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虞這般提及,張郃神色瞬間一凜,急忙抱拳道:“莫非是張舉那賊軍又卷土重來了?使君無需擔憂,郃自會親率大軍,前去征討這群賊人!”
劉虞神色依舊平靜,抬手示意張郃先坐下稍作休息。
之后,他緩緩開口解釋:“老夫與程從事經過一番商議之后,最終決定派你率軍前往涿郡駐扎。”
他語氣沉穩,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涿郡之地,無論對于朝廷,還是老夫而言,都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你此去,務必要行事謹慎,將那些歸降的部眾妥善整合,不可有絲毫懈怠。”
張郃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意外之色。
他反應極快,暗想公孫瓚那樣的人,都可以得到劉虞賞識,此次必然是個機會。
他立刻單膝跪地,領命道:“末將謹遵使君之命,必定全力以赴,絕不負所托!”
劉虞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從案幾上拿起那份奏表,遞向張郃,說道:“這是朝廷回復的奏疏,你轉交給劉啟。”頓了頓,又鄭重地叮囑:“告訴他,這份奏表關乎著他的前程,讓他務必好生斟酌。”
張郃雙手接過奏表,心中暗自揣測:這奏表之中,究竟寫了些什么內容?為何劉虞如此慎重其事?
然而,他也深知軍中規矩,不該問的絕不多問。
于是,他再次恭敬行禮,說道:“末將定當親手將奏表交到劉啟手中。”
待張郃離開后,劉虞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他心中十分清楚,如今這幽州的局勢錯綜復雜,猶如一盤棋局,一步走錯,便可能滿盤皆輸。
而自己作為執棋者,每一步決策都需小心翼翼,多加權衡利弊。
張郃匆匆離開大堂后,一刻也未曾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回軍營。
一到軍營,他便著手收拾行裝,準備即刻前往涿郡赴任。
同時,他趕忙派人去請劉啟,告知劉啟劉虞有要事相商,并準備將那份奏表轉交到他手中。
劉啟得知這個消息后,心中不禁泛起絲絲疑惑:“劉虞突然找我,還特意讓張郃傳話,究竟所為何事呢?”
懷揣著這份濃濃的疑惑,劉啟向著張郃的軍營而去。
待劉啟趕到軍營,張郃立刻將奏表遞給他,說道:“劉啟,這是使君特意讓我轉交給你的奏表。”
“他特意強調,這關乎你的前程,你且仔細看看吧。”
劉啟雙手接過奏表,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奏表,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跡。
奏表大致內容先是對劉啟在平叛過程中的表現予以了諸多感激之類的溢美之詞,然而話鋒陡然一轉,直言如今幽州叛亂已然平定,劉啟可率眾回到冀州。
不僅如此,劉虞還特意替他向朝廷表功,建議朝廷可讓劉啟出任一地縣令。
甚至連地方都已替他選好,歸常山相孫瑾管轄,至于究竟具體是哪一個縣,則需等他回去之后再做定奪。
劉啟看完奏表,心中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心里十分明白,劉虞這是開始著手遣散冀州前來支援的人馬,轉而保留幽州本地的軍士。
但他也清楚,不止是自己,后續劉備、張郃等人恐怕亦是會面臨同樣的待遇。
一時間,各種念頭在他腦海中如閃電般迅速閃過,心中不斷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就在此時,劉備也來到了軍營之中,徑直朝著中軍帳走去。
他一進中軍帳,便瞧見劉啟神色凝重,手中正拿著那份奏表,于是趕忙問道:“劉啟,發生何事了?這奏表又是……”
劉啟將奏表遞給劉備,說道:“玄德兄來得正好,你看看吧。”
說著,劉啟將奏表遞了過去,“這是劉使君讓張郃轉交給我的,看來你我是時候要做些打算了!”
劉備接過奏表,仔仔細細地看完后,眉頭微微緊鎖。
“劉使君舉薦賢弟出任一方縣令,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說著,劉備面帶笑容,拱手向劉啟道賀:“玄德在此需先恭喜賢弟了。”
劉啟苦笑一聲,心中思索一番,覺得劉備所言倒也在理,至少自己還是有所收獲。
“玄德兄所言極是,方才我還正為此事煩惱不已,如今聽你這么一說,倒確實是樁美事!”
劉備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依我之見,啟兄弟也不必急于立刻回復劉虞,也無需那么著急回去。”
“不妨現在軍中逗留一陣,看看是否還有其他更好的機遇。”
劉啟聽后,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感激地看向劉備,說道:“玄德兄說的也是!”
此刻,中軍大帳內,幾人目光交匯,彼此心領神會,不禁相視而笑。
而在另一邊,公孫瓚接到進屯遼東屬國的命令后,心中暗自得意不已。“劉虞終于看到了我公孫瓚的能力,讓我擔當如此重任。”
“待我在遼東屬國立下赫赫戰功,看誰還敢小瞧我!”他心中豪情萬丈,仿佛已然看到了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于是,公孫瓚立刻雷厲風行地整頓兵馬,率領麾下一眾軍士,浩浩蕩蕩地朝著遼東屬國進發。
與此同時,張郃也率領大軍順利抵達涿郡。
一到涿郡,他便與程緒緊密配合,嚴格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詳細計劃,有條不紊地對歸降部眾展開整合工作。
首先,張郃對降兵進行了極為細致的登記和甄別。
由他親自把關,將那些身強體壯、且真心愿意歸降的士兵逐一挑選出來,而后根據他們的特點和專長,將其編入各個營隊之中,力求做到人盡其才。
而對于那些心存疑慮,甚至隱隱透露出有不良企圖的降兵,張郃則采取了單獨看管的策略,以防他們在軍中滋事生亂。
倘若真有膽敢生事者,一律按照嚴格的軍規處置,絕不姑息遷就。
然而,在整合過程中,各種困難和阻力也接踵而至。
部分降兵對新的編制和管理方式存在抵觸情緒,還有些降兵之間因為地域、出身等因素,時常發生一些小摩擦。
面對這些問題,張郃并沒有絲毫手軟,更是以強壓態度,對待眾人。
一時間,涿郡的軍營里,士兵們的訓練聲慘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