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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徐大個,快把你媳婦喊出來,幫幫老爺子!

朱棣快馬入城,抵達魏國公府。

見公爵車架還沒回來,竟松口氣。

徐達是他岳父加師父,還是他名義上的頂頭上司。

鎮守北平時,就經常把他叫去府上揍一頓,都打出心理陰影了。

他擦擦汗,進入魏國公府。

穿過溪流亭臺,進入正院,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張刑具桌!

擺滿刑具!

蘸水的皮鞭、四肢匣床、立枷,旁邊真放著一根狼牙棒。

狼牙棒旁邊,放著一頭木驢是什么鬼?

朱棣直接看傻眼了。

怎么覺得有點眼熟呢?

北平的徐達大將軍府,好像也有這一套玩意兒!

專門給他預備的!

朱棣頓時腿軟,可退路卻被徐輝祖擋住了。

“妹夫,咱爹可盼你很久了呀。”徐輝祖跟冰塊似的看著他。

徐輝祖跟朱棣差不多高。

和徐達有幾分像,面如冠玉,威猛帥氣。

年過三旬,已然蓄須,更顯威嚴穩重。

“你咋跟幽靈似的呢?”

朱棣嚇了一跳:“大舅哥,四年不見,你這面癱還沒治好?”

徐輝祖嘴角抽搐,懶得理他:

“你甭管我。”

“想好怎么跟我爹解釋吧。”

其實,在朱棣未抵達京師時,他就收到大妹妹的信件。

大妹妹希望他多加照料朱棣。

尤其在父親面前,幫朱棣多說好話。

他又不是老三那混球,腦子不正常,和朱棣從小玩到大。

他是標準的太子黨。

大本堂沒開課的時候,他就是太子伴讀了。

看著朱棣這混球長大的,小時候就知道他不爭氣。

一語中的,長大后還不如小時候呢。

居然當上豬倌兒了!

害得大妹妹跟他養豬,咱家的女諸生啊,被你這頭豬禍害死了!

長兄如父,大妹妹受苦,他心里不舒坦。

從大妹妹成婚后,他就總想起兒時兄妹倆在一起的場景。

每每心情郁結之時。

腦海中就會映照出大妹妹面容。

以及柔聲細語安慰他的話。

頓時心情雀躍。

可幻想拉進現實時。

腦海又會出現朱棣那張黑臉。

頓時甜夢變成噩夢。

他就按捺不住胸中殺意,真想殺了朱棣!

他欲言又止,想問問妹妹近況,卻按捺不住胸中思念之情。

“咋了,想知道俺媳婦過得咋樣?”朱棣沒多想。

畢竟他和徐妙云十四歲成婚,成婚前三年,徐妙云十一歲時,就養在馬皇后身邊了。

說她和家中兄弟姐妹的感情有多深,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

究竟宮里是她家,還是魏國公府是她家。

“嗯。”徐輝祖頂著張死人臉。

洪武九年得的面癱,一直沒治好。

就變成了死人臉,笑都不會笑。

“俺不告訴你!”

朱棣本來就是個皮猴子,成天沒個正形。

繼藩幾年,徐達、馮勝、傅友德等人鞭策之下。

漸漸有模有樣。

只是偶爾會很不正經。

徐輝祖提起狼牙棒:“今日我會請父親用這個。”

“大舅哥,你不想要妹夫了啊!”

朱棣總覺得徐輝祖對他有成見。

似乎自從面癱之后,徐輝祖就跟他卯上了。

仿佛是他害他得了面癱似的。

怒火全往朱棣頭上撒。

“要不試試這個?”徐輝祖拍拍木驢。

朱棣立刻夾緊菊花:“俺就敬謝不敏了,倒是大舅哥常年便秘,可以試試。”

“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徐輝祖丟掉狼牙棒,擰著拳頭朝朱棣攻來。

朱棣絲毫不懼,和徐輝祖打得有來有回。

徐增壽、丘福等人剛回來就趕上好戲。

徐增壽指揮仆人準備桌椅板凳、瓜子點心。

還舉起三支小白旗,搖旗助威。

戰斗中的朱棣和徐輝祖同時怒視。

擰著拳頭,一人一個電炮。

直接送徐增壽一對熊貓眼。

“你倆還是人嗎?”

徐增壽氣炸了:“你們表演,老子看戲,哪有打觀眾的呀!”

“別打了!我知錯了!”

見這倆二貨還要揍,徐增壽丟掉瓜子,滿院子亂跑。

丘福和鄭亨可就尷尬了。

他倆也參與嗑瓜子、看熱鬧了。

本來天塌了,有個大的頂著。

現在個大的跑了,給他倆丟下了。

尷尬呀。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丘福閉上眼睛,嘴里默念,靜悄悄往遠了走。

嘭!

朱棣一腳,直接把他踹進水池里。

又指著鄭亨:“你是自己跳,還是老子幫你?”

“俺自己來!”

鄭亨跟悲情英雄似的。

一頭扎進荷花池里。

夏天的荷花池里,荷花早就謝了,就剩下淤泥了。

倆人吃了滿嘴淤泥。

悄悄露出個頭,還八卦地看熱鬧呢。

“滾對岸去!”

朱棣看見他倆就生氣:“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徐輝祖,管管你弟弟!”

“徐達的臉都讓你們倆逆子丟光了!”

這話把徐輝祖氣得跳腳,你敢直呼我爹、你岳丈大名?

咋的,就叫了!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從院門口垂柳處傳來:

“朱棣,好大的威風啊朱棣!”

臥槽!

徐達咋藏在這里呢?

你挺大的國公爺,咋藏起來偷聽呢?有流沒流啊!

