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印機吞吐紙張那持續(xù)不斷、擾人的嗡嗡聲中，我望著張薇慌亂后退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咧開，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魚兒上鉤了?！蹦潜秤胺路鹨恢皇荏@的小鹿，在我的注視下顯得無比狼狽。

她那身原本潔白無瑕的套裝，下擺已然沾染上了通風管道的鐵銹，暗紅色的銹跡在潔白的布料上格外刺眼。

蕾絲領(lǐng)口下，她的脖頸動脈像一條受驚的小蛇般突突跳動，她的臉色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額頭細密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顯然已被我的舉動嚇得六神無主，心率至少每分鐘一百二十次。

我故意將手中的簽字筆狠狠扔在墨盒旁邊，清脆而響亮的金屬撞擊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回蕩，如同一聲驚雷。

張薇的肩膀猛地抽搐了一下，就像一只被突然驚擾的鳥兒，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瞳孔急劇收縮，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安。

我挑了挑眉，視網(wǎng)膜投射的修復(fù)進度條還頑固地懸在視野右角，97%的藍光如同一團幽冷的火焰，倒影在打印機的玻璃面板上，剛好能讓防火門后的窺視者看清楚，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我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喲，張主管還沒走啊？”我一邊夸張地揉著太陽穴，一邊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疲憊又無辜的神情，讓后腰緊緊抵著桌沿，故意擺出一副格外疲憊的姿勢，“能幫我看看這個日期格式嗎？市場部那幫家伙總說看不懂?！蔽艺０椭劬?，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聽到我的話，張薇的身子輕輕一怔。

她的高跟鞋在光潔的地面上擰出猶豫的漩渦，發(fā)出“嗒嗒”的聲響，仿佛是她內(nèi)心慌亂的節(jié)奏。

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垂下來時，一縷清新的鼠尾草香水味鉆進我的鼻腔，那味道就像一條無形的線，勾起了我的回憶。

這種味道上周四才出現(xiàn)在劉浩助理記事本的扉頁上，此刻混合著她指間U盤掛墜那淡淡的電流灼燒味，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緊緊纏上了我的喉嚨，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哎呀，小湯最近是不是太拼了？”她伸手抽走文件時，指甲冰冷地劃過我的手背，那觸感冰涼得像手術(shù)刀，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嘴角微微上揚，擠出了一個僵硬而虛假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和貪婪，“陳總昏迷前特意囑咐我照顧你，市場分析這種粗活……”

我任由瞳孔在鏡片后失去焦點，故意讓她看著我把4號試劑盒數(shù)據(jù)表第三欄的單位寫成“毫克”而不是“微克”，就像在棋盤上不動聲色地落下一枚棋子。

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而張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貪婪和得意的光芒，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脯微微起伏，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成功竊取機密的曙光。

當她的U盤插進主機的瞬間，我后槽牙狠狠咬碎了第八顆薄荷糖，“咔嚓”一聲，薄荷的清涼在口中散開。

我雙眼放光，興奮地看著視網(wǎng)膜上的藍光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暴漲成蛛網(wǎng)狀的數(shù)據(jù)流——在七樓的監(jiān)控畫面里，我的替身此刻正蜷縮在安全通道里，津津有味地啃著三明治，那模樣就像一只慵懶的貓。

此時，張薇的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驚喜，緊接著眉頭又迅速皺起，

三天前，我在調(diào)查劉浩和張薇的過程中，偶然發(fā)現(xiàn)他們每次秘密會面時，劉浩總會習慣性地抬手看表，而那個角度剛好會讓他手表上的指紋認證光斑掃過張薇耳后，從而產(chǎn)生我所需要的特定角度的虹膜反光。

這一發(fā)現(xiàn)讓我看到了破解他們加密矩陣的關(guān)鍵。

三天后，我在茶水間吐出第十一顆薄荷糖時，張薇終于順著我故意留在OA系統(tǒng)里的漏洞，如同一只貪婪的老鼠般潛入了檔案室。

我嘴角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心中想著：“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而張薇在進入檔案室后，先是小心翼翼地環(huán)顧了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謹慎。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文件柜前，雙手微微顫抖著打開柜門，臉上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重要的文件。

