的味道還不夠明顯,像是個害羞的小姑娘,躲在角落里??磥磉€得再燉一會兒,讓它們再磨合磨合?!?
林曉看著蕭逸專注的樣子,忍不住調侃。
“阿逸,你這鼻子比狗鼻子還靈呢,這都能聞出來,是不是偷偷練了什么‘聞香神功’?”
蕭逸睜開眼睛,笑著說:“這可不是開玩笑,在烹飪中,嗅覺可是很重要的?!?
“不同的食材在不同的階段會散發(fā)出不同的香氣。”
“通過嗅覺就能判斷出它們的成熟度和味道的融合情況,這可是烹飪的小秘密?!?
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
廚房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戴著一副墨鏡,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囂張的氣息,看起來十分神秘又讓人厭惡。
“誰讓你們在這里做飯的?”
“不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嗎?”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
聲音在廚房里回蕩,像一陣冷風,讓人不寒而栗。
蕭逸皺了皺眉頭,走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桿。
“你是誰?這里是‘味韻樓’的后廚,怎么成了你的地盤?你可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男人冷笑一聲:“我是李霸天,這條街上我說了算。”
“你們在這里做飯,影響了我的生意,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一邊說,一邊囂張地甩了甩頭發(fā),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讓人看了就來氣。
“小伙子,你別太過分了?!睆埵遄呱锨埃瑩踉谑捯萆砬?。
他像一棵蒼松,堅定地說道:“我們在這里開餐館多年,一直本本分分,怎么就影響你的生意了?你可別血口噴人。”
李霸天瞪了張叔一眼:“少廢話,今天要么你們關門,要么給我一筆賠償,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一邊說,一邊摩拳擦掌,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蕭逸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還是強忍著:“你這是無理取鬧,我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可就報警了?!?
李霸天臉色一變,揮了揮手,身后立刻涌出幾個手下,將蕭逸等人團團圍住。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他惡狠狠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兇光,仿佛要把蕭逸等人吞掉。
眨眼間,李霸天帶著手下如潮水般一擁而上。
后廚原本井然有序的空間瞬間被攪得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
為首的一個手下,身材壯碩得好似一座小山,手臂掄起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呼呼風聲,惡狠狠地朝著蕭逸砸去。
那架勢仿佛要一拳將他砸扁。
千鈞一發(fā)之際。
蕭逸眼神一凜,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身形敏捷地一閃而過,成功避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與此同時,他順勢抄起案板上的鍋鏟,動作快如閃電。
“啪”的一聲脆響,鍋鏟重重地拍在了那人的手背上。
“哎喲喂!”那手下扯著嗓子,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疼得五官瞬間扭曲。
他緊緊地捂住手背,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這小子,居然還敢還手!”
張叔也不甘示弱,他反應迅速,一把扯下腰間的圍裙,那手法嫻熟得如同久經沙場的戰(zhàn)士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