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都是呂先生說的,跟俺有啥關系?
- 大明:我朱棣,不靖難,改養豬了
- 蕭藍衣
- 2426字
- 2025-04-03 21:38:14
張云召在圖謀朱棣的勢。
一年幾千兩,就買親王撐腰,這便宜買賣,想干的人能從南京排到北平。
別說七成利潤,就是利潤全歸朱棣。
愿意抱住親王這棵大樹的,能把燕王府門檻踩平嘍。
因為有朱棣撐腰,生意的規模會急劇擴大,還能做點違禁生意,那才是大頭錢。
“家當不少。”
朱棣環視一周,發現呂敏不在:“快把呂先生抬進來,詢問下呂先生的意見。”
侍從把呂敏抬到涼亭里。
呂敏嘴唇干癟,被曬壞了。
張云召雖然不認識呂敏,但認得官袍呀,知道這位肯定是大官兒。
立刻招呼人送來茶水,再去請醫者,給他診治。
“不用麻煩了。”
朱棣婉拒茶水。
蹲在呂敏面前,耳朵趴在呂敏嘴邊。
莫名其妙地點頭。
“本王明白了,都依先生的。”
朱棣面色凝重地看著張云召:“先生說,你家要舉族遷移。”
啥?
張云召沒聽清楚。
我家給你錢,給你分成,咋還要把我家都遷走呢?
告示不是這樣寫的呀!
是抽丁呀!
咋變成舉族遷走了呢?
“殿下,您是不是說錯了?”張云召的弟弟問。
“這不是俺說的,是呂先生說的。”
朱棣指著呂敏:“不信你問他。”
這問個屁啊。
呂敏明明暈厥著呢,他說啥了?
朱棣卻假模假樣地又傾聽呂敏的聲音。
又道:“呂先生說。”
“你家族人全部遷走,家產也沒用了。”
“他呂家要了。”
張云召立刻明白了,感情這位殿下是要明搶啊!
他家也是為朱明開國做出過貢獻的!
如今,朝廷強遷他家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搶奪他家祖產,簡直欺人太甚!
他眸中兇光閃爍,不如反了算了!
“老張,稍安勿躁。”
“這是呂先生的意思!”
“并非本王的意思!”
朱棣看透張云召的玄機。
張云召臉色一變,嚇得跪在地上。
從亂世中爬過來的人,除了一身匪氣外,最難得的是識時務。
不識時務的,都死了。
“草民愿意聽殿下的!”張云召清楚。
滇王殺他,無罪。
他傷滇王一根汗毛,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再看滇王衛隊,雖然僅有三十人,但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護在滇王身側的幾個皆是高手。
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是橫死當場。
這等情景下,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朱棣見張云召識時務,笑道:“本王認為,呂先生太貪心了。”
“誰家的基業都惦記!”
“陛下知道,遷民于外,會搞得民怨沸騰。”
“所以特意挑了品行高潔的呂敏、余舜臣等仁善君子,以為他們能做到公平、公正。”
“不想,第一個貪污伸手的就是他!”
“還當著本王的面貪!”
“真他娘的不要臉!”
呸!
朱棣一口濃痰,噴在呂敏臉上。
反正呂敏暈厥著,聽不到、感受不到。
任由朱棣狂噴。
朱棣把張云召扶起來:“老張放心,此事本王必稟報陛下。”
“當然了,張氏舉族遷至云南,此事已定。”
“為了快速抵達云南,只能帶些金銀細軟,固定產什么的肯定帶不走的。”
“這路上可不太平啊。”
“財不露富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所以!”
“本王為你著想,朝廷可為你押運錢財,代價是抽三成。”
“到了云南后,剩余部分,一分不少的交到你手上。”
你繞了個大圈,還是圖謀我家祖產啊!
張云召眼皮子抽動。
這天下,最言而無信的就是朝廷!
當年我家投資張士誠的時候,張士誠還許諾我家當大官呢!
