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等價交換
- 1880,和布魯斯開始名揚西部
- 書中奇緣
- 2222字
- 2025-04-28 23:47:30
這一邊,陸羽連打三個噴嚏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誰在念叨我?”
“一想二罵三念叨。”一旁側躺的布魯斯翻了個身,“說不定其實是三個小姑娘同時在想你呢。”
一人一狗打鬧了一陣,倦意漸漸襲來,陸羽背靠一棵銀杉似睡非睡地打起盹來。布魯斯匍匐在他身邊,尾巴不時拍打著巖石。
陸羽知道,它并沒有睡著,依舊忠實履行著它的職責。舒適、安全的氛圍令他心滿意足,半夢半醒中,他想:如果是我,絕計不要什么莊園和土地,我就和布魯斯一起走、一直走……
第二天,陸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淡淡的晨曦里,和布魯斯繼續出發了。
沿著路往前走,再走個幾公里環境又開始慢慢惡劣,周圍的草地肉眼可見的變少,地上又開始被沙土覆蓋。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辛普森或者摩門教的確把那塊土地治理的不錯。”
陸羽和露娜走在前面,后面一夜未眠的布魯斯慵懶地打著哈欠。
“說不定是那里環境好之前的辛普森才選擇在那安家呢?”
“也有道理。”
一人一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太陽攀到頭頂,陸羽提議暫且休息。
“你先睡一覺,我在左邊那片看到了兔子,今天中午就吃它們。”
布魯斯沒有客氣,他們兩個之間也不需要客氣,它從馬上下來,等陸羽鋪好墊子一頭栽進里面。
陸羽被布魯斯這副懶散樣逗樂了,把手上的土灰蹭到它身上轉身揚長而去。
望山跑死馬,兔子窩所在的距離遠比陸羽想象中要遠,等它找到兔子的時候已經跑出很長一段路。
荒漠在烈日下蒸騰,枯草裹著砂礫滾過,遠處有一隊人騎著馬來到陸羽扎好的營地。
布魯斯早發現有人過來了,它當時還沒睡著,也沒有想睡的意思。它想的是陸羽什么時候回來,又會做怎么樣的兔子吃,以他的槍法很快就會回來的。
就在這時,一群人騎著馬立在它面前,腰間挎著左輪,馬鞍旁掛著長槍。
布魯斯抬頭,看見馬腿和人墻。當時,太陽在他們頭頂正上方,看不清幾人的臉。
人影帶來些許陰涼,布魯斯心底謝了他們一聲,照舊懶洋洋地躺著,不理會他們。
“確實是條好狗,帶走吧。”領頭的說道。
“嗯?”布魯斯抬頭。
一個人已經牽起了它的小馬,布魯斯站起來,一個家伙還以為它聽懂夸獎主動黏上來了,伸出手去摸它。
一口下去,三根手指掉到地上,男人忍不住痛摔下馬來。
身旁一個見了拔出槍來,布魯斯早邁開步子跑了出去。
幾聲槍響,看著毫發無損的布魯斯,男人怒不可遏:“畜生,我要你的狗命!”
砰的一聲,頭蓋骨被掀飛出去。
“誰要我狗命,我就要誰狗命。”
眾人回頭,一個男人騎馬立在他們身后,馬頭旁還掛著一串兔子,配上他一襲黑衣胯下駿馬的形象倒顯得有些搞笑。
兩邊對視著,風滾草從中間滾過,布魯斯悄悄鉆到自己的小馬下,趁人不注意一口奪回了韁繩。
“艸!”那人捂著手大罵道,“狗東西!”
又是抽槍,又是頭顱被掀飛,眾人的視線又被拉回陸羽身上。
“我說了,誰要我狗命,我就要誰狗命。”
領頭的右邊手湊到他身前:“這個人不簡單,處理他肯定要折不少人,先放過他。”
領頭的思考了一下,他不是傻子也從來不覺得別人是傻子,這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這小子敢一個人站在這加上剛才的那一槍,的確是有本事的人,關鍵的是他不怕死。”
這樣的人最是麻煩,加上死的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男人最終說道:
“我們無禮在先,你也殺了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吧。”
隨后他就帶著人上路了。
對方認輸的是如此干脆,干脆到陸羽和布魯斯都沒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沖了出去。
“還是第一次。”陸羽收起槍。
“是第一次。”布魯斯看著眾人的背影,“總覺得他們在謀劃什么,要不要去看看。”
“有緣會再見的。”陸羽翻身下馬,取下露娜身上的野兔,“現在更重要的是這個。”
馬上陸羽就收回了他這句話,這兔子吃起來一股土腥味,盡管陸羽已經加了不少調料。
“我們現在去追他們還來得及嗎?”陸羽嚼著牛肉干向布魯斯發問,“等你休息好之后。”
布魯斯吐出嘴里的兔子,自然地走到陸羽身前搶過牛肉干:“在馬上我也能休息。”
“那算了,還是等你休息好吧。”
太陽已經不高了,布魯斯很快熟睡,等它再睜眼時,太陽西沉,傍晚了。
一人一狗騎上馬順著蹤跡追去,他們不是很急,只是一次臨時起意也沒有計劃,一路上的行進全憑感覺。
走著走著,布魯斯一只爪子突然按到陸羽肩上。
“怎么了?”陸羽問道。
布魯斯從馬上下來后抖了抖耳朵。“不確定,”它說,“好像是有人在哀嚎。”
“在這鬼地方?”
“嗯,在那邊。”布魯斯忽然向一邊扭頭。
陸羽取出槍向聲音來源摸去,他和布魯斯一前一后,越過一座低矮的土包,停了下來。
數百米外有火光跳動。
“就在那。”
陸羽有些奇怪,他走近了些,來到一個拐角處,欄桿年久失修,遍地都是木頭,顯得荒廢已久。
那哀嚎聲從哪來的?
“這營地被火燒過。”布魯斯說。
“從這里倒是看不出來。”陸羽跟著布魯斯來到前面,一片廢墟。
很快,布魯斯發現了聲音的來源,它指著一處廢墟:“就在這底下。”
收起槍,陸羽來到廢墟前,這是由燒焦房梁堆積成的木頭堆,陸羽也聽到那不真切的哀嚎了。
焦黑的木料在陸羽手下發出細碎的崩裂聲。當最后一根橫梁被掀開時,濃烈的腐肉氣息撲面而來。
蜷縮在瓦礫中的軀體已看不出人形,焦黑的皮膚下黃水如同融化的蠟油般垂墜流淌,呼吸之間露出底下粉白色的筋膜。
那人聽到響動,被燒融的眼皮艱難地撐開一線,渾濁的眼球緩緩轉動,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氣音——他的聲帶顯然已在烈火中損毀。
陸羽的指尖觸到腰間槍柄時頓了頓。布魯斯喉嚨里滾出低沉的嗚咽,尾巴僵硬地垂在沙地上。
槍聲在暮色中炸響,陸羽保持著射擊的姿勢,看著地上終于安息的軀體,這是他和布魯斯第一次感覺到悚然。
“是之前那群人干的?”
布魯斯聳了聳鼻子:“可能,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