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澈沒答話,反倒是沈詩悅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她將視線落在紀淮澈身邊的布袋上:“淮澈,你要出門嗎?”
紀淮澈看了眼手上的東西。
轉(zhuǎn)身朝著垃圾桶走去,毫不留情的扔進去:“一些不要的垃圾而已。”
沈詩悅看著紀淮澈冷淡的模樣,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許熠陽將沈詩悅的情緒看在眼里,他壓下心底的嫉妒,上前搭住紀淮澈的肩膀。
“淮澈,你回來的剛剛好,我們剛要去吃飯,你跟我們一起去吧,順便慶祝一番。”
慶祝搶了他的勞動成果么,紀淮澈有些想笑。
他剛出院,實在是疲于應付他們幾人,拒絕的話剛說出口。
身邊的許熠陽立馬露出委屈的神情:“淮澈,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要不是詩悅姐騙我,說是你自愿將修復好的文物給我,我根本不會拿的。”
明明是他占盡了便宜,卻又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紀淮澈覺得惡心,冷冷和他們拉開距離:“這話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說了。”
從前發(fā)生過不少次類似的事情,可許熠陽每次在他身邊茶言茶語一番后,依舊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勞動成果。
見紀淮澈如此不給面子。
沈詩悅怒了:“紀淮澈,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么掃大家的興,熠陽事事都想著你,你倒好,端著架子在拿喬什么?”
她上前一把拉住紀淮澈的手:“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就這樣,幾個人半推半就的將紀淮澈拉上車。
目的地是一家高檔飯店。
沈明修早就在門口等了,一見到紀淮澈,臉耷拉下去:“他怎么來了?”
明顯是不歡迎紀淮澈。
紀淮澈對這個兒子早就失望透頂,他繞過他剛想進去,許熠陽攔住了他:“淮澈,你也知道這家飯店不便宜,詩悅姐賺錢不容易,我在隔壁買了瓶酒,你過去拿吧。”
真是裝上癮了。
紀淮澈知道拒絕又會鬧起來,他不想丟這個人,轉(zhuǎn)身去了。
等再次回來,他們?nèi)齻€人已經(jīng)落座,飯菜也都上了。
絲毫沒有等他的意思。
許熠陽正仔細的幫沈明修剔魚刺。
沈詩悅則是溫柔的給他夾菜:“別光顧著明修,你也吃。”
“熠陽叔叔,你當我爸爸好不好,我不喜歡我爸爸那副斤斤計較的樣子。”
可他的斤斤計較,從來都是為了他們母子兩。
三個人的畫面,和諧的刺眼。
許熠陽假惺惺的揉著沈明修的頭發(fā):“好啊,不過淮澈哥也是你爸爸,你不能罵他哦。”
紀淮澈忽然不想進去了,他將酒交給服務員后。
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可剛走沒幾步,許熠陽喊住了他。
“淮澈哥,看明白了嗎,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頓了頓,許熠陽又說道:“我聽說,你也跟村長申請了回城的名額?”
紀淮澈眸子微動,許熠陽這是打算攤牌了?
紀淮澈不想在回城的節(jié)骨眼上在什么差錯,他別過臉:“是又如何。”
許熠陽也不在意,他輕笑著開口:“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這個名額還是會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