結果,張士誠從稱王到敗逃,都沒完成承諾。
朱元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承諾的更多。
結果,洪武三年,就從我家抽丁,遷去鳳陽。
承諾的一樣沒做到。
催糧催鹽的時候,催的要命,根本不拿我家當人。
甚至,前年我親弟弟打死個下人。
放在前元時,賠錢了事而已。
應天府尹竟將我弟弟處以極刑!
說什么這是大明律法!
糙!
我家對大明做貢獻的時候,你們咋不拿大明律法說事呢?
現在我家打死個自家下人,就按照律法辦事了?
嗎的,我家有用的時候,殺人放火都沒事,沒用的時候,就拿律法辦我家!
朱元璋,真他嗎的有你的!
讓老子相信朝廷,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殿下,能否容草民思量思量。”
張云召決定以退為進。
先穩住朱棣,再找找關系。
實在不行,就連夜逃出南京,大不了出海。
反正不能將家產交給朝廷。
“那就依呂先生之言吧。”朱棣站起來,直接出府。
把呂敏扔下了。
譚淵安慰朱棣:“殿下莫生氣。”
“他家就是沒被搶過。”
“莫說一路上的土匪,就是官差,看著明晃晃的金子,能不動心嗎?”
“咱不可憐這等傻叉。”
“等他們被搶了,一窮二白到云南就老實了。”
他回頭看了豪華的張家一眼:“那邊條件可不好,這等漂亮的園景可看不到嘍。”
張云召心頭咯噔一下。
可他還有后路,愣是不搭茬。
他硬著頭皮送朱棣出府。
卻發現,門口被金吾衛看守。
告示上寫著,三日內,去西校場集合。
其實,就是去移民營。
等人湊齊,綁上上路。
他還幻想著自家趕著牛車,裝著金銀細軟走去云南呢。
當游學呢?
還讓你趕車。
甭管窮富,進了移民營,就是統一管理,用一條繩索,趕著去云南。
跑了,就是全家死罪!
為了謹防逃竄,肯定要留士卒看守的。
窮苦百姓不用。
富戶必須管好,這些人可神通廣大的很。
最重要的是,這群人有油水,守衛也想吃口好的。
看到這架勢,張云召直接傻眼。
他也沒經歷過移民,自然不懂流程。
“殿下,草民愿意再談談,再談談!”
嘭!
譚淵氣勢沖沖過來,一記窩心腳,踹在他胸口。
呸的吐出一口濃痰:
“當俺家殿下是什么人?”
“你想見就見的?你想談就談的!”
“老實等著移去云南!”
“擅自出府者,以謀反罪論處!”
“罪犯,和良人,移民的待遇可不一樣!”
譚淵又恨恨踹了一腳:“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伙!活該!”
張云召爬起來,想出府找朱棣談談。
卻被士卒用刀頂在喉嚨上:“滾回去!”
前門后門各有兩個士卒守衛。
也不怕他家敢翻墻逃走。
最多逃走幾個人,還能舉族翻墻逃出去嗎?
敢逃一個,全族連坐。
“去第二家!”
譚淵和鄭亨匯合。
卻被朱棣制止:“先讓流言飛一會!”
朱棣的目的,是要財貨,不是人命。
張家的事,很快就會傳遍南京城。
劉家若識趣,會乖乖把糧食貢出來。
否則,路上能不能活都兩說。
把呂敏留在張家,也是給張家一次機會。
如果張家真反了,肯定殺呂敏祭旗。
反之,會好好招待呂敏。
把家里的鹽和金豆子,雙手奉上。
呂敏收了,他就是朱棣同伙,身上的污點就洗不清了。
朱棣一個豬倌兒,哪有這等頭腦啊。
肯定是呂敏出謀劃策的。
士人嘛,總是自視甚高一些。
他們瞧不起養豬出身的朱棣,對呂敏肯定會格外尊敬一些。
呂敏的名聲,必然臭不可聞。
老朱的第一層政治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