她不會知道那些錯亂的壓縮包，每個命名都暗合劉浩公司服務(wù)器的坐標代碼，就像一把把隱藏的鑰匙，等待著開啟真相的大門。

我緊緊盯著保溫杯里沉浮的枸杞，枸杞在熱水中起起落落，仿佛我的心情也隨之波動。

聽著大腦里重構(gòu)的電子脈沖聲，那聲音就像一首神秘的樂章，直到她米色羊皮手包夾層發(fā)出特定頻率的震動，那震動聲如同一個信號，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暴雨在落地窗上織出流動的密碼，那密集的雨點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我跟著那串濕漉漉的腳印，像一名追蹤獵物的獵人般來到地下車庫B區(qū)。

從地下車庫走向頂樓會議室的路上，燈光昏暗而閃爍，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劇烈跳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

我心中既有即將揭露真相的興奮，又有對即將到來的對峙的緊張。

我不知道這場對決會帶來怎樣的結(jié)果，但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

在112號立柱后的監(jiān)控盲區(qū)里，張薇發(fā)梢滴落的水珠正以每秒三滴的節(jié)奏，“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劉浩的鱷魚皮鞋上，那聲音仿佛是時間的倒計時。

此時，張薇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恐懼，她的眼神四處游移，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而劉浩則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不安，他不時地看一眼手表，雙腳不耐煩地跺著地面。

我皺了皺眉頭，眼神緊緊鎖定他們。

我太陽穴突突跳動的血管突然平靜下來，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把三十米外他們的唇語翻譯成像投屏一樣的文字：

“……湯文已經(jīng)沒用了……”她顫抖的尾音被我的微型攝像頭放大了十二倍，在我的耳邊回蕩，那聲音就像一把尖銳的刀。

她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焦急，眼中閃爍著慌亂和絕望的光芒，“今天早上他連咖啡機都不會用……”

我背靠著配電箱咀嚼著第十二顆薄荷糖，金屬外殼在齒間發(fā)出細微的悲鳴，那聲音仿佛是配電箱在訴說著它的不滿。

我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不屑。

視網(wǎng)膜開始發(fā)燙，仿佛被一團火焰灼燒著，神經(jīng)突觸瘋狂地重組他們交疊的陰影——劉浩西裝內(nèi)袋里的加密芯片正在發(fā)射校驗碼，而我早在三天前就破解了他們的動態(tài)密鑰，就像一個提前掌握了寶藏地圖的探險家。

我眼中閃爍著光芒，充滿了自信。

而劉浩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警惕，身體也微微繃緊，雙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胸前，仿佛在保護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當張薇從內(nèi)衣夾層里抽出生物識別卡時，我后牙槽滲出的血絲混合著薄荷味在舌尖炸開，那股血腥味和清涼味交織在一起，讓我有些眩暈。

我咬緊牙關(guān)，握緊拳頭。

張薇的手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和瘋狂，她的嘴唇緊緊抿著，仿佛在給自己打氣。

大腦里建模的監(jiān)控畫面突然扭曲成漩渦，三十七個并行運算的思維線程同時發(fā)出警報，那尖銳的警報聲在我的腦海里回蕩，仿佛是一場暴風雨的前奏。

我眼神一凜，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而劉浩和張薇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的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恐懼和震驚，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

我聽見自己的骨骼發(fā)出瓷器開裂般的脆響，那聲音讓我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仍把呼吸頻率調(diào)整到和排風扇同步——還有七秒，劉浩手表上的指紋認證光斑會掃過她耳后，而我需要那個角度的虹膜反光來補全解密矩陣，就像拼圖中最后一塊關(guān)鍵的碎片。

我緊緊盯著，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劉浩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張薇則緊緊地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身體也癱軟了下來。

在消防栓的鏡面倒影里，我看見自己的瞳孔正滲出淡藍色的光霧，那光霧仿佛是我內(nèi)心神秘力量的顯現(xiàn)。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這是腦機接口實驗留下的饋贈，也是詛咒。

三年前那場爆炸的金屬碎片還嵌在我的枕葉里，此刻卻隨著數(shù)據(jù)洪流共振，把痛覺神經(jīng)鍛造成鋒利的鉤索——鉤住張薇U盤里正在傳輸?shù)拿荑€，鉤住劉浩西裝翻領(lǐng)內(nèi)側(cè)的微型掃描儀，鉤住雨幕中逐漸成型的、足以把陳氏集團撕成碎片的商業(yè)版圖。

