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色忽明
- 血色戰場:從打鬼子開始發育
- 漢唐風月1
- 2455字
- 2025-03-13 13:04:16
這場夜襲戰,其實早就打成一鍋粥!
分布于數處高地方圓達兩平方公里的戰場上,處處都有捉對和以步兵班為單位廝殺的藍色和黃色身影。
兵找不著將,將尋不到兵,所有人瞪至血紅的眼中只有自己對面的敵人,想法也只有一個,干掉對手,自己才能活著。
這也是曹燼得以在戰場上如魚得水連續干掉十名日軍的主要原因,而緊跟在他身后的三組通信兵卻因此沒有更多的殺敵機會。
因為,所有前進途中落單的日軍統統被他們那位指揮官用欺騙、用近乎藝術的暴力、用躲在陰影中的偷襲等各種方式給干掉了。
從最開始的驚嘆敬佩到最后的理所當然,此時通信兵們的情緒套用一句現代詞來形容的話,就是已經麻了。
而曹燼給他們的軍令,也從一開始的‘跟著我!’變成了‘保護她’。
三組通信兵形成一個品字形,就保護在女戰地記者的周邊15米區域。
一切都因為月光。
當月亮撥開烏云,數十米距離內戰場的情形已然清晰可見。
著實太過慘烈了,慘烈到連曹燼這種見過‘大場面’的未來強兵都眼角微微抽搐。
“國人必須要知道這些青年在戰場上做過什么!這是你來戰場的使命。”曹燼咬著牙低吼發出令人心頭狠顫的悲愴。
他不屬于這個時代,卻也知道這個世代發生過什么,只是有些事,沒有親身經歷,終歸是不知道那些先輩們是怎樣扛過那個最黑暗的年代的。
楚晴早已是滿臉淚水。
她的鏡頭里,有被三八步槍貫穿胸膛卻依舊死死攥著槍桿不放手的中國士兵。
年輕的士兵,就那樣躺在中國北方冰冷的土地上。
他或許已經死去超過兩小時了,已然徹底失去血色的年輕臉龐上悄悄掛上了霜花,三八式步槍長長的刺刀依舊戳在他曾經渾厚的胸膛上,像是一面旗,而他自己,就是基座。
年輕中國士兵的雙手,死死握著那桿奪走自己生命的槍桿,哪怕生機耗盡,也沒有松開,手背上清晰可見的青筋,向鏡頭展示著他是何等的用力。
而他的旁邊,倒伏著一個土黃色軍服的日軍,日軍手中已經沒有槍,脖子怪異的扭在一邊,泛著慘白類似于死豬肉般的巨大創口已經不再流血。
哪怕是再沒有邏輯的人,此時也應該在腦海中出現這樣的一幕!
這名應該算是悍勇的日軍的刺刀戳進中國年輕士兵的胸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很快拔出刺刀,再對另一個中國士兵做出同樣的攻擊。
只是他失算了,被幾乎一擊致命的中國士兵用胸膛當了盾牌,用雙手當了鎖具,讓日軍失去了他最犀利的武器。
于是,悲劇的日軍死了,被一把大砍刀差點兒砍斷了整個脖子。
只是,中國士兵也死了,用他的命,換了他對手的命,也救了自己戰友的命。
沒人知道,他的戰友怎樣了。
因為,在楚晴強忍著淚水將鏡頭移至另一邊時,距離那里不過十米外,又有一具深藍色軍裝的遺體倒伏在地。
他的胸前,有兩處槍傷,那是他的致命傷。
只不過,從地面上長長的血痕可以判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想爬過來的。
或許,他是想和他的戰友死在一起?
這樣,那名在之前戰死的士兵,就不會孤單?
還纏著紅纓的大片刀就在他的手邊,上面有著斑斑血跡,證明著他的主人在死亡之前,曾經讓它飽嘗過敵人的鮮血。
只是,它現在也只能靜靜的躺在祖國北方冰冷的春夜里。
掛滿寒霜!
