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果閉環
- 徐聞江湖復仇記
- 就好好
- 1087字
- 2025-03-03 00:09:29
青銅面具觸及海水的剎那,歸墟漩渦突然靜止。徐聞腳下的艦橋碎片開始逆時針旋轉,每一塊殘骸都映出不同時空的畫面:七歲的自己在漁村拾貝,十六歲的在武林大會揮劍,二十二歲的在星艦熔爐前流淚......
盲眼歌女突然縱身躍入漩渦中心,血色蓮花在漩渦中綻放成九重蓮臺。當徐聞踏上第一層蓮瓣時,耳邊響起初代門主的嘆息:“三百童男童女,換三千年太平,這買賣終究是虧了。“
蓮臺每下沉一丈,徐聞身上就多出一道青銅鎖鏈。到第九重時,他已成青銅雕像,唯有雙眼還能轉動。透過蓮臺晶壁,他看見初代門主夫婦正在封印戰魂——那團黑霧的面容,赫然與今世的陸沉舟一模一樣。
“明白了嗎?“歌女的聲音從晶壁滲出,“所謂輪回,不過是我們這些殘魂在尋找破局之人。“她摘下一片蓮瓣插入徐聞天靈蓋,封印的記憶如洪水決堤:原來每世輪回終結時,他都會分出一縷魂魄守護歸墟入口。
青銅鎖鏈突然崩斷,徐聞的石化身軀簌簌剝落。新生的肌體上,逆七星胎記泛著妖異的紫光。他抬手輕觸晶壁,歸墟深處頓時傳來戰魂的咆哮,三百六十具青銅棺槨應聲開啟,每具棺中都飛出柄星光凝成的鑰匙。
“這才是真正的《山河秘卷》。“徐聞握住在掌心聚合的星匙,身后的十萬虛影突然坍縮成七道劍魂。當劍魂沒入他周身大穴時,海天之間亮起七道星門,門內伸出青銅巨手抓向蓮臺。
歌女突然撕開胸襟,掏出仍在跳動的心臟:“以血蓮宗圣女之名,啟封!“心臟爆開的血霧中,徐聞看見驚悚真相——自己每世輪回的愛人,都是楚明凰魂魄碎片所化。那些毒酒、匕首、穿心箭,不過是助他斬斷情劫的試煉。
星匙插入歸墟核心的瞬間,徐聞的視角突然無限拔高。他看見中原大地的山川河岳皆是星艦零件,江湖門派的駐地對應著能量節點。而七星門覆滅的真相,竟是初代門主為阻止星艦重啟,親手種下的滅門詛咒。
“該結束了。“徐聞將星匙折成兩段,斷口處噴涌的星漿灼穿他的手掌。十萬虛影從傷口鉆入,在他體內重演七世輪回。當最后一世記憶融合時,他忽然頓悟:所謂域外戰魂,實為星艦誕生之初被剝離的“人性“。
青銅巨手抓住蓮臺的剎那,徐聞引爆體內逆七星。紫光如利刃剖開歸墟,露出底部沸騰的星核熔爐。他縱身躍入爐心的身影,與三百年前初代門主夫人重合。熔爐外壁突然顯現血色碑文,記載著真正的宿命——七星血脈,本就是為熔煉人性而生的活體燃料。
“阿聞!“楚明凰的殘魂突然現身,用最后的力量凝結冰橋。徐聞在墜落中看見,她掌心攥著片漁網碎片——正是養父當年裹住嬰孩的那塊粗麻布。
熔爐關閉的轟鳴聲響徹天地。三個月后,盲眼歌女站在重歸平靜的東海畔,腳下砂礫中埋著半枚青銅舵輪。當她哼起漁村小調時,海平線盡頭有盞孤燈明滅,燈影中似有人踏浪而行,腰間懸著的斷劍正與潮聲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