當加密數(shù)據(jù)流終于形成閉環(huán)的瞬間，我咬破舌尖把意識拉回現(xiàn)實，那股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

我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

而張薇和劉浩則呆立在原地，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臉上寫滿了絕望和崩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張薇補妝用的鎏金粉餅盒映出我煞白的臉，額角的冷汗正沿著三年前的手術(shù)疤痕蜿蜒而下，像一條蘇醒的機械蜈蚣，那冰冷的觸感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嘿，抱歉啊張主管，”我對著通風管道輕笑，聲音消散在排風扇的轟鳴聲中，那轟鳴聲仿佛是世界的喧囂。

我雙手抱胸，滿臉得意，“你偷走的實驗數(shù)據(jù)，連錯誤參數(shù)都是等差數(shù)列。”我扶著消防栓慢慢直起身子，鎏金粉餅盒里最后一絲反光正從張薇抽搐的指尖滑落。

地下車庫潮濕的霉味突然變得尖銳，像無數(shù)根生銹的鋼針順著鼻腔往腦仁里鉆，那刺鼻的味道讓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我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

視網(wǎng)膜上的數(shù)據(jù)流開始坍縮成猩紅的警告彈窗，我摸出第十三顆薄荷糖時，發(fā)現(xiàn)鋁箔紙里裹著的其實是抗凝血劑藥片。

我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電梯鏡面映出我領(lǐng)口蜿蜒的汗?jié)n，指紋解鎖的瞬間，安全通道傳來保潔車橡膠輪與地磚的摩擦聲，那“沙沙”的聲音在安靜的電梯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我眉頭一皺，心中暗叫不好。

這比我計算中早了四分鐘——劉浩安插的保潔組長此刻應(yīng)該正在B2層處理監(jiān)控錄像。

我咬了咬牙，有些懊惱。

我扯松領(lǐng)帶讓呼吸更順暢些，后腰貼著電梯轎廂冰涼的金屬壁，那冰冷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冷戰(zhàn)，任由數(shù)字鍵藍光在視網(wǎng)膜上拆解成二進制瀑布流，那流動的藍光仿佛是一場神秘的夢境。

我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總醒了?！?

頂樓會議室的磨砂玻璃門后滲出消毒水味，那刺鼻的味道讓我皺了皺鼻子。

我數(shù)著第七塊地磚上的咖啡漬推門而入時，張薇剛把第三支鎮(zhèn)定劑推進靜脈。

我嘴角上揚，帶著一絲嘲諷。

張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呆滯，她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頭發(fā)凌亂地散在肩膀上，臉上的妝容也花了，顯得狼狽不堪。

她癱坐在真皮轉(zhuǎn)椅里的模樣讓我想起實驗室那些被摘除腦機的恒河猴，精心勾勒的眼線在顴骨上暈染成詭異的電路圖，那模樣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搖了搖頭，滿臉鄙夷。

“喏，這是近三個月市場部的異常數(shù)據(jù)流。”我將U盤輕輕擱在會議桌中線位置，金屬外殼與胡桃木桌面碰撞的聲響驚飛了窗外的灰斑鳩，那“砰”的一聲巨響在會議室里回蕩。

我雙手叉腰，自信滿滿。

此時，劉浩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雙手用力地拍打著桌子，大聲咆哮道：“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陷害我！”

陳總手背的輸液管突然劇烈顫動，生理鹽水在莫奈睡蓮掛畫上折射出棱鏡，那五彩斑斕的光芒在墻上閃爍，“每份加密文件的哈希值都對應(yīng)劉浩公司云服務(wù)器的碎片索引。”陳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財務(wù)總監(jiān)的義眼開始高頻閃爍，那閃爍的光芒仿佛是他內(nèi)心的緊張。

我故意將咖啡杯推到文件堆邊緣。

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挑釁。

當拿鐵順著財務(wù)報表的裝訂線滲入張薇的紀梵希手包時，她藏在暗格里的生物芯片正好觸發(fā)自毀程序。

張薇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她的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