楚晴死死的咬住嘴唇,努力的讓自己不哭出聲。
胸膛上插著三八步槍的年輕士兵或許不過十八九歲,唇邊青青的茸毛才剛剛長出,但卻是已經沒有機會變黑變硬了。
而倒在他身邊不遠的士兵應該已經快三十歲,粗糙的臉因為已經干涸的血和他貼著的黑土地顏色很相似。
他們,是誰的兒,又是誰的夫?
而這,只是視野所及中的一角。
事實上,僅是這一片,就倒伏了超過10具深藍色遺骸。
換算到整個戰場,戰死的中國士兵少說也是500之數。
“殺!”曹燼從大腿上拔出手槍,對著20多米外正狂沖過來的數名屎黃色身影扣動扳機。
格洛克手槍用8名日軍的小命向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中國軍人展示了它近乎殘暴的火力。
令人瞠目結舌的彈容量,讓接連沖過的8名日軍都沒有接近曹燼身前15米,就全部成了8具冰冷的尸體。
這玩意兒殺人可比用刀快多了!目瞪口呆的何不凡腦海里還縈繞著這句話。
“幫老子裝彈!”一口氣射空所有子彈的曹燼把槍管還冒著青煙的手槍和彈袋拋給了他。
沒有教他如何裝彈,但曹燼相信他能行。
何不凡也必須行,因為他已經是曹燼當前最值得信賴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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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峰口夜襲戰打到現在,其實勝負已定!
日軍雖然還在頑抗,但在這樣的夜晚,他們的大炮無法進行支援,他們的指揮官更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增兵進行支援,必須要等到天亮。
位于喜峰口左右兩翼高地上合計一個整編步兵大隊的近千名日軍步兵,命運早已注定。
負責指揮這一處高地作戰的217團團長王大海這會兒正拎著大刀四處督戰。
做為這片高地上中方最高指揮官,陸軍上校團長身邊的警衛其實也沒那么多,頂多也就半個步兵排的兵力,大約20名士兵,都是一手提大砍刀,一手握著駁殼槍。
雖貴為上校團長,他也是率領1000兵力“敢死隊”的隊長,別說是他,就是負責此戰的少將旅長趙登宇,此刻也提著大刀和自己的警衛連在戰場的另一處血戰。
只是,這會兒王大團長有些惱火。
剛抵達戰場和日軍展開廝殺的時候,日軍還比較多、反抗也比較激烈,官兵們顧不上自家團座倒也正常。
王大團長手上的大刀,著實收割過兩名日軍步兵的小命,不過也因此肋下多了一條血口子,那是一桿三八刺刀留下的,就差幾公分,差點兒送上校老王去見了閻王。
不過隨著戰場優勢逐漸偏向中方,217團現在基本上占據戰場主動,兵力遠遠超過還在頑抗的兩百余日寇,中方官兵們自然是不可能再上自己的指揮官親自涉險。
他身邊的20名警衛兵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精兵,一手提刀一手提著駁殼槍,正宗的德制的二十響,一旦開火,在一百米的距離內,就相當于好幾挺輕機槍同時集火。
在這樣白刃戰的戰場上,妥妥的神器,想攻過來的日本步兵,基本都只能變成篩子。
王大團長手上的那柄大刀,在駁殼槍的保護下,徹底喪失了用武之地。
換句話說,這名喜峰口高地上的中方最高指揮官,這會兒就是個吉祥物,被保護得嚴嚴實實的吉祥物。
看著手下的兵還在浴血沙場,自己卻被警衛排牢牢護著無法親手上前幫忙,這怎么不讓王大團長大感惱火?
“咦?”王大海突然在山坡上遠遠的瞥見一支在戰場上突進的奇怪隊列,眉頭卻是狠狠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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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書名已改,感謝群里書友給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