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流水賬般的小鎮生活(二)
- 1880,和布魯斯開始名揚西部
- 書中奇緣
- 2026字
- 2025-03-28 00:01:29
第二天一大早,陸羽跟著貝克來到他們前邊的鎮子上。
貝克特意來陸羽來到一座窗戶下,透過玻璃,一個美人正在收拾東西。
“怎么樣,漂亮吧?”
“這里的土地能養出這么漂亮的姑娘?”
“幾年前一個賭徒把她丟在這里,他們從亞塔斯而來,那出生讓她討好男人以替他還債。”
“那個賭徒還活著嗎?”
“死了,有一天晚上她趁那賭徒熟睡的時候用他的槍殺了他。從那以后她就在這里定居了。”
“干的漂亮!”
“是的,我有點喜歡她,這座鎮上的男人都喜歡她。”
“你說的是哪種喜歡?”
“男人都喜歡的喜歡,就連卡爾那個古董每個星期都要犒勞自己一兩次。
怎么樣,你要不要試試?”
“我?”陸羽抬頭看了女人一眼,“我還是算了。”
貝克還以為陸羽是囊中羞澀,他掏出一筆錢:
“拿著,我可不想被人說不愿借錢給朋友。”
陸羽結果錢在手中拋了拋后又丟給他:
“謝了,不過我沒興趣。”
“那你簡直失去了作為男人最大的樂趣。”
陸羽笑了笑,岔開話題:“你帶我來這里沒有正事嗎?”
“差點忘了。”老貝克一拍腦門,“明天就是偷馬賊夜了,這個時候最適合到邊境南邊走一趟。
北邊叢林地區已聚集大批來購買牛群、征雇牛仔的牛販子,用不了一星期,他們就會到這里來買牛。
我們現在要去弄些牛了。”
“他似乎想要帶你在這里生活。”布魯斯看著前方貝克的背影。
“至少是好意。”陸羽跟上他的腳步。
貝克帶陸羽買了些工具,陸羽一看就知道他說的弄些牛是指去抓野牛,他在帶那群移民的時候干過這活。
買完東西,兩人回到住處。
“我們可以吃飯了嗎?還是要等他們回來了再吃?”陸羽在門前聽到哈倫說。
“等他們回來,我們就該餓死了。”卡爾說著,砰的一聲把滿滿一鍋腌豬肉和豆子放到粗糙的餐桌上。
貝克是個干什么都拖拖拉拉的懶貨,卡爾說這話這沒什么可奇怪的。
貝克推門進去:“你簡直就是在放屁。”他利落的走到桌前頭一個將自己的盤子盛滿,一邊吃一邊抱怨,
“真弄不明白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些墨西哥‘草莓’?”
他說的是那些豆子,陸羽聽貝克說自從他們幾個組合到一起一年里有三百六十五天都能弄到這些豆子,還拌上那么多紅辣椒,吃一勺豆子能把人辣得跟吃一勺紅螞蟻一樣。
陸羽越來越明白,這三個人有兩件事是一成不變的——一件是三個人永遠不會停止拌嘴,另一件則是頓頓飯吃豆子。
陸羽,來到餐桌旁時,貝克已經開始吃第二盤了。
卡爾和哈倫貪婪地盯著鍋,希望自己也能吃到第二盤。但出于禮貌,陸羽這位客人還沒吃飯時,他們就不好意思動手。
陸羽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了。
在貝克又為自己舀起一大勺豆子時,哈倫迅即把盤子遞到貝克的勺子底下。他的動作如此敏捷,陸羽忍不住笑起來。
在陸羽這邊平淡生活的時候,亥比亞的麥克洛林領地就沒這么平靜了。
一個月前……
陸羽帶著布魯斯直奔麥克洛林的公館,瓦奧雖然害怕但還是故作平靜地請陸羽進來。
“你想怎么樣?”瓦奧對陸羽說,“只要你不殺我,這里一切都是你的。”
“糊涂!殺了你這里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瓦奧臉部一僵:“那你想要什么?”
陸羽撓了撓臉,看著瓦奧這副樣子,突然就提不起一點興致了。
“沒意思,交給你了查爾斯。”
陸羽走到一邊,
“你來,我看戲。”
查爾斯抽出腰間的燧石刀朝瓦奧飛出,瓦奧側身躲過的同時觀察陸羽的動作。布魯斯撞翻煤油燈架,百年胡桃木地板瞬間燒成火網。
“你們這些紅皮雜種!”瓦奧確定陸羽不會出手后踹開燃燒的書架,左輪手槍剛指向陰影,查爾斯的鹿皮靴已經踩住他持槍手腕——三十磅體重的墜落讓腕骨發出脆響。
布魯斯從壁爐煙囪俯沖而下,鋼項圈撞飛備用槍套。
查爾斯扯下窗簾繩纏繞瓦奧腳踝,印第安戰靴后跟猛擊其膝蓋窩的動作,帶著北美野牛被套索時的掙扎記憶。
當瓦奧掙扎著摸到獵刀時,查爾斯突然將他的手掌按在燃燒的壁爐磚上。
焦糊味混著慘叫中,六根鋼弦從崩斷的鋼琴里彈出,布魯斯叼著琴弦在立柱間穿梭纏繞。
“這是為被你們剝皮的野牛。”查爾斯用箭桿挑起燃燒的窗簾布,火光照亮墻上掛著的六張熊皮。
布魯斯利爪揮過,露出血淋淋的內襯。
瓦奧踉蹌著撞向保險柜,卻發現密碼盤被融化的鉛彈封死。
查爾斯甩出浸透箭毒的皮鞭纏住他脖頸,鞭梢鋼刺在動脈旁劃出細線:“我們的戰士處決盜馬賊,會留二十七道傷口。”
布魯斯突然撞碎酒柜,查爾斯踢飛的波本酒瓶在空中被霰彈轟碎。
當琥珀色酒霧彌漫時,浸油的皮鞭擦過壁爐火星,瞬間化作火焰長蛇。
“現在是為鐵軌下的祖靈。”火鞭抽在瓦奧后背的力道,讓牛皮外套與皮膚同時卷曲。
查爾斯拽著燃燒的鞭柄繞柱三周,將慘叫的仇敵吊在破碎的水晶吊燈殘骸上。
布魯斯叼來染血的鐵路債券塞進瓦奧衣領,查爾斯用箭簇蘸著仇敵的血,在橡木地板上畫出環太平洋鐵路的走向圖。
當最后一筆延伸到壁爐時,霰彈槍轟塌的煙囪磚石將圖紙永遠掩埋。
公館外響起的口哨聲里,查爾斯割斷吊燈鐵鏈,看著瓦奧墜入尚未熄滅的壁爐余燼。
布魯斯撞開的后門外,二十匹被割斷韁繩的夸特馬正嘶鳴著奔向草原。
“告訴鐵路公司,”查爾斯將染血的箭矢釘在門楣,“下次用活人來鋪軌道。”
陸羽看著回到身邊的布魯斯:“你怎么也報復的這么嗨。”
布魯斯嘆了口氣:“我這幾天過的日子,你不懂。”
陸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