朱棣登時腿軟。

正在瞎胡鬧的徐增壽撲通一聲,嚇得跪在地上。

結果跪錯方向了。

立刻調整跪姿,朝徐達跪下。

整個人都嚇傻了。

徐輝祖也沒好到哪里去。

雙手局促,不知道往哪放。

主要是他和朱棣打架,和他爹平常教導不符合,所以緊張。

不像徐增壽,看見他爹,如老鼠見貓般。

“爹,您老人家咋大駕光臨呢?”

朱棣跟會變臉似的,立刻換上欣喜、孝心、討好的笑容。

屁顛屁顛過來,扶住徐達:

“爹,您來了咋不說一聲呢。”

“讓咱這做女婿失了禮數,多尷尬呀。”

“您快坐,別曬著。”

“俺給你遮著點陽光。”

“慢點走!”

朱棣攙著徐達往小板凳上走。

仿佛徐達七老八十似的,需要攙扶。

實際是,徐達幾次甩,都甩不開朱棣的手。

“這是老子家!”

徐達氣的直哼哼:“誰是你爹?”

你跑到我家來招待我,你要不要點臉?

“一個女婿半個兒。”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都是咱一家的。”

朱棣嘴上說的漂亮,下手是真黑啊。

使勁把徐達按坐下。

“老子不想坐!”

“別呀爹,這里背陰,涼快,快坐下歇歇。”

噗通一聲。

把徐達使勁按在凳子上,凳子好懸沒塌嘍。

徐達想站起來,卻發現朱棣力氣太大了。

他站不起來啊!

他剛要呵斥,朱棣卻把一塊點心塞進他嘴里。

“老三,你個蠢貨,快點給咱爹倒茶呀。”

“看給咱爹噎的!”

朱棣給徐達順順氣。

徐增壽跟貓似的,小跑過來。

屏住呼吸,給徐達倒茶。

朱棣發現徐達瞪著眼睛。

眼珠子發紅似的看著他:

“昨晚爹沒休息好?”

“老大,咋這么沒眼力見兒呢?”

“咱爹上朝站著累幾個時辰了,累壞了。”

“還不快給爹捶捶腿。”

“把鞋脫了,舒坦。”

徐老大瞪圓眼睛,咱爹是汗腳你不知道嗎?

捶腿就捶腿,脫什么鞋啊!

可他爹嘴巴塞得滿滿的,眼珠子跟要噴火似的。

還是乖乖脫鞋捶腿吧。

果然。

鞋子一脫,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臭氣熏天。

徐達自己都被嗆得咳嗽。

徐增壽猛勁兒給他灌茶。

徐增壽,你他娘的要殺死老子啊!

“你他娘的輕點,咱爹被你灌死了。”朱棣推開他,忙給徐達順氣。

你他娘的才要殺我!

順氣都是從上往下順,你他娘的從下往上,是要順死我嗎?

“反了,反了。”

徐輝祖有點心疼他爹了。

可他爹的腳實在能熏死個人,導致他說話不利索。

“你他嗎的要造反啊?”

朱棣使勁給老頭順,沖徐輝祖怒吼:“你有這心思,快點出門自首。”

“別拖累我們全家,抓緊滾!”

徐輝祖憋半天,鬧個大紅臉,才說出來:“我反個屁,你揉反了!”

“哦。”

朱棣才后知后覺的發現,然后重新給徐達順氣。

那力道,能直接送徐達歸西。

徐達連連擺手,示意他別順了,疼死老子了。

“爹,不用客氣,這都是俺這女婿應該做的。”

朱棣使勁揉他:“您不用跟俺客氣,俺不止是您女婿,還是您徒弟呢。”

“俺爹和你,是老鄉,是最好的朋友。”

“俺小時候就叫你叔叔。”

“你最喜歡吃俺娘做的蒸鵝,俺都知道。”

“都是一家人。”

噗!

徐達突然瞪圓眼睛,這話不能亂說啊,老子啥時候喜歡吃皇后做的蒸鵝了?

咱和你爹是兄弟,勉強算一家人。

但大嫂就是大嫂,你他嗎的不能亂說啊!

你個小王八,要害死你師父我啊!

他想把點心渣子吐出來。

辯解清楚。

但朱棣手疾眼快,直接捂住他的嘴:“快灌茶!爹要吐了!”

“徐大個,你他娘的長沒長腦子啊?”

“咱爹是汗腳你不知道嗎?”

“知道你咋不知道打一盆水,先給爹洗洗腳。”

“看吧,把咱爹熏吐了吧。”

徐輝祖氣得夠嗆,卻因為面癱,說話不利索,有苦難言。

“咱爹這是噎著了。”

“得找個人吸出來。”

“你倆不行,嘴巴太臭。”

“俺有潔癖,咱爹有口臭。”

“徐大個,把你媳婦喊來,讓你媳婦來吸。”

草擬嗎朱棣!

徐達瞪大眼珠子,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們倆逆子是真瞎還是裝瞎啊。

老子是被朱棣捂住嘴捂的,你們看不出來啊!

徐輝祖猶豫了。

倒不是心疼媳婦。

而是他爹和兒媳婦親嘴。

他爹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你他嗎的還猶豫啥呢,快去叫啊,晚一會老爺子就死了!”

朱棣嚷嚷著,卻聽見磨牙的聲音。

立刻抽手,手疾眼快!

嘎嘣!

徐達絕對是個狠人,硬生生把點心吞下去。

然后張開牙齒,要把朱棣手指頭咬掉。

結果,朱棣抽手太快。

他咬空了。

上牙和下牙碰撞,這個酸啊。

然后,六目相對。

還有四雙眼睛,躲在荷葉底下偷窺呢。

空氣